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業接過一看,臉頓時大變,“簡直胡說八道,難道你相信這等無稽之言?”
魏懷瑾握了握的手,“你別激,我一點都不信。”
康業:“其實一開始我是嫉妒的,后來才知道如果當時皇后不將你送走,你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所以我們欠的,這一次不管如何都要穩固和阿庸的位子。”
“嗯。”
梁王這邊還在沾沾自喜,等著看好戲,結果人家本不帶搭理的,到了淮安就直接進宮了。
再次回來早就是是人非,現在的魏國已不是之前的魏國,整個天下也似乎有所影響。
他走的很慢,每走一步皆是回憶,心中唏噓不已,這十年恍若一瞬。
他在周雁天的帶領下去了清殿,床上躺著一個男人,看上去才三十多,可整張臉憔悴的,那些紫痕攀在了臉上,顯然是命不久矣。
在他旁坐著的就是皇后,神淡淡的,看到定王夫婦走進來才起說:“劉總管說皇上時日無多,唯恐生出變故,所以才急急召你們回京。”
魏懷瑾:“放心,不管如何我一定會護你和阿庸平安。”
蕭塵霜搖搖頭,從匣里拿出一道圣旨,“還是你自己看吧。”
懷揣著疑,魏懷瑾夫婦打開圣旨,卻見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傳位于四弟定王,前面自然是些表彰的話。
但這樣做實在于理不合,又不是沒有子嗣,怎麼也不到他一個弟弟。
“不用疑,這是當年我答應過你的。”
魏懷瑾收起圣旨,“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兌現諾言,皇嫂,我是真的想保護你們。”
蕭塵霜:“不重要了,這個皇位只能是你來坐。因為庸兒有他自己的人生。”
“可是....”他還想說什麼,卻見床上躺著的魏風招了招手,似是有話要說。魏懷瑾只好作罷,走到床前握住哥哥的手,“三哥....”
“你....你來了....”
“是,我回來了....”
魏風:“皇后都說了嗎?”
“三哥我....”
“你聽我說....現在的魏國已經走向正軌,但是多年征戰早已力不從心,你繼位之后定要與民休息,開辟商路....”
魏懷瑾眼眶一紅,“臣弟知道....”
“待我死后,這天下...這個重任可就給你了....”他虛弱的閉了閉眼,“我早就累了....”
“皇兄....”
蕭塵霜深吸了口氣,了他瘦的連眼窩都深陷的眼睛,“皇上你別說話了,庸兒還在來的路上。”
魏風看向的時候眼里還剩下一點余,“皇后,這麼多年到底是委屈了你....其實我知道你一開始是想殺我的....”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就想問皇后一個問題....”
蕭塵霜哽咽著,“你問。”
他用力握了握的手,“你過我嗎?”
“你說呢?我不你我會給你生孩子,我不你我會愿意困在這牢籠里?”
“其實我都知道....”他笑了笑,“我常說你的演技拙劣,但是現在我也分不清你是不是我...皇后,按照皇家的規矩你是要陪葬的,你怕嗎?”
“我不怕....”確實不怕,現在所有都已塵埃落定,實在沒什麼好牽掛的,所以不怕。
看著他眼睛逐漸合上,就更加用力握住那只枯瘦的手。
他也握著的手,“不要怕,我都安....安排好了....”
他的手越來越冷,氣息全無,眾人見狀立馬嚎哭起來。
蕭塵霜卻顯得更為冷漠淡定,一如當年重生那會,角彎了彎,“小天子,皇上既讓本宮殉葬,想必準備妥當,手吧。”
“娘娘,皇上昨夜改了圣旨,您不必殉葬,而且今后也廢黜殉葬制度....”
“不必殉葬?”
原以為聽到這話會覺得開心,可此刻卻哭的像個淚人,拍打著魏風冰冷的,“你這個混蛋,我說過我愿意和你一起去,你為什麼不帶我走,你走了,我一個人該怎麼活!”
“娘娘您別激!”
蕭塵霜失聲痛哭。
除此之外魏風早就安排好的去,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如果他一死就不能再困著在這座宮殿,要給自由。
順便還代了些哪些大臣靠得住,哪些人該殺該留,像是給最后一道護符。
如果愿意留在淮安也有去,如果愿意去別的地方,也統統吩咐過,還可以帶上庸兒一起,把他沒過,驗過的自由一起完。
哭聲伴隨著喪鐘聲一遍遍回在了這座皇城上空。
被宮人從皇帝的尸上拉開。阿庸到時也未能看到父皇最后一面,更是悔不當初。
他心中的悲傷不減,但明白,現在更難過的是自己的母親,所以就更不能表現出弱,從此他的母親唯有依靠他了。
所以很快收拾好心,協助皇叔理之后的事。
皇帝駕崩,喪禮辦的很隆重,所有事都有條有理的去做著,本不需心什麼。
“母親,我們去草原吧。”
蕭塵霜憐的著他的臉頰,“是庸兒想去?”
阿庸點點頭:“庸兒覺得在那里母親會過的快樂一點。”
“那我們就去草原。”
母子二人打定主意,現在沒了這些重擔,沒了條條框框,覺格外輕松。走時剪下了皇帝一縷頭發,就仿佛他還在自己邊一樣。
碧水他們因為舍不得,哭著喊著要去伺候,一家人又重新聚在了一起。離開淮安之前還想去看看母親,于是讓阿庸他們先等著,去找母親說了說話。
許梅倒是格外平靜,大概是這麼些年一直修道的緣故,看上去仿佛鍍了層銀華。點點頭:“若是我再年輕些也愿意一起去,可我老了,哪里也去不了。如果可以就去南詔看看,你父親應該....”
“不用了,過去的恩怨我已不想再提,不管我是誰生的,在我這里你就是我娘。這個道觀我看你是真的喜歡,已經買下,以后你便是這里的主人了。”
“我知道勸不住你,你既喜歡那便去吧。”
拜別許梅之后就按原路回去找阿庸他們,幾個人已經備好了食什麼的。
不過在對面街口看到一個很悉的人,神冷冽的可怕。阿庸不解,“母親怎麼了?”
“碧水,你先帶阿庸去城外等我,我忽然想起還有件事沒做。”
他很看到母親會有這種神,心里有些擔憂,但也不敢忤逆的意思,只能先跟著碧水他們離開。
待他一走,蕭塵霜迅速通知了當地知縣。說是有細混魏國,務必將這細死。
現在還是太后,自然無人敢忤逆的意思,所以很快那所謂的細就被抓了過來。
看到幾個守衛朝自己走來,梁王有些慌,卻故作鎮定:“爺有何事?”
“你就是細!”
“細?冤枉 我不是啊...”
任憑他如何狡辯也無濟于事,直接被扣押到了衙門,跪在了蕭塵霜跟前。
他還想狡辯什麼,可當抬起頭看到眼前坐著的人時,他整個人瞬間就蔫了,支支吾吾的:“太太后?太后你聽我解釋,我不是細啊,我梁國已經沒了我怎麼可能.....”
蕭塵霜坐在那不為所,只是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哀家怎麼看都覺得你就是細。”
“不是的太后,冤枉 !”
看到他這張丑陋的老臉就想起師父死在昆夷時的景,怎麼看都覺得惡心。
閉了閉眼,把自己從痛苦中拉回來。
他就是該死的。
知縣看太后不說話,低聲詢問:“太后娘娘,這該怎麼理?”
蕭塵霜溫一笑:“把他拖下去,五馬分尸,他的尸塊要埋在城門,我要他連死也不安寧,踩的他無法超生,魂飛魄散。”
五馬分尸?
梁王激起來,目眥裂,“你不能殺我,你這個歹毒的妖婦,你不能殺我,我一把年紀了你....”他話沒說完就被人堵住,直直拖了下去。
蕭塵霜靜靜地看著他被人帶走,聽著他里的怒罵,心里就越發覺得暢快,這一次是真的了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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