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寧有耐心極了,接著問:“水果呢,我聽說,你連水果都很吃。”
遞了一個橘子到景元琳面前,卻被推開了手。
“我沒有胃口。我不用你可憐。”話音剛落,景元琳又有些后悔,表看起來有些安懊惱。
“沒有可憐你,”唐星寧直話直說,“你是我的妹妹,而且是一個病人,關心你,是很自然的事。”
景元琳的表有些容,低著頭看著泛白的床單好一會兒,才開口:“你不好奇我昨天晚上為什麼想跑出去嗎?”
“當然好奇。”唐星寧馬上回話。
“那你怎麼不直問?”景元琳的語氣像是在責怪唐星寧故弄玄虛一般。
唐星寧不不慢,幫景元琳調起病床,讓坐的更舒服:“因為我知道你會說。”
景元琳像是不服氣,是嗆了一句:“要是我不說呢?”
唐星寧挑了挑眉,并不意外會這樣問:“你也清楚,能幫到你的只有我,這里的都是我的人,要是我不想讓你出去,你就沒辦法出去。”
換言之,景元琳一天不坦白,唐星寧都不能放出去。
景元琳冷哼了一聲,斜眼看了唐星寧一眼,語氣里帶著些微嘲諷:“這威脅人的本事可真是學了個十十。我倒是不能再把你當一個農村來的傻白甜了。”
唐星寧不以為然:“本來就不是。”
景元琳瞥了一樣,眼神是輕佻而不屑,但是卻掩飾不住眼底的落寞。
“說吧,昨晚想出去干嘛。”唐星寧也懶得跟僵持不下,直接問。
要真說到了這個問題,景元琳反而不做聲,看著窗簾的那一點,思考了好一會兒。
唐星寧直接跟說了弊端:“景元琳,你這樣自己出去很危險的。你無分文,又沒有能夠投靠的朋友,還生著病,你出去了,能去哪?”
景元琳把視線收了回來,嘆了口氣,聽著卻不是如釋重負,反倒像是心里積怨許久。
最后還是招了,哽咽的聲音中夾藏著疲倦與不舍:“我想見他。”
景元琳承認,自己是怯弱的,本沒有能力與勇氣做到完全放下許駿佑。關在這里的日日夜夜,沒有哪一刻是不想著許駿佑的。
可惜的是,連在夢里,都得不到一個好的結局。
悲觀之人的可悲之,連夢都是殘忍而連綿不絕的。
唐星寧有設想過這個原因,但距離相信始終還有一段距離。
沒想到景元琳沒有勇氣放下一個人,卻又一腔孤勇在午夜時分冒著各種危險出逃去找一個人,原因只是因為想見。
想念之所以煎熬,就是臆想出來忽遠忽近的距離讓人有種踩不著地的忐忑。
唐星寧找不出安的話,畢竟深陷之中的人,他人的開導都只是微薄的幫助,最后還是要靠自己走出來。
只是,唐星寧覺得有些唐突。
“你大半夜地跑出去,想去哪里找他。”
唐星寧并不認為景元琳做事會像只無頭蒼蠅。
“有朋友給我發了信息,說在臺萊酒吧看到他了,還帶著伴。我想見他,夜想見見是哪位的……能有這樣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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