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居秋寒抱著跑回山寨,離開前我看到雷老大正看著我們離開,眼中滿是復雜的。
最后,他冷冷揮手,發出全力進攻的號令。土匪們聽到號令,迅速向前沖去。
躺在居秋寒的懷里,聞著莫名奇妙的清茶香,我覺得眼前的景象模糊起來,上的那個傷口也愈發麻木。
“居秋寒,”不想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昏迷過去,我為自己找些話題,“居秋寒,你知道嗎?你上有一味道,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傷口猛的劇痛一下,我使勁兒咬了咬下,不讓自己有半點表的變化。
居秋寒原本一直快速移的子驀然一滯,爾后迅速恢復。他冷著臉問:“你認識的那個人……怎麼樣?”
努力集中力回憶關于懷徇謹的事,我皺了皺眉,忍著口的疼痛說:“他……是個好人,也是個寂寞的人。……我本是……把他當做好朋友的。可……可是……他的手段太過激烈,讓人心生畏懼。”
“你……討厭他嗎?”不知為何,我覺得居秋寒問這話時,語氣略有些不確定。
我笑道:“大抵……是有些討厭的吧,因為他……毀了我的幸福。”
不過有時也會想念,畢竟這個人曾經對我很好,也愿意為我付出生命。
尤其是……尤其是方才在我以為自己要死的那一瞬間,眼前浮現的竟然是懷徇謹的樣子!
在那樣的時候,我應該是想著逸哥哥的才對啊!
聽到我的回答后,居秋寒默不作聲的前進著。
莫名的,我覺得自己怕是撐不過今日了,以前的舊疾帶來的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正從我的口蔓延開來……箭傷加上舊疾復發……
“居秋寒,”忍著劇痛,我微笑著居秋寒,“如若今日我撐不過去,你能幫我給一個人帶個話嗎?”
居秋寒白的袂被風拂,頗有些飄飄仙之。
他低頭掃了我一眼,才問:“誰?”
我深吸了一口氣,方才有力氣出那個讓我無時無刻不心的名字:“他蘇逸,總穿白,時常在醫館里懸壺濟世。你若有一日看到他,請幫我告訴他,芊兒真的盡力了,如今失敗,唯有先走一步,到黃泉為他探探路。順便……順便再幫我問問,他到底……不我。”
窮極一生,沒想到最后能對逸哥哥說的話也只有這麼多而已。
“你說這話怎的像在代后事?!相信我!你不會有事的!”臨時醫館很快就到了,居秋寒將我安置在自己房間的床榻上,沉聲怒斥我的悲觀。
我無奈的看著他生氣的模樣,笑道:“你這樣看重我……多謝……讓我彌留之際也可以曉得,還有人在乎我。你也不必費力氣了,我……了箭傷,確然是……不嚴重的,只要及時止就好。奈何……奈何箭傷引起我多年來的宿疾,所以今次……是宿疾要了我的命……得了這樣的病,我早晚都是一死……所以,不比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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