景元琳啞然,對唐星寧的建議并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有的只是暗暗流淌著地悲傷和無助。
唐星寧的目也有些回避,別過了臉,覺得自己這樣的提議有些殘忍了。
“我不想騙他,”景元琳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手掌都了卻還是不干凈,“我……你也不值得為我冒這個險。”
在這里呆了這麼久,雖然時常覺得自己被了,但是唐星寧確實把最好的條件都提供給了。
經歷過走投無路以后,那顆原本缺乏的恩的心,也漸漸被修復完整,知道了什麼是應該謝的人,什麼是應該漠視的人。
更何況,在這個冷漠的世界里,跟有緣關系的人,在心目中,就只剩下唐星寧了。
岑以珍,不過是一個縱木偶的人,從來只把當了一只提線木偶。
唐星寧勾了勾角,拍了拍景元琳的肩膀:“我比你想象中要更會保護自己。”
景元琳抬頭,木木地看著。
突然被這樣注視,唐星寧有些不好意思,鼓了鼓腮幫子,收回子,坐好:“所以,最后還是取決于你。”
景元琳把目收了回來,目一瞬不瞬地盯著地上的那一條。
既討厭明,也討厭黑暗,所以只能站在與暗中間,卻始終做不好決定,是面對還是黑暗。
以前,岑以珍不斷地拉著走進那個黑暗的世界。
但現在,所有人都在很努力地把往明的方向牽引,不是生拉拽,而是不斷地鼓勵,就連以前恨之骨的唐星寧現在都在一步一步地鼓勵往前走。
那就試試看,試試看能不能放棄以前的自己。
放棄掉,那個從來都看不見的那個人。
病房安靜得出奇,連景元琳深呼吸的聲音都被無限放大,緩慢而沉重,每一秒都在心里計算著,每一個決定都被衡量著,以及尾隨著的結局,都在假設好。
唐星寧并不是要著在這麼短的時間做決定,想了想,端起床頭柜上的清粥,撥了撥表面的粥皮:“先吃飯吧,說不定吃完以后就想明白了。”
景元琳卻像是聽不見,表還是有些木訥,目空而渙散,往那道的方向看去。
唐星寧捧著手里的粥,嘆了口氣。
“你幫我一封信給他吧。”景元琳接過了唐星寧手里的粥,視線慢慢聚焦,“有很多話,我怕是當面沒辦法好好跟他說,那就寫信吧。”
最原始的方式,可能會讓他知道的比較真吧。
沒一會兒,又自怨自艾地接了一句:“他怕是不會看。”
這很無解,畢竟這個是很有可能的,許駿佑從來不會做無用功,景元琳現在對他來說不過是沒有利用價值的路人。
辦法總是有的,不過是一封信,又不會浪費他多時間。
“我幫你給,”唐星寧斟酌了一下,“不過,是以你的份給。既然你擔心自己的神狀態不好,那我就以你的份見他,到時候我帶著攝像頭和耳機,你有什麼想說的,我幫你轉達,至于他的答案,你也可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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