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要不先讓你發球吧。”蕭錦繡將用樹葉以及蟬裹好的球扔到跟前,一派趾高氣昂的說:“郡主,咱們只是玩玩,不必太認真,還請拋開份不談,如果你要是在意的話,那要不就不打了。”
康業冷笑:“我會拿份來你嗎?我來者是客,還不至于這麼沒禮貌。”彎腰撿起球,但全然不會所謂的發球,當場便吃了一癟。
“夠了錦繡,別鬧了,郡主不會,待教會了郡主,再與你比試也不遲。”蕭婉清出聲制止。
蕭錦繡不以為然:“那好吧,我聽大姐的,既然郡主不愿意,那便算了。”
“慢著,你來發球!”康業將球踢到跟前。蕭錦繡撿起球朝拍了過去,不出意料,康業果然是接不到。而且每一次給拍過去,蕭錦繡總是打到很遠的地方,康業圍著場地跑了個遍。
在場眾臣一開始以為是孩子家的玩鬧,可是久了就發現這個蕭錦繡似乎在有意針對。蕭義臉上白一陣青一陣,勒令蕭錦繡立即停止這樣的舉。
康業又去撿球,此時已臊的面通紅,“我不會玩很正常,誰不是新人過來的,難道你天生就會打球嗎?每個人都有自己在行的東西,我冰嬉就很厲害,你絕不是我對手!”
“大晚上的玩什麼冰嬉,算了吧,郡主,剛剛我們說好不許生氣的,怎麼,現在要用您的份和權力來迫我?”蕭錦繡轉著手里的拍子。
“這郡主到底會不會啊?”
“連掌球戲都沒玩過。”
“就是就是,之前還看不上我們中原子,這下可好了,自己吃癟了!”
“算啦,那就當我認輸好了,雖然你一個球都接不到。”蕭錦繡聳了聳肩:“還以為郡主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如此,看你眼睛都紅了,待會可莫要哭鼻子。”
這話就越說越過分了,在場眷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承認在這一點上,確實沒人打的過蕭錦繡,若是此時貿然出場,那只會都下不來臺。
蕭婉清也聽不下去了,以前只認為蕭錦繡是個草包,但現在當眾讓郡主下不來臺,這就不是草包不草包的問題了。
“錦繡妹妹,姐姐陪你打。”陳如蕓大方的拿起另一只拍子。
蕭錦繡抬了抬眉,若在此間輸了,別人只會說欺負不會玩的人,而這個陳如蕓,確實也是掌球戲的佼佼者。
不過這一次,蕭錦繡勢必要為全場矚目!
聳了聳肩,滿不在乎的開始發球,陳如蕓的技確實不錯,可面對蕭錦繡的時候,還是有些力不從心,畢竟這并非的強項。
蕭錦繡就穩穩站在那里,陳如蕓卻因滿場接球,顯得很是吃力。
“如蕓姐姐,你不行。”蕭錦繡最后一發球,不偏不倚落到陳如蕓頭上。
還從未過這樣的侮辱,當即蹲了下來,捂著頭說不出來話,整張臉比康業還紅上幾分。
蕭錦繡撇了撇:“我不是故意的,如蕓姐姐你沒事吧?不過你這球技那麼差,又何必出來丟人現眼呢。在場的人都應該知道我的實力。”
“你……蕭錦繡!”陳如蕓僵的站在那里,被辱的眼眶通紅,承認方才是想幫康業出頭,只是沒想到這個蕭錦繡的球技又進步了,現在本就打不過,反而還丟了臉。
捂著頭,就像被人打了一掌,臉頰火辣辣的痛。不知不覺間,地面已經模糊,眨了眨眼,淚水就落了下來。
“這算怎麼回事,欺負個子有意思嗎?”此話是顧說的。
蕭錦繡嘲笑:“說的好像我是個男人一樣,怎麼,你要為出頭嗎?”
“笑話,我一個男人怎麼好意思欺負你?”
“又不幫出頭,那你出來說話算什麼?”
“你……實在太欺負人就。”
帳篷里的人并不知曉外面這場鬧劇,但要是讓皇帝知道,必定又得沒完沒了。
蕭義上前再一次讓蕭錦繡趕退下,只好丟了球拍,冷哼一聲退到一旁。
幾個子上前來安陳如蕓,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說明不如蕭錦繡,堂堂陳家千金居然還不如一個庶出。
蕭塵霜皺了皺眉,上前牽起的手,陳如蕓愣了愣,這雙手很溫,同時帶著一冰涼的,猛地抬頭,對上的正是蕭塵霜和善的目。
“你先到旁邊休息一下吧。”蕭塵霜溫一笑,撿起拍子看向蕭錦繡,“三妹,姐姐陪你打。”語氣徐徐,甚是從容。
“你?你一個鄉下丫頭,會知道這個?笑死了。”
蕭塵霜微微一笑,“打了就知道了。”
蕭錦繡瞪了一眼,想起周家的事,怒氣就更盛,干脆撿起球,“好啊二姐,雖然咱們是親姐妹,但是我也不會讓著你,回頭你要是輸了,可別哭鼻子!”
這一次就前仇舊怨一起算!
蕭錦繡忽然發球,這一球來的猝不及防,臉上全是鄙夷和看笑話的神態,篤定蕭塵霜是接不到這一球,只隨時等著看出糗!然而蕭塵霜踏了一步,甚是輕松的就把球打了回去,蕭錦繡愣神片刻,反而沒能接住。
“不錯啊,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接住我的球,這次我可不會再讓你了!”蕭錦繡冷哼一聲,又開始發球。
蕭塵霜搖搖頭,又是十分輕松的就接住一球,往回拋去的時候,刻意用了力,溜的蕭錦繡滿場跑。
“塵霜……”康業喜極:“干的漂亮!”
因為已經看出,蕭塵霜在為報仇,上一把是接不住球,反而了球,可現在蕭錦繡和蕭塵霜比試的時候,完全重復了上一場,不過角互換,蕭錦繡正是那滿場跑的球。
“我不打了!”蕭錦繡扔了拍子,冷哼一聲:“你早這麼厲害,為什麼剛才不上場?不就是想出風頭嗎!”
“我也累了。”蕭塵霜將球撿了起來付給宮,這才走到康業跟前,“是這個樣子,回頭我教你,再來和比。”
康業一時又激又愧,之前還那樣想。
以為明明和四殿下是一對,卻要哄騙說什麼天意就是魏懷瑾,本就是在戲耍自己,可現在……覺得也許和蕭塵霜都沒有關系。
兩個兒出來互相針對,這讓蕭義覺得很沒面子,他看了一眼蕭婉清,幸好總算有個懂事的。
他出一個笑容:“剛才都是小孩子們胡鬧,行了,現在也吃飽了,聽說皇上那邊可準備了厚的賞賜,也不知鄭太師此次收獲如何?”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我收獲自然沒有丞相盛。”鄭太師言語中似有鄙夷之意。
“剛才好像很熱鬧,發生什麼有趣的事了?”皇帝一行人從帳篷中走了出來,龍獨羅也在他旁邊,但目卻在康業上停留片刻,見那一副尷尬的神,就知道一定又出了什麼子。
眾人數著自己的獵,然而對比出來,只有康業和魏懷瑾的最多,魏風那一隊就更不用說了。皇帝和善一笑:“看樣子……這玨就是你們倆的了。”
康業拉了拉魏懷瑾的袖,“玨是什麼東西?”
魏懷瑾解釋說:“玨是難得一見的古玉,父皇給出的這對古玉,是在極寒極之地埋藏千年之久,上面的都是自然形,如同人。”
玨?蕭錦繡看了一眼那錦盒里躺著的古玉,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迅速拿走,放到了蕭塵霜的箭袋里面。
一只滿黑的烏,憑什麼混凰巢?憑什麼得到所有人的關注?就憑,也配嗎?今天,就要讓所有人看到,蕭塵霜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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