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貴人的事一直擱在顧清璃心里,好幾日讓不得安寢。
這日閑著無事,正好杜若歡相邀,才出了王府。
到了兩人常去的茶樓,顧清璃無打采玩著棋子,等著陳婉容到來。
見興致不高,杜若歡笑著搖了搖頭,說:“聽聞小王爺這兩日事多,怎的?冷落了你?”
顧清璃紅著臉嗔了一眼,道:“你在胡說什麼呢,前幾日聽到些聞,我有些慨罷了。”
“慨什麼?”
杜若歡將雙手放在桌上,好奇看著。
“我也說不清,你說真最有人為了爭寵也去搶別人的孩子嗎?”顧清璃皺起眉,還是問出了藏在心里的疑。
原來是因為這。
杜若歡不屑發出一聲冷笑,說:“這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嗎?
顧清璃眼里出茫然,許久又重重嘆了口氣,雖長在后院,可杜容華把顧府后院打理得很好,對于那些私,了解得不多。
“咯吱——”
門從外面被打開,陳婉容帶著一寒氣走了進來。
見顧清璃神不對,看了眼杜若歡,不解問:“清璃你是怎麼了?可是小王爺欺負你了?”
見一進來就把事往小王爺上扯,顧清璃沒好奇給了一個白眼,冷哼了聲將頭轉到一邊去。
這一幕讓陳婉容很困,再次看向杜若歡,想要給自己解。
而杜若歡也無奈聳肩,說:“估著是聽到誰家不能說的事了,此刻正傷著呢。”
陳婉容了然點了點頭,坐下后,才對顧清璃安道:“誰家沒有點丑事,你去在意別人作甚?”
說完,見沒什麼反應,靈機一,迅速轉移了話題。
“方才我上樓的時候瞧見閑王的侍衛了,他恐怕也在此。”
“閑王?”顧清璃轉過來看向,皺眉問:“閑王來這兒做什麼?莫非又要籠絡哪家?”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可能不是籠絡誰,反倒是像和誰家小姐私會。”陳婉容茫然搖頭,隨意說了句。
私會?
顧清璃立刻看向杜若歡,見搖頭表示不知道,顧清璃立刻站起來往門口走。
將門拉開一道,往外面看。
好巧不巧的,另一邊雅間的門也開了,最先走出來的是東安郡主,然后才是閑王。
東安郡主走得很快,閑王想要去拉,卻被郡主用力推開,還厲聲警告他不要跟著自己。
“郡主,我是真心的,希郡主能認真考慮我倆的事。”閑王攔在前面,認真說。
“呵!”
東安郡主抱著手發出一聲冷笑,嘲諷道:“閑王的真心我可不敢要,這話你還是對別家小姐說吧。”
說完,東安郡主用力將人推開,咚咚咚的小跑著下樓了。
很快閑王就追了上去。
“宋立。”顧清璃對著空氣喊了一聲。
很快宋立就出現在面前,冷聲命令:“去跟著閑王,看看他想做什麼。”
等到宋立離開后,顧清璃才關上門,轉重新回到位置上。
見這麼快就回來了,杜若歡好奇問:“剛才那是閑王和東安郡主?他們在一起能商量什麼?”
說完,突然想起之前聽到的謠言,一臉詫異看向顧清璃。
顧清璃從眼睛里讀懂了的意思,很誠實點頭。
“這閑王還真是越發不要臉了,東安郡主才多大,他這老牛竟然想著吃這麼的草!”杜若歡拍了下桌子,憤怒說。
聽到這般形容,顧清璃兩人忍不住捂著笑。
陳婉容視線在兩人上來回掃著,疑開口:“我也聽過一些傳聞,可如今閑王風頭正盛,甚至已經有人在說皇上要立閑王為儲,可是真的?”
“這話你也信?”杜若歡率先發出冷笑。
見陳婉容不信,又看向顧清璃,同樣也不相信自己的話。
對兩人招手示意們靠近,小聲說:“閑王和顧泰有糾纏,皇上怎麼可能真對他好,正想方設法找他把柄呢。”
顧清璃疑看向杜若歡,問:“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我……”
眼神四飄著,一看就很心虛。
顧清璃和陳婉容對視了一眼,兩人立刻朝杜若歡近。
這兩人視線太可怕了,杜若歡站起來迅速往后退,小聲解釋:“我也不想知道這些的,可我爹他總是說,我自然就知道了。”
如今杜大人的確很皇上喜,知道這些也不奇怪。
“叩叩——”
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聽這節奏顧清璃就知道是宋立來了,看向門口說:“進來。”
門被打開,果然是宋立。
宋立走進來對兩人點點頭示意,又看向顧清璃,說:“閑王想要去東安郡王府提親,被郡主拒絕了。”
果然是這樣,顧清璃對宋立揮手示意他先下去。
“先前我不是聽說閑王和司家走得比較近嗎?為何又要求娶郡主?”陳婉容看了看兩人,疑問。
可大家的注意力并不在這事上。
兩人很有默契看向陳婉容,雖然笑著,可眼里卻有著陳婉容看不懂的深意。
陳婉容害怕鎖著脖子,小聲問:“你們想做什麼?”
顧清璃先一步坐到旁邊,將手搭在肩上,笑盈盈看著。
“婉容這話是聽誰說的?”
“是啊婉容,我怎麼都不知道。”
杜若歡也跟著開口,眼里充滿了惡趣味。
陳婉容的臉瞬間紅了,低著頭不敢去們。
“婉容為什麼不肯說,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顧清璃又靠近幾分,問。
“沒有,什麼都沒有。”陳婉容驚慌站起來,不停搖頭說。
這分明是做賊心虛,兩人也跟著站起來。
顧清璃抱著手將陳婉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然后看著的頭飾說:“以前婉容不是不喜歡在頭上這麼多簪子嗎?”
聞言,杜若歡也湊近幾分觀察,煞有其事點頭。
“不僅如此,婉容上的熏香也變了。”杜若歡補充道。
“所以……”顧清璃再次靠近,盯著的眼睛問:“婉容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才不是!”陳婉容失態大聲反駁,然后又用力將兩人推開,背對著們不敢去看。
咬著,臉上布滿了紅暈,眼里還帶著若有若無的意。
顧清璃突然移到面前來,又細細打量著,問:“婉容今日格外,莫不是真有了郎?”
“我還有些事,先回去了。”
陳婉容將頭低得更低,慌張留了句話便開始往門外走。
見人就這樣走了,杜若歡正想上前去攔,顧清璃卻突然將拉住,對搖頭示意不要去。
“為何?”眼看著人走遠了,杜若歡出不滿,“方才差一點就能問出來了不是嗎?”
“然后呢?看著婉容手足無措?我們私下知道就行了。”顧清璃將人放開,坐回去淡漠開口。
看來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杜若歡有些疑,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明白的意思,顧清璃手擋住的視線。
“我也想知道和五皇子的進展,現在不說就說明他們還沒確定關系,既然如此我們問了起了反效果怎麼辦?”
聽完的解釋,杜若歡點點頭,表示很贊同。
隨即又嘆了口氣,毫無形象趴在桌子上盯著顧清璃看。
——
過了兩日,宮里突然傳來消息。
閑王去找皇后請旨,想要求娶司家長,可惜被皇后拒絕了。
“司家長還不夠資格做閑王妃?皇后莫不是想要捧殺閑王?”顧清璃一邊研墨,一邊疑問。
見這般好奇,宋以安刮了下鼻子,笑著說:“你就別猜了,司家可是個大家族,你以為皇后真有那麼蠢要幫他賜婚?”
顧清璃抿沉思片刻,不死心問:“那他為何不去找皇上?”
“找皇上?”宋以安突然發出冷笑,嘲諷道:“如果他真想坐上那個位置,現在最不該就是去找皇上,好在他也有點腦子,知道去找皇后。”
這話讓顧清璃懵了,為何不能去找皇上?
看來沒聽懂,宋以安笑著搖了搖頭,又將人拉懷中坐下。
他攬著顧清璃的腰,見下擱在肩上,笑著說:“皇上本就對他有猜疑,先前李家村的事雖然悉數怪在顧泰頭上,可閑王也不了干系。”
“那先前他那般囂張皇上不也沒管嗎?”無辜看著他問。
“你啊。”他了下鼻子,調侃道:“平日聰明的,今日怎麼就笨了?”
顧清璃氣哼哼瞪了他一眼,將頭轉到一邊生氣不去看他。
看著生氣都這麼可,宋以安輕輕咬了下耳朵,小聲哄道:“小璃別氣了,我現在就告訴你。”
“他拉攏一些大臣沒什麼,畢竟皇上要那些大臣死很簡單,可如果拉攏一個世家,就意味著一勢力被閑王掌握,皇上怎麼可能愿意看見。”
顧清璃了然點頭,這下算是明白了。
“不過閑王還是急切了些,也不知道多討好皇上,這樣貿然去找皇后賜婚,往后和司家的關系恐怕是斷了。”顧清璃嘆了口氣,惋惜道。
這分明是在幸災樂禍。
宋以安假裝不知道,他笑了笑,又說:“這也不是沒有變,不過要看司家愿不愿意了?”
還有轉機?
顧清璃疑著他,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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