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影見氣息逐漸平順了下來,終于稍微安心了些,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句:“我就說你這個法子肯定沒那麼簡單。”
“只是一點疼痛罷了,熬過去便好。沒什麼事。”夏沉煙的臉有些蒼白,但表依然很淡定,以至于和滿臉的汗水完全不搭。
夏云影愈發難以想象,明明看上去這麼冷靜的一個人,怎麼會莫名其妙跟那個任冬綾打一個看起來必輸的賭。
難不,真的有什麼更深遠的打算?
可也不等他問,夏沉煙就站了起來,拍拍上的泥土灰塵,看向外說道:“去看看他們什麼況。”
說到這個,夏云影才想起來這個問題——剛才想要襲他們的黑人是怎麼回事?于是點點頭,跟夏沉煙一起走出去。
“你們出來了?結束了?”江鶴瞧見夏沉煙和夏云影倆人,關切地問道,目尤其在夏沉煙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畢竟是盛夏,的服已經是半干狀態,但臉還是有些難看。
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嗯。”算是回應江鶴的問題,然后就問起了那些黑人的況。
早在他們出來之前,江鶴就已經把這幾個被生擒的歹徒挨個審問了一遍。
“這幾個人代說,是有人消息給他們,你上帶著金丹。這可是價值不菲的東西,于是他們起了歹心,跟蹤你來到此,想借機奪走金丹。他們口供差不多,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謊。”
江鶴為多年,審問犯人也算是經驗老到,辨別真話和假話也自有一套,所以他這麼說的話,應該八/九不離十對方說的都是真話。
不過這也在夏沉煙的預料之。
買兇想要趁這個機會除掉和夏云影的人,不會這麼輕易暴/份。將上有金丹的消息泄出去,引起土匪的注意,這一招借刀殺人,倒是玩得不錯。
江鶴顯然也得出了這個結論,對夏沉煙說道:“幸好你早有防備,不然今天可真是要出大事了!你覺得,是誰想要害你?”
借刀殺人這一招,對夏沉煙而言已經可是相當悉,加上前因后果的聯系,基本能確定幕后的人是誰。
不僅是,連夏云影都有了猜測,憤憤地說道:“還能是誰?只怕是二房的人不死心,之前幾次對沉煙下手都沒能得逞,這次便又想了這麼個招!”
江鶴對夏家二房也沒什麼好印象,思索著夏云影這番話,不無道理,只可惜沒有證據。
夏沉煙瞇了瞇眼,也不惱,原本也沒覺得能通過審問這幾個人而抓住幕后人的把柄。但對于這件事,還是很不爽,不爽的這個點在于,幕后之人的心思,可不是單純的針對一個人。
“這次,那人真正想要害的,恐怕不是我,而是我二哥。”
“云影?”江鶴看了眼夏云影。
夏云影民企,目凝重地看著夏沉煙。
夏沉煙點頭說道:“我們長房三個人,大哥損,我沒有靈,唯一能夠威脅到二房地位的人,只有我二哥,甚至可以說,我二哥是前途無量。他將來能取得的就,甚至可能超過祖父。可對二房來說,就算我們不屑于這忠武將軍的位置,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因為他們絕不會容忍我們超過他們,踩在他們的頭上。”
以二房那虛榮傲慢的子,確實不可能會忍得了,一向被他們看不起的長房超過他們。
因為嫉妒,哪怕他們和長房之間沒有利益沖突,他們也不會放過長房這幾個孩子,尤其是夏云疏和夏云影已經明顯對他們二房有了戒心,他們就更不會……養虎為患!
“我二哥靈力高強,平時他們很有機會對他下手,但今天……”夏沉煙和夏云影對視一眼。
為了給夏沉煙注靈力,夏云影無法彈,更不能松手,因而失去了反抗能力。
這是最好的下手時機。
江鶴和夏云影都從夏沉煙的推測里,到了來自幕后者的深深惡意。
“這麼一看,你們實在是很危險。”江鶴皺起眉頭,“我看這夏府,最好是別待了。要不然,你們想個辦法搬出來,若是沒有別可以落腳,住到江府來也行啊!江府說不上多大,但容納你們幾兄妹還是不問題的,想必江澄也會很高興有你們做伴!”
夏沉煙頗為激地看向江鶴,心里有些發暖。即便江叔叔不說,心里也清楚,只要他們有難,他絕對會無條件地幫忙。
就像今天一樣,只是捎了個口信去,說今天可能會遇到危險,需要他帶點人來幫忙,他便二話不說地早早帶人過來埋伏了。
在前世,他們流離失所的時候,也確實是江家收留了他們,最后也是因為他們,毀了江家。
這一世夏沉煙不會貿然做決定,以免牽連到江家。
說道:“江叔叔你放心吧,我們離開夏家是早晚的事,但還不是現在。”
不過,也不遠了。
等順利進了星斗神殿,離那一天也就更近了。所以,當務之急是應付星斗神殿的考核。
既然注靈力的儀式結束了,他們也就一同回城,還刻意把氣氛弄得張兮兮的樣子,江鶴帶著一臉嚴肅的表親自送他們倆回的夏府。
沒過一會兒,夏云杏就聞訊趕來,私下里問夏沉煙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夏沉煙便將今日和夏云影在山的遭遇說了一遍,最后還很后怕地咽了口唾沫,哆嗦道:“要不是我害怕不安全,讓江叔叔幫我盯梢,可能就被土匪殺死了,還要被搶走金丹呢!那我就算不死,也沒辦法再得到二哥的靈力了!”
夏云杏聽說他們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這件事,臉上飛快地掠過一抹失的神,但掩飾得極好,自以為毫沒有被夏沉煙看出來,里還在說著安的話,然后拐彎抹角地打聽:“你們既然抓到了活口,那有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想害你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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