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跳下了馬,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殿下,我們正在追查一個大梁細作,恐怕要暫時封鎖這邊的道路,還請殿下稍作片刻。”
“片刻?我一刻都等不起。”魏風沒有理會,徑直朝著前面走去,怎料校尉仍不依不撓,態度卻十分謙和,“殿下,那細作掌握了我國重要報,很有可能是關于連家的,即便您是太子,在沒有抓到之前,現在也不能通過!”說到這里,他又轉換了語氣,“還請殿下能夠諒一二。”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出現,還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沒辦法不讓人多想。魏風蹙著眉,他貴為太子,雖然手里沒什麼實權,卻也好歹統領著整個神衛營。
墨統領和秦和是一個類型,人狠話不多,當即就拔出了劍指著校尉,“放肆,誰給你的命令,竟敢攔住太子的去路!我們現在要趕去救太子妃,要是耽誤了什麼,你可吃罪不起!”
校尉既然收到了消息,聽了命令,自然也不肯輕易罷休。兩方僵持不下,霍星河也實在看不過去了,涌上去就把校尉給綁了,里罵罵咧咧的:“你娘的,我兄弟急著救媳婦,你抓你娘的細作呢!”
“告你們,老子今兒就把你們這頭頭給綁了,要有啥只管沖著我霍星河來,別難為我兄弟!”說罷,他拍了拍魏風的肩膀,“魏兄弟,話不多說,你趕去!”
魏風看向他,“多謝!”
溫清輝比魏風先到一步,確認那就是遲雪后也不再多話,直接就拿去配制解藥來。
回到太子府后魏風便直奔未央殿,見蕭塵霜坐在條案前寫著什麼,他趕邁步走了過去。
“你怎麼不去躺著?又起來做什麼,自己什麼狀況你不知道嗎?”
蕭塵霜頭也沒抬,溫聲道:“怎麼發這麼大火,是不是宮里的事太多了,還是天都府那邊沒有消息?”
魏風看著這副虛弱模樣也不忍心苛責,他哪里是因為宮里的事,還不是因為擔心這個笨蛋!
他微微嘆息,只是走手里的筆,“有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說,你中了一種做極樂丹的毒,如果七日無法解毒就會死,不過現在已經找到遲雪,清輝也去配制解藥了。”
“我知道。”蕭塵霜挽下袖子,魏風愣神片刻,“你怎麼知道,誰說的?”
蕭塵霜無力的笑了笑:“我又不是傻子,何況剛才康業來過,看起來很疲憊,你準備準備讓歇會再說。”
“好,我這就去安排。”魏風嬉笑:“你會使喚我了。”
蕭塵霜:“我萬萬不敢……”
“你敢,我允許你敢。”魏風認認真真的凝視著,“從今以后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可以命令我,使喚我,我愿意。”
他手了的臉頰,這張臉又小了一圈,臉上的幾乎只剩下皮了,看了便讓人覺得揪心。
他心中愁腸滿結,恨恨的著拳,淑妃死了還難解心頭之恨,平王妃應該一起陪葬才是。
“這可是你說的。”蕭塵霜出一個微笑,在魏風的攙扶下重新回到了床上蓋上被子,有些冷,風吹進來的時候打了個哆嗦。見此,他立即起關上了窗戶。
哇哦……他這麼有眼力見,真的去關窗戶了。
這次中毒一事,火燒太子府一事,看起來很簡單,僅僅是淑妃和平王妃所為,但背后們又有什麼,這個便不得而知。如果找不出真正的幕后之人,那麼以后還會有危險。
魏風暗暗決定,等蕭塵霜好了之后定要讓強健,好好教些功夫,這樣總不至于再出問題。雖然他能保護,但人總有疏忽的時候,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是真的強大了。
配制解藥的過程很順利,一群人在寬大的屋子里,可此時都顯得特別狹小擁,皆是眼的看著蕭塵霜將藥喝完。
尤其喜兒等人立馬就上來問,“怎麼樣小姐,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這藥有沒有用,還是有沒有好一些?”
蕭塵霜無奈:“又不是仙丹,就算是仙丹也沒有吃下去馬上就好的道理。”
喜兒嘆息:“奴婢是擔心你,如果當時你沒有救我,也就不會……都怪我都怪我!”
蕭塵霜:“和你有什麼關系,不用自責。”
話雖如此,但喜兒心里卻始終認為如果不是小姐回來救,連要關頭也沒有拋棄,很有可能就和那些死尸一樣,早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那些死去的人,但是用想的也知道被燒死是多麼的痛苦。
見服了解藥,康業的任務便也算完了,心里還牽掛著魏懷瑾,只在太子府歇了一晚上就回萬劍山莊去了。
想想他一個人在那邊,歐慧這個人亦邪亦正不好琢磨。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所以現在趕回到懷瑾邊才是正事。
走的時候也沒親自去拜別,只是托元輕羽幫忙傳個話就騎馬走了。
元輕羽有些不解,但也沒有多問,回到未央殿便如實與蕭塵霜稟報。
“你說康業走了,有沒有說要去哪里?”
元輕羽搖頭:“我也不知道,什麼也沒說。”
“好我知道了。”拿起一個糯米糍放里,外面的丫鬟卻來通報,說是大王爺還有王妃等人來,與其同行的還有皇室宗族里的那些個王爺什麼,一家子人倒是熱鬧的很。
“他們來做什麼?”元輕羽擔心吃不消,“必定是來找太子的,主子可以不用去應付。”
蕭塵霜也點點頭:“不錯,我還沒好全,也確實不想和這些人虛晃過招。”
“不行啊太子妃,太子爺正是沒法應付,所以奴才斗膽才來請太子妃出馬的。”
蕭塵霜歪著頭看向這個小太監,好像有點印象,是經常伺候在太子邊的,也難怪他會如此在意太子的事。
眼下聽著魏風一個人無法應付,在想想端王那樣子,天和平王混跡在一起的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只好略施脂顯得氣好些,出去大廳見了那幾位王爺。
以端王為首的王爺說當日婚的時候走水,那是大不吉利,于是命人打造了一尊神像送來,說是鎮鎮宅子。
但那神像全黑黝黝的,兇神惡煞尖獠牙,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別說鎮宅子了,這麼一看要是大半夜起個夜什麼的,那不也得給嚇死。
至于其余的王爺,都是宗室里的那些王爺,有的是沾親帶故帶點皇親脈,有的則是因為祖上立了大功,封了世襲爵位而已。
這幾個人向來是以端王為首,所以此次聽到端王要來,自然也屁顛屁顛趕過來。
其實說白了還不是利益鏈。想通這一點,蕭塵霜作出一副激昂的狀態,元輕羽和喜兒悄對視一眼,怎麼覺得自家主子這是打算上戰場似的?
“聽說太子妃了驚嚇,這是上好的珍珠,小小意思不敬意,還請太子殿下收下。”說話的是北王,他父親曾是北鎮遠將軍,因戰功赫赫便破格封其為王爺。
魏風保持著不溫不火的態度和笑意,吩咐王叔將這珍珠收下。
而另一邊一副老好人面孔的端王也開了口,“雖然現在提這些不太合適,但三弟你作為太子就該為皇室繁衍皇嗣,所以大哥我給你準備了五個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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