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來的路上姚青羽便覺出來事有些不對勁了,所以他的臉有些沉悶。
當他看見盒子里的東西時,臉更加鐵青,雖然瞬間便恢復了之前的放不羈,但是很明顯他是反對的。
宇文簡的可以治病這件事,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他貴為皇子,更沒有理由去傷害自己去救別人,而且傅翎雪還是人間客棧的人。
可是,既然宇文簡讓他把東西送來,他就要完任務,雖然心里不悅,但還是從盒子里端出那個碗。
我這才反應過來,剛想要手去接,卻被姚青羽巧妙的避開了,他越過我緩緩走向傅翎雪。
傅翎雪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們,也并沒有說話。
姚青羽走到床邊,又看了看碗里的赤紅,終于狠下心道,“喝了它!”
“這是什麼?”
傅翎雪眼底有一抹疑問,看了看姚青羽遞過去的藥,又看了看我。
我看他有些疑,似乎是不愿意接下,于是趕小跑過去,看了一眼姚青羽后,來到傅翎雪旁邊說道,“翎,趁熱趕喝,這樣效果才會明顯。”
話音剛落,傅翎雪的眉頭微皺,卻也沒拒絕,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什麼都沒問,淡然的接過姚青羽遞過來的碗。
“翎,趕快喝吧!”我見傅翎雪手去接藥碗時,見他的手有些發抖,似乎有些拿不穩這個碗。
說來也是,他被瘟疫纏良久,如今子骨確實太弱了。
我看著他發抖的手,怕浪費了這藥,便想著手去接過藥來。
姚青羽見狀,語氣平靜的說,“這里有我便好。”他搶先一步接過了傅翎雪手中的藥碗。
“什麼?”
“我自己在這里就可以了,七哥在等你。”
一聽姚青羽的話,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為難的看了傅翎雪一眼,只見他角帶一笑意。
“看來是有什麼要的事,這里有姚大人就行,既然他在等你,別讓他等急了。”
見傅翎雪面帶笑意的樣子,有些愧疚的說道,“翎,這是救命的良藥,這藥你趕喝了吧!你這病需要修養,可別再心了。”
“嗯,”傅翎雪輕聲應道,“蘿傾,你去吧!”
我轉頭看了看姚青羽,見他面無表,心中有些吃驚。
他一直是個瀟灑隨的人,臉上的表總是面帶笑容,可今日卻是很嚴肅,我也有些忐忑不安。
傅翎雪一臉蒼白的躺在床塌上。
我低頭站在原地,覺他兩人的目都盯在我上。
此時,傅翎雪先出言道,“姚大人會一直在這里,蘿傾,七皇子怕是要等急了。”他語氣中還帶有一笑意。
我看著一臉嚴肅的姚青羽,心想也是,他即使有加害傅翎雪之心,也無能為力,宇文簡既然讓他送藥過來,就擺明了想要救傅翎雪。
既然這是宇文簡的命令,姚青羽也是絕對不會違抗的。
不過傅翎雪也是個聰明之人,不可能毫無防備,這麼一想,我才放心一些。
“那……我走了。”
我又回頭看了眼臉泛白的傅翎雪,只見他對我點了點頭,我這才安心,轉走出了客棧。
這街道上越發空曠了,只覺得寒氣在上肆,天上雖然掛著太,卻毫不到一點溫度。
我只一人,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總覺得更加寒冷。
我走的很慢,看著四周的風景,心中還是擔憂著傅翎雪。
卻突然聽到后面傳來腳步聲,我猛的轉,只見姚青羽邁著沉重的步伐跟在后面。
臉在這孤寂景的襯托下,更顯得嚴肅了幾分。
不過,姚青羽今日的表,確實與這周圍的景甚合得來。
我有些疑的問道,“姚大人,您怎麼出來了?……翎喝了嗎?”
我有話還沒說完,他帶著冷意的聲音便響起,“孟蘿傾,你還真是厲害,他們都事事以你為主。”
我被他話驚了一下,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一臉茫然的看向姚青羽。
他的聲音讓我的子不一陣瑟,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似乎非常憤怒。
姚青羽沉的看了我一眼,轉頭看向遠,語氣有些飄渺的說,“你能救他,他亦能救你。”
我更加迷了,我想要走上前問他時,卻被他一個快步走到我跟前。
他用力的按住我的肩膀,冷冷的俯視著我,語氣冷的說了句,“希,你不是他致命的毒藥。”
我心驚的抬頭問道,“你什麼意思……”
他說完后,后退了一步,我這才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剛想說什麼,卻只見他已轉離去了。
我默默的跟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平日里總覺得,他是個特別好相的人。不知為何,今日的姚青羽仿佛是頭暴怒的獅子,我一路上只是跟在他后,再也沒有說別的話。
而姚青羽走的極快,似乎也不愿意跟我有過多的流。
我快步跟在他后,不多時就已經趕回了府衙。
我本以為他說宇文簡在等我,只不過是為了讓我回來的托辭。
可是剛剛回到府衙,便看見門口的人正忙的焦頭爛額。
我不解的看著那些正在忙忙碌碌的人,姚青羽似乎終于想起來什麼,回過頭來。
“一個時辰后,我們啟程回京。”
“啊?走的這麼急?”
姚青羽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快去收拾行李,如果你不想留下來的話。”他的話略有深意的說道。
還沒有等我回答,姚青羽已經轉朝著里面走去了。
我失神的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是不是我在做夢?我馬上就要回去了?
我來鹿城是不是我在尚書閣做的一個夢呢?
也許我現在正在尚書閣的一個涼亭下睡覺,微風輕著我的發,我正懶懶的在尚書閣的某一懶打諢。
既然是臨時決定的,那就說明事真的很急。
雖然知道就要離開這里了,但是卻沒有想過會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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