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逃跑失敗之后,我就住進了靜同殿的主殿。而主殿那扇高大威武的門,就再也沒有人進來過——除了懷徇謹。
他甚至不允許任何人給我送飯,就是害怕我易容誰的樣子,躲過檢查輕松逃走。
每天白天,他一日三餐都會準時出現,為我帶飯進來,爾后我們一起吃飯。等到晚上他忙完政事,就會和我在床上不斷的做。
就像是世界末日時的抵死纏綿。
我不知為何這個男人要發了狠的做,只是這樣半點生氣都沒有的日子,讓我覺得生不如死。
這天傍晚,懷徇謹高興的帶著晚飯來找我,一玄朝服都忘了下,就火急火燎的將飯遞給我。
看著那一匣子的吃食,還有懷徇謹奇怪的高興,我微愣后結過來,便自顧自的吃著。他高不高興,與我何干?
而懷徇謹顯然不想讓我這樣安安靜靜的吃東西,他笑著坐到我對面,也端起一碗飯,墨黑的眼眸如墜星辰。他笑道:“芊芊,今日蘇國的使臣正式與我國定下盟約。”
哦?
蘇國使臣?
我挑眉,想起來這是我九曲環時他說過的時。本以為從頭到尾就是誆我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繼續了一口飯,不說話。
而懷徇謹不饒不休的給我說著這件喜事,殊不知這對我來說并不興趣。
直到后來,他說了一句話:
“傾風和他的師父近日一同晉升為祿大夫,眼下在替我接待使臣。有他們兩個在,想必那使臣對我國必然不會有不滿意之的。”
這是被囚多日以來,我聽到的第一個關于逸哥哥和小白的消息。
原來他們現在在外面過著那樣的生活……現在想想數月前,我還和小白在一起談笑風生,眼下卻是……恍若隔世啊……
想到這里,我輕輕起,走到窗前,牽扯出腰際的鐵鏈,泠泠作響。
看著已經被木條釘死了的窗戶,從那里約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約可以看到開的正繁盛的話。
第一次逃跑失敗后,我又跑過幾次,但無一功。也是這幾次逃跑,我清楚了周圍的防衛布置,發現懷知竟把靜同殿最銳的武力全都布置在我住的這間主殿周圍了!
所以,就算是我有十八般武藝以及武林盟主般的深厚功,再加上銳的易容,也是半點逃出去的可能都沒有的。
而這幾次逃跑,讓懷徇謹越來越憤怒,越來越擔心。
我第二次從窗戶逃跑,他就釘死了所有的窗戶。后來我挖地道逃跑,他就在我上栓了千年玄鐵鏈子。
自此之后,我再難離開距離床三尺的范圍。
所以至今為止,我沒有再見過除懷徇謹之外的人。即便是日日守在門口的吳衛,也被下令不許與我說半句話。
看了一會兒窗外約的亮,我默然回頭,卻發現懷徇謹正用晦的目看著我腰際的鏈子,似乎很是心痛。
可笑!
囚了我,他何來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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