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霜笑而不語，只拋給一個“你說呢？”的眼神。

　便是這樣，王婆婆看著這副竹在的模樣，也不由松了口氣，起道：“不錯……我確實沒有瘋，但如果繼續下去，我可能真的會瘋。姑娘，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我能活著，還能和我孫他們在一起？”

　“對，但我說的條件你可能做到？”

　王婆婆嘆了口氣，直直搖頭：“冤孽，冤孽……”

　“這件事說來話長，而且我也不敢確定，但唯一能確定的是岑妃是懷有孕宮的，當年問我如何打掉孩子，我……我去找了藥方給……”

　“還有呢？”蕭塵霜問：“岑萬福是怎麼回事？”

　王婆婆無奈道：“他們兄妹本還算是淳樸，尤其岑萬福對這個妹妹是又張又寶貝的。聽聞岑妃來問我討要墮胎的方子，岑萬福便拿著柴刀沖了過來，若非岑妃攔著我恐怕已經死了。”

　“再到后來我見著岑萬福的樣子很奇怪，于是就尾隨著去看。”王婆婆悔不當初，嘆息：“你也知道人本就是好奇心作祟，我當時也顧不得什麼危險，就只聽二人說什麼‘孩子要留著’，‘不詳產’等等這些話。”

　蕭塵霜聞言，并沒有接過話茬，垂下的手臂部，看來果然如信中所言，眼下既找到了王婆子那就能證明平王的份。

　可惜沒有什麼實質的證，畢竟這是大事，憑一個人的片面之詞，如何令皇上信服。

　“姑娘，我可是什麼都告訴你了，你萬萬不能出爾反爾……”王婆婆幾乎要跪了下來，說話很急，看起來很是焦慮。

　蕭塵霜道：“那除此之外還有沒有什麼能證明？”

　“證明……”王婆婆仔細回想著，又急又燥，好一會兒才終于想起什麼，“對了，梁大夫，那個梁大夫曾經給開了藥方，就連藥都做藥丸，只要找到梁大夫就能證明確實懷有孕宮啊。”

　“那梁大夫現在在何？”

　王婆婆急道：“我可以帶你去，但你說話一定要算數，否則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一定算數，只要你沒騙我。”

　“好！好！”王婆婆連說幾個好字，迅速將家里收拾了一番才打開門走出去。

　元輕羽見門打開后便立即迎了上去，目帶警惕的看了王婆一眼。

　蕭塵霜朝投過去一抹‘大功告’的眼神，才終于松了口氣。

　老朱云里霧里的，這王婆不是瘋了嗎，怎麼現在看著跟正常人似的？

　他撓了撓頭，悄悄問蕭塵霜：“姑娘，這王婆怎麼就……好像突然好了似的？”

　蕭塵霜道：“朱大哥也不是外人，告訴你也無妨，本來就是在裝瘋。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想要的答案，就要即刻回京都。不過在走之前還得去見一下梁大夫，麻煩朱大哥幫忙安排一下。”

　老朱仍搞不懂什麼狀況，但從一開始就覺這兩位姑娘此行目的不簡單。

　既是為了故去的岑妃事而來，必然是關系到皇室。

　這等驚天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好，所以他沒再多問。

　帶著一行人徑直去了梁大夫的醫館。之前下了場雨，地上漉漉的，鎮上本來人就，這個時候就更見不到幾個人影。

　醫館開在鎮上西南的一個死胡同里，要是外地人來還不易找到這麼個地方。

　那梁大夫今年已經六十有五，其實早就想著等這兩年把鋪子盤出去，回頭清福。

　他點算好了藥材，拿起杵臼把藥搗碎末。

　簾子被人掀開，進來一個穿紅勁裝的男人，頭發披散一旁，戴著火焰標記的面巾。

　梁大夫沒有細細看，自然的問道：“要抓點什麼藥？”

　“我不是來抓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