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懷徇謹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就準時去找國君了。
昨晚我和懷徇謹商量好了,今天正式開始反擊公主的計劃。決定前我還特意問了他最近在忙的事,他倒也是爽快,說我盡管造,如若有事他來收拾。
既然這個家伙都發話了,我自然就肆無忌憚的了。
去的時候,先是給國君診脈,用藥,爾后神兮兮的說:“陛下,草民有事要說。”
國君睜開了蒼老的雙眼,看了一眼低伏在地上的我,便揮手旁的人都退下了。
等到最后一個出去的宮人關好門,我才開口:“陛下,昨日草民為陛下診病后,爾容公主殿下曾與草民談。”
“爾容?!”聽了這個話,國君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我登時覺到一道犀利的目打在自己上。
頂著這個力,我繼續說道:“草民覺得,此事是該向陛下回報的。公主殿下對草民說,如若草民不配合公主殿下的計劃,那麼草民的師父千機子神醫也許……會有危險。”
到最后,我也沒說爾容要殺了逸哥哥。畢竟這老頭心理如此之脆弱,我若是說的太直白了,怕是就被氣死了。
而我剛說了這句話,國君還是氣得臉頰通紅,雙目瞪圓,幾近暈厥。
在心里慨了一句家門不幸,我繼續說道:“草民知道陛下甚為惜爾榮公主,奈何草民委實擔心師父康健,故而用了權宜之計,先行答應公主殿下了。”
“嗯。”國君點點頭,并未怪罪我,可里念叨著,“逆!這個逆!大逆不道!”
聽了這些,我微愣。
沒想到國君寧愿相信我的話,也不相信他一直以來寵著的爾榮公主。
心里掛著疑問,我也沒忘了我們的計劃,恭敬的告訴國君:“且……草民與爾榮公主商量時,約聽到公主殿下提及……提及二皇子。”
“呵呵……原來慈兒也有參與。”與爾榮公主不同,聽到二皇子有參與,國君卻是冷笑,“他大抵是曉得了當年的事,以為寡人不會給他王位,所以下定決心要宮篡位了吧?”
忍了許久,最后我還是看著他蒼老的面龐,問了出來:“陛下,草民與陛下非親非故,為何陛下會相信草民,而不相信陛下一直寵的爾容公主和二皇子?”
“因為……”聽了我的問題,這個老人有一瞬間的恍惚,眼眸不再清澈明亮,仿佛陷了遙遠的回憶,陷了一段無法自拔的夢幻世界中。
“因為……你師父,救了寡人最重要的人,讓得以在世間為寡人留下最寶貴的財富。”
最重要的人?
是世子的娘親嗎……?
我不知道,原來師父與蘇國的國君,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本以為國君已經說完了,而他又靜靜開口:“而有些人,害了寡人的人,寡人怎容得下他們?自危于世,惶惶不可終日,這便是寡人要他們過的生活。”
聽了他的話,我突然明白……
原來他疼爾容和二皇子,不是因為喜歡他們,而是要他們終日忐忑。因為他們的父輩,害了國君最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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