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圍的八十號人也不是吃素的,即便包圍他們的是“自己人”,而且對方口口聲聲說著捉拿叛軍,這些人在一瞬間的慌之后,并沒有立馬繳械投降,而是擺開了陣勢應對。
誰知道對方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在君卿儒的隊伍中,有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當然會下意識地警惕。
而張翼帶來的人,知道他們是來營救君家大爺,自然而然地也防備來人。
周浩的目又在人群中掃了一圈,略地指了指那些并非核心人的隨從和士兵,聲氣地說道:“怎麼,你們都要跟著張翼造/反嗎?”
“周副將,你說我造/反,是什麼意思?”張翼立馬吼道,“我張翼對君家、對朝廷忠心耿耿,何來造/反一說?你不要含噴人!”
這個周浩,雖然說不上是“自己人”,但他也算不上攝政王的人。他只是一筋地效忠君家軍,無論君家軍的領導者是誰,他都會無條件臣服,哪怕對方是草包攝政王。
被包圍的士兵中,有些是了解張翼的秉的,所以從他里說出張翼造/反的話,讓這些士兵們大吃一驚,心頭都有些震。
這種話可不是隨隨便便說出來的!
面對張翼的反駁,周浩從鼻孔里冷哼一聲,非常輕蔑地看著對方——這種輕蔑純粹就是對于背叛者的憤怒和輕視,說道:“未經許可,私自調兵,已經是違反軍令,按律當斬!皇城腳下調兵馬,罪加一等,罪同謀逆,這是朱雀律法上寫得清清楚楚的,難道張教頭還要本將重新教你軍令和律法嗎?”
不明真相的被圍困者此刻都出了震驚的表,尤其是原本跟隨君卿儒的大部分侍衛,因為他們本不知道張翼是私自調兵前來。
剛才他們甚至還覺得奇怪,為什麼攝政王要派兩支君家軍來這個地方。
君家兩位爺關系不睦,這些侍從們當然都清楚,所以他們還怕攝政王是要為難他們。
沒想到,張翼并不是攝政王派來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私自調兵可是死罪啊!”
在紛的質疑聲中,張翼的臉也是青了又白,但他仍然理直氣壯地回道:“我調兵是為了救人!”
“你要調兵,為何不向攝政王稟明,拿到手令再調兵?沒有兵符,私自調兵,不問緣由,一律按叛軍置,還需要本將重申一遍嗎?”周浩更加理直氣壯,又強調了一下軍紀。
“找他?呵——”張翼冷笑一聲,握著手中的刀,“若是找他,別說救人,只怕會讓人死得更快吧!”
“簡直是胡說八道!”周浩完全聽不明白張翼在說什麼,“張翼,束手就擒吧!攝政王已經下令,將叛軍全數捉拿回營。你駐扎在后方的人馬已經都繳械投降,派出去的人估計也差不多了,你速速與本將回朝面圣領罪,莫要牽連整個君家軍!”
“牽連?”張翼猶豫了一瞬,但很快他的臉就變得狠起來,“休想騙我!周副將,你也是跟他們一伙的吧?以前只以為你是個死腦筋,不肯承認大爺才應該時君家軍的正統繼承人,非要聽從那個草包的調遣,現在看來,你已經歸順于他,完全按照他的心意行事了。怎麼,他也讓你來殺大爺嗎?周浩,你可是君家軍的副將,你應該效忠君家,效忠大爺,而不是君卿衍那個草包!”
張翼語速很快,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通,甚至反過來給周浩扣了一頂大帽子。
面對他的指責,周浩的反應卻很冷淡,似乎覺得只是聽了一個不怎麼好笑的笑話,說道:“越說越離譜了。從始至終,我效忠的就是君家!我的確是奉攝政王之命前來,但我來捉拿你,純粹是因為你違反了軍令,而且你的行為可能害得整個君家軍被皇上懷疑,所以我一定要抓你回去問罪!什麼殺大爺,歸順攝政王,無稽之談,可笑至極!”
“別裝了!”張翼很清楚,若是今天的事不說明白,他的罪過大到足以滅門誅九族,所以他極力要證明,君卿儒現在正面臨著生命威脅。
他惡狠狠地瞪著周浩:“如果你不是歸順了攝政王,跟他一伙的,你怎麼可能這麼順利穿過那段峽谷,還要讓我繳械投降?你是想配合攝政王和龐家軍,將我們全都殺死滅口!”
周浩一臉無語地看著張翼:“你是不是瘋了?就算是攝政王要在皇城調兵,也必須又正當的理由。調君家軍,來對付你們,攝政王要怎麼對皇上代?”
“只要你們把我們全都殺了,皇上怎麼會知道你們干了什麼?到時候只要你們編造好借口,比如是為了抓捕異才調兵,皇上怎會怪罪?”張翼冷笑著說道。
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越聽越糊涂了,也有人開始搖,因為這件事顯得格外詭異,稍微聰明點的人都能看出來端倪,知道他們陷了麻煩中。
“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張教頭會說,周副將是來殺君大爺的?”
“還有龐家軍又是怎麼回事?”
越來越多的疑問發出來。
絡腮胡子睨著張翼,說道:“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等回到宮中,見到圣上,張教頭好好解釋一下吧!”
張翼把刀一橫:“你以為我會上當?我絕不會跟你們走!大不了就在這里決一死戰,大家魚死網破!我就不信,你們能把我們五百多人全都滅口,今日發生在落霞谷的事,你們瞞不住,真相一定會被揭開的!”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給我拿下!”周浩揮手下令,周圍的三百多士兵立馬亮出了武,對準包圍圈里的八十多人。
張翼和他的手下也立刻亮出武,準備反擊。
就在一即發的當口,君卿儒厲喝一聲:“住手!”頓了一下,他扭頭看向張翼,“把刀放下!”
張翼一愣:“大爺……他們……”
“把刀放下!”君卿儒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
張翼不知道大爺到底在想什麼,但既然吩咐了,他也只能放下刀。
周浩立即對下屬下令:“把這里所有人都帶走!如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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