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寧干脆鼓勵了起來,像是慫恿一個隨時離開的逃兵:“那就約他見面,跟他坦白地說,不要躲在他后,明正大地自行地出現在他面前。”
“他本不會理我,”景元琳有氣無力地說著,“在他面前我就只剩下一點尊嚴和底線了。他不喜歡我糾纏他,他不喜歡見我……”
唐星寧不知道,景元琳為了防止自己像瘋了一樣去找許駿佑,創建了一個跟許駿佑微信一模一樣的小號,大至昵稱頭像,小至生日地區,都一一對應,然后刪掉了許駿佑的微信號,天天揪著沒有回音的小號聊天。
像是一種本能反應,唐星寧有些僵地上前,摟住了景元琳的肩膀,著肩膀的抖,心尖上莫名有些東西也在跟著痛。
咬了咬牙,跟景元琳提議:“我幫你約他出來,你們好好談一談,怎麼樣?”
景元琳臉上已經淋淋,抬頭看著唐星寧的眼睛蒙了一層灰的霧,沒有人能夠看清楚里的緒是什麼。
唐星寧現在沒有多余的緒多想,只想幫一幫這個為所困的妹妹,結局是好是壞都罷,只是一個等待完的小小心愿,做到了,起碼憾了一半。
猶豫了幾秒,景元琳抬起手放到了自己臉上,先是眼角,然后臉頰,再然后是干裂的,舉棋不定:“可是我現在這個狀態,本不適合見他。”
能出現在許駿佑面前的景元琳,必須是人人仰的小公主,從來不缺,從來不自卑,耀眼而驕傲。
景元琳現在的樣子確實很病態,就算花了妝, 也掩蓋不了干癟瘦弱的材和臉蛋。
而且,就的神狀態來說,也不太適合出去見人。
的躁郁癥已經到了比較嚴重的程度了,到時候如果緒崩潰在許駿佑面前失控,事后后悔也來不及了。
景元琳直言:“我怕我的病,會影響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一個靠著鎮定劑和安眠藥過日子的人,不敢奢自己能夠控制好自己的緒。
沒有不配合治療,只是心里總有一些地方空落落的,偶爾腦海中會閃過一些碎片,拼湊不起來,就會難,就會狂躁抑郁,周而復始。
所有人都以為景元琳是因為家道中落挫才會產生的障礙,但是知道自己不是,醫生也知道不是。
個中原因是什麼,在把那些碎片完全拼出來之前,沒有人知道。
只是,許駿佑的事解決不了,對病的治療,也有很大的影響。
唐星寧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一個比較好的方案。
“不過,你說的可以幫忙約他出來,是什麼意思?”景元琳有些不解。
唐星寧跟許駿佑不是宿敵嗎,怎麼可能把他約出來。
唐星寧了手,攥一個拳頭,說出了剛剛腦海里一閃而過不太的想法:“我是想,如果把我作為餌,說不定你可以把他約出來。”
許駿佑這個人做任何事都追求個目的和結果,既然他現在這麼討厭自己,那這就是一個很好的切點。
只是見一面都帶著這麼強的功利,這對景元琳來說,何嘗不是傷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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