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央堅嘉爾策應該是剛才已經睡,是猛然被外頭的聲響所驚,才急急忙忙地起床出來查看況,周沖這麼當頭一怒,央堅嘉爾策臉上也都是詫異的神,可看清天上拎著我狂笑的莫柏生和地下雙目赤紅,卻因為失去了大部分鬼氣,只能先跟莫柏生放出來的兩縷冷狠毒的氣息纏斗的時候,也是臉一肅,直接大喝一聲:“莫柏生,你在干什麼?”
拎著我的莫柏生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新鮮而的空氣重新涌到我的管中,我拼命呼吸著,不住地發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看不清東西,只能在無窮無盡晦暗的夜中勉勉強強覺到我被這個行為舉止詭異的莫柏生提在了空中,耳邊還傳來莫柏生詭異的長笑聲,本不像是男能發出的聲音……
聲音尖利而凄慘,更像是……一個人在凄厲的嘶吼。
我想喊葛凌,可莫柏生的手松開的力道只能讓我勉勉強強呼吸,本做不到開口說話。我的雙腳在空中無力地踢蹬著,想要從莫柏生的手中掙。莫柏生也不知道是笑夠了還是怎麼著,忽然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郁地說:“再就直接把你掐死!”
說著,他扼住我嚨的鐵鉗一樣的手,還猛地了一。
我著氣,停下了作,大腦在飛速運轉,可心深滿滿地都是絕和自嘲……
為什麼又是我,到這種倒霉的事……
央堅嘉爾策在下面,莫柏生本不理會,周沖跟央堅嘉爾策發出的幾道攻勢都被莫柏生輕松地一揮手抹去了。而葛凌還在跟莫柏生放出的兩道毒蛇一樣的氣息糾纏。我突然發現一個致命的問題……
這里是魔區,他為什麼可以用力量?
無論是道還是鬼氣還是別的什麼,在這里通通沒有效用,而且力量也會不斷逸散,所以這里才被稱為魔區,可這個人,似乎不魔區的限制,囂張地直接擄走了我,還站在空中,嘲諷地著下面的況,就像是……
我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覺,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他不是莫柏生!雖然占用了莫柏生的,表氣息作都一樣,可我就是知道,不是莫柏生!
而且,他一時半會并不急著殺我。
我的腦海中,電火石地閃過這幾天連續發生的種種詭異的事,從安多寨子被滅、從我在金沙江中看到漂流的浮尸團、再到次仁桑杰忽然暴起傷人、央堅嘉爾策說……
央堅嘉爾策說的是什麼?
我心深忽然一凜,想起我們清晨站在水中的時候,央堅嘉爾策看著次仁桑杰的尸,淡淡地開口說的話:“……羅剎最好縱同伴殺人。”
這種變態的做法,從心理上就能直接擊潰一個人的防線。因為誰都不會想到,肝膽相照生死與共的同伴,轉回來就會捅上自己一刀!這才是最傷的!
而到了這個時候,這個挾持了我的人,不對,應該是鬼的份在我的心底,一下子呼之出了……
我大口著氣,終于勉強恢復了一些肺活量,艱難地嘶聲道:“……羅剎。”
扼住我的嚨,像是在提一只小一樣提著我的“莫柏生”停下了笑,打量了我一眼,冷哼一聲,說:“倒還長了幾分腦子。”
羅剎手上的氣力毫沒松,就像是毫無顧忌的一樣,上鬼氣大開,肆無忌憚地在林中蔓延著。一邊還在嘲諷葛凌和央堅嘉爾策:“呵,失去了鬼力,就連自己的人都護不住,真是弱的可笑!”
羅剎用著莫柏生的,卻在這次開口的時候用的是一個輕甜糯的娃娃音,讓我心中不住一陣惡寒……這應該是羅剎自己的聲音,因為的話音剛落,正皺著眉放出赤華去攻擊那兩道氣息的央堅嘉爾策就猛地一僵,抬頭上看,不可置信地說:“落晚?”
落晚,落晚,這麼好聽的名字和聲音,現在卻了殺人如麻心理變態的羅剎……
我在心里恨恨地想著,卻忌憚于剛才羅剎威脅要把我掐死的話,也不敢。
之前央堅嘉爾策跟我們都說過,羅剎是冒充了的份的。羅剎的真實份其實是服侍央堅嘉爾策的婢,后來在央堅嘉爾策跟皇兄一起進皇族地宮陵寢沉睡的時候,原本是要被送進去陪葬的,可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不但沒有死,還在蟄伏了一千年之后重新出來,借著央堅嘉爾策古南詔國公主的份在人間四作妖……之前更是曾經將沐雨生從沐家擄走,并且被沐家跟藏道協會的幾位大能聯手鎮在了玉龍雪山……
可之前安多寨子的慘案再被確認是羅剎做下的時候,藏道協會就明白了羅剎已經從鎮之地里面逃了出來!
可為什麼羅剎的目標會是我?難道不應該是跟有深仇大恨的央堅嘉爾策嗎?我這也真的是時運不濟命途多舛,總是躺著也中槍……
央堅嘉爾策口而出喊出那一聲“落晚”之后,羅剎整只鬼都僵了!只不過不是被嚇的,而是因為渾升騰而起的嗜與報復的快而悸到不能控制自己……
羅剎哆嗦了一會兒,才繼續用萌的蘿莉音測測地威脅:“你還有臉我的名字!哼……我們之間,有太多賬要算!這個人,就當做是人質吧……如果你們反抗,我就活剝了的皮……”
葛凌一聽,整個人都升騰著近乎要炸的怒氣,咬牙,用了幾乎全部的鬼力,超負荷地直接將兩團氣息擊散,紅著眼咬牙說:“放下!有什麼沖我來!”
“你可是大鬼,我可沒有那個膽子。”羅剎詭異地一笑,又說:“如果你們再激怒我,我就每隔一刻,切掉上的一指頭,這樣聽上去是不是也不錯?嗯?給你們留下了十刻的時間,是不是很仁慈?哈哈哈……”
“你到底想要什麼?”一直沒開口的央堅嘉爾策忽然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