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看,竟然是宋以安的折扇。
顧清璃觀察著折扇,扇骨竟然是紅玉做的,扇面是上好的蜀記緞面,上面的繡花更是出神化,不細看,還以為是畫上去的,栩栩如生。
“這扇子……”小喬疑的著顧清璃手里的東西,怎麼記得小姐房里沒有這東西。
看出的疑,顧清璃把折扇收好,裝作不在意的提了句:“可能是爹落在祠堂的。”
小喬信了的話,也沒多問,又接著說剛才的事:“小姐,奴婢覺得春婉的死甚是可疑,可府醫看過,確實是被毒死的。”
“我知道。”顧清璃瞇起眼睛,冷笑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才讓們想除掉我。”
至于何事,不用們查肯定很快就會浮出水面,能讓杜娥這麼著急要毀了自己,絕不可能是是小事。
不過想到了剛才宋以安的話,看向小喬,見眼睛還紅紅的,眼底深還有些害怕,突然有了些想法。
對小喬勾了勾手,等湊近了后,才小聲說:“明日你出府看看,若有我的流言,事無巨細,全都記下。”
“這……”
小喬很是為難,現在各個門口都有夫人的守著,想出去,完全不可能。
看出的心思,顧清璃輕聲說:“古月居那邊有道小門,平日里沒人守著。”
最主要杜娥也不知道那邊的小門,古月居常年被老夫人用來種花,方便運送料,老夫人私自人開的門,杜娥還不知道。
小喬立即點頭,拍了拍脯,保證道:“小姐放心吧,奴婢一定圓滿完小姐吩咐的任務。”
顧清璃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即又落寞垂下眼簾,語氣里著些苦:“小喬,以后我們和夫人,恐怕就是仇人了。”
或許在很早之前,杜娥就把當做仇人了。
看著難,小喬心里也不是滋味,可一個奴婢,也不好隨意評價主子們的事。
——
一夜安靜,除了些許蟬鳴蛙,什麼聲音都沒有。
小喬悄悄推開門,見顧清璃正拿著扇子發呆,上前去恭敬的行禮。
“如何了?”顧清璃收起折扇,淡漠的問道。
“小姐,夫人好狠的心,如今外面盛傳小姐草菅人命,驕縱蠻橫,奴婢還看到了定北侯府的人進府,夫人后日會在府里設宴,宴請侯府的人。”小喬跪在地上,紅著眼睛委屈的著。
定北侯府?
顧清璃眼神不斷變換,許久才出一抹了然的微笑。
聯想到之前宋以安的話,算是明白了,杜娥這是要用自己給顧清歡鋪路。
開春時定北侯一家進京,一過去好幾月,早有傳言說小侯爺到了娶親的年紀,這次回來恐怕是為了婚事,這些日子傳言越盛,這次宴客,恐怕也是因為這。
想明白后,顧清璃閉著眼,長嘆了口氣。
“你先下去吧,若夫人那邊有消息你再過來,我有些累了。”沉聲道。
見難,小喬眼睛有些憋不住了,便弓著子小心退了出去。
“如何,我沒說錯吧。”小喬剛走,宋以安便再次出現了。
若不是剛才小喬出現,恐怕他會先一步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了。
顧清璃抬起頭,眼里已經恢復了淡漠,不在意的了眼淚,“這和小王爺有什麼關系?”
猜出了自己份,宋以安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反而還笑了。
昨日剛回去他就發現自己折扇不見了,唯一可能的,就是落在了這里。
他遞給顧清璃一個小藥瓶,見不接,耐心的解釋著:“這是宮里的藥膏,你若想后日能報仇,就不要拒絕我。”
“我這里沒有小王爺需要的東西,小王爺也不需要多費口舌。”顧清璃沒接,冷冷的看著他。
宋以安的手微僵,不在意的笑了笑,他不由分說的將藥瓶放到旁邊。
“如果再加上春婉真正死因,顧小姐可會歡喜?”宋以安再拿出一個小小的爐蓋,問。
這是……
顧清璃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搶過宋以安手里的東西,放在鼻下聞了聞,這的確有絕命散。
“你是怎麼拿到的?”顧清璃警惕的著他,冷聲質問:“如今城中皆知小王爺和幾位皇子不和,我父親如今恰好在西潼查案,小王爺幫我,可是想要員貪污的賬本?”
“自然。”宋以安坦然面對疑的視線,點頭,遲疑了一下,又說:“不過這賬本想必顧小姐也拿不到,若是真拿不到,我可就得把這個條件留著了。”
顧清璃也明白賬本的利害,挲著手里的爐蓋,加上之前的藥包,宋以安已經把兩份證據送到自己手里了,該答應嗎?
見還在猶豫,宋以安索著腰間的玉佩,角微微上揚,很有耐心的等著的答案。
時間一點點過去,良久,顧清璃睜開雙眸,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賬本我不可能給你,不過我可以答應你一個在我能力范圍的要求,小王爺覺得如何?”
“也可以。”宋以安也不拒絕,竟然再次同意了。
對于他的妥協,顧清璃也松了一口氣,還好猜對了。
宋以安站起來,他低頭深邃的眸子盯著顧清璃,眉宇間帶著些調侃,“至于要顧小姐做什麼我暫時還沒想到,等想到了再和顧小姐,后日就看顧小姐的表現了。”
反正他能給的東西都給了,至于顧清璃到時候會如何,就看的造化了。
見他迅速退到牌位后然后消失了,顧清璃嘆了口氣,手里的爐蓋,目堅定,這次不會再妥協了。
果然如小喬說的,杜娥在府里設宴,所有下人都被派去前院幫忙了,就連祠堂里的幾位嬤嬤也不例外。
等外面人都走了,紅嬤嬤才悄悄走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個布包。
“小姐,您要的奴婢給您帶來了,能看看可滿意?”紅嬤嬤打開包袱,里面竟是衫。
顧清璃隨意看了看,便拿著裳去后面換了,很快又出來,讓嬤嬤幫自己梳洗。
幫梳著烏黑秀亮的長發,嬤嬤擔憂的著銅鏡中的顧清璃,猶豫道:“小姐真要和夫人鬧?”
“嬤嬤,不是我和鬧,是不給我活路。”顧清璃抬起頭,自嘲道:“自父親告訴我了傷,我一直忍耐著,可如今要對我趕盡殺絕,這不能怪我。”
回想起顧清璃過去快十年的日子,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哪是母子,完全是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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