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著爾榮公主如刀一般的目,恭敬的作揖道:“公主貴安,草民方綠旋,是千機子神醫之徒。”
公主聽了我的自我介紹,聲音很是溫和激:“多謝先生為父王醫治,這些事爾容了解不多,日后還先生多多留心,一定要治好父王啊!”
“諾。”我恭敬回答,心卻在無數次吐槽。
之后的診病,就在一片看似祥和安定的環境中結束了。
而離開國君那里后,我剛出門,爾容公主就跑到我邊來,很是客氣的說:“先生近日負責父王的病,爾容很是擔心,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給爾容介紹介紹該如何照顧父王?”
切……
我道:“公主孝心可嘉,在下自然責無旁貸。”
我估著,是要用什麼手段來阻止我救治國君的吧?也好,知道這些手段了,就好找證據了,省的像是眼下一樣,明明曉得兇手是誰,卻不能向國君揭發。
于是我很是聽話的跟著公主走到了一個看似許久沒人住的宮殿里,進了一個比宮殿更加荒涼破敗的房間里,看著與這灰白房間極其不和諧的、鮮亮的公主的背影,作揖行禮:“不知公主帶在下來這里,所為何事?”
公主殿下溫溫和和的轉過,對我巧笑嫣然:“先生的醫師承千機子神醫,想必對我父王中之毒很是了解,也對解藥手到擒來了?”
嘖嘖嘖,人,就是耐不住子。
我溫吞的回答:“這……自然是。”
果然,我說了這句話之后,公主的臉就變得不好起來,頗有些生氣的說:“沒想到先生的本事這麼大,可不曉得先生對王室中的事,了解多?”
“回公主,草民……只是為陛下解毒罷了,怎的和王室又牽扯上關系了?”我裝作懵懂無知。
那公主果真就耐不住子,說道:“你可知,這世上,也有人是希父王的病好不起來的。”
果然如此。
我有些后悔今天早晨懷徇謹今日出門不曉得做什麼勾當去了,若是能他瞧見眼下公主這幅城府極深的樣子,只怕對往日公主天真可的印象就全然推翻了。
興許是真的被這慢毒藥耗了耐心,興許是功在即卻被我打了計劃,公主今日顯得格外沒興致,直接對我說:“本宮打聽過了,先生也是個四游歷,沒穩定日子的人,甚至眼下而立之年了,還不曾娶親。如若今次先生能幫本宮這個忙,那麼事之后,先生有什麼要求,本宮都必然滿足。”
呦呵,都調查我了。
我總覺得最近自己似乎變得有些像懷徇謹了……都不正經起來了……
于是正道:“不知公主眼下公主承諾草民的,他日若是改了主意,可如何是好?口頭的承諾……可是很容易便變了的……”
見著我如此輕易就松了口,公主殿下投過來一個頗為不信任的眼神,說:“本宮以為,向先生這樣的士,風骨可是很高的。”
“呵呵……公主殿下多慮了,士也是人,也要吃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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