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君要求我上朝之后的第二天,我就全僵,大大咧咧的出現在了蘇國談論軍國要事的地方。
好的是,有懷徇謹陪著我。
還記得昨晚他滿疲憊的回到醫正署,一抬頭就看到在他門前等候的我。爾后很是和的笑著說:“怎的不進去?”
我于是很是不好意思的跟著他進了他的房間。
想想還真是玄幻,以前我總是不愿意與懷徇謹共一室,而眼下我也不得不主靠近他了。
進了屋后,我就很是無奈的說:“今日解毒療程結束后,國君要我明日與他一同上朝。”
懷徇謹正要倒茶的手立時一頓,方才說道:“上朝有許多要注意的地方。且……你沒名沒分的去上朝,只怕蘇國的臣子們會在朝堂上直接指責你。”
“什麼?!”還會當場指責?!
這話讓我愈發張了些……
他冷靜的說:“明日.你跟國君說我是你的小廝,要幫你拿藥箱。彼時我就可以借著這個緣由站在外面,有我陪你,不必擔心。”
不擔心個P啊!他是站在外面的!又不是和我一樣直接面對朝廷上眾多大臣!
不過也不曉得怎麼回事,在他說完這些話,又很是可靠的看著我時,我心里竟然神奇的平靜了下來。
最后我信心滿滿的點了點頭。
可是眼下我就明明白白的站在國君的下首,那些跪坐在地上的臣子們的臉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站在第一排的宰輔臉上有幾胡子,我都能數的清!
當那些審視的目投在我上時,委實人難的。
而我在眾多人中,也看到了二皇子、六皇子……他們站在國君的下首,很是恭敬的……拍馬屁。
國君先是給所有人舉了個例子,他說道:“寡人前些日子跟德馨說起家里的事。德馨說這些年進宮,家里也跟著好過起來,家產這些年也積累了不。早年宮外姐姐的幾個兒子,也都長大人了,姐姐的丈夫以及鄰里們都很是和藹,德馨的姐姐子骨也算朗,這日子本該是其樂融融的。可不曉得怎麼了,姐姐突然生起病來,沒過多久就沒了。”
國君剛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所有人眼中都很是迷茫的,畢竟他們收到的消息都是國君生病了,卻不曉得原來國君是中毒的。
我特意留意了下二皇子,卻發現他的神與周圍人無異,好似第一次曉得這樣的事一般。
嘖嘖嘖,這樣的偽裝,不用易容都沒人看得出。
而國君的故事還在繼續:“這些年德馨給姐姐的財富,眼下都沒了主人。于是,姐姐的兒子、丈夫、鄰里,都趕來爭搶那些錢財。后來德馨就問寡人,姐姐沒的不明不白,這錢可需要從姐姐那里拿回來?”
這話一出,朝堂上就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首先對國君說自己意見的,是一個瞧著很是正派的老頭子,他恭敬的起、作揖,說道:“陛下,老臣以為德馨姑姑的姐姐既然沒了,那筆財產就該由德馨姑姑取回才是,畢竟德馨姑姑接濟他們,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姐姐罷了。”
之后又有許多跟風的,甚至連二皇子都加了進來。
嗯,每個人說的都很有道理。
可是我想不明白,為何他們的關注點多在財產,而非德馨姐姐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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