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然又在街上轉了轉,覺得沒什麼好地方可去了,周圍流傳的又都是的傳言,聽也聽膩了。
只怕一舉一稍有不慎,都會是整個京中的話柄吧?
這些人也真是得閑出病來了,家里活兒也不做,就盯著的八卦。
不消半個時辰的功夫,桃紅就已經把選好的幾個繡娘,都帶回了王府之中,個個都是年歲不小的繡娘,但也沒有超過六旬的,還帶上了自己平日里的刺繡過來,要給蕭清然品品。
他們大都以為是蕭清然想要做裳了,滿眼都是期待,聽聞岑王妃雖然人品不佳,但出手大方,尤其是最近一陣子,不知道像是中了什麼邪,一直買買買,揮霍著銀錢。
人剛一站好,其中一位就開始迫不及待地給介紹:“王妃,您瞧瞧我這個蘇繡的手藝!可是正宗的蘇繡!老婦已經繡了二十多年的蘇繡了!”
二十多年,聽起來好像是靠譜的樣子,蕭清然心中有了個底,又問道其余幾人:“你們呢?”
“楊大姐是我們里頭繡得最好的了,我們也是多多繡了十來年,但比起楊大姐會的花樣兒,是了些!”
其中的一人謙虛道,這些婦人,年紀最小的就是三十多了,說話中規中矩的,倒是讓蕭清然心里頭蠻舒服的。
們都帶了自己繡的樣式來,蕭清然讓桃紅給拿了過來,挨個兒地看了看,當真是什麼都會繡,這楊大姐繡得也確實的不錯。
但以蕭清然的自程度,還是覺得自個兒繡得最好!
不過思量了片刻,才把繡品都還到們手上:“本王妃想立一個繡房,專接富人的單子,不過若是本王妃一人,是肯定忙活不過來的,如今把你們都來,是想著讓你們加,月銀本王妃肯定是不了你們的,各位意下如何?”
蕭清然當時想著那金線紋路的刺繡,細膩且不會重復,那些個貴婦眷的,不就喜歡這種獨一無二的覺嗎?只要的點子夠新奇,就會有人愿意為這種新奇來買單,即使再貴,也舍得的!
而且現在‘臭名昭著’,這種也未免不是一種名氣,只要加以利用起來,說不定還能另辟蹊徑,過一陣子慢慢地形了,再開一間繡房!
繡房日后做大了,再考慮要不要做大型的秀坊。
幾個繡娘,蕭清然也是聽說了,大多數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是桃紅千挑萬選的,有口碑的那種,如果有穩定的月錢,不愁他們不樂意。
果不其然,楊大姐是帶頭問的:“那王妃,老婦幾個的月錢,能拿多啊?”
蕭清然也沒有雇過人,又不好問桃紅,免得瞧出什麼來,于是鎮定地問道:“你們以往一月能賺多?”
楊大姐笑了笑:“一月補補,再做些刺繡的小玩意兒,大致也能賺個十兩銀子!”
繡娘是比普通的人家要賺一些的,十兩銀子可以當是賣菜的那些農戶兩月的收了。
十兩……
蕭清然默默地想了想:“那我一月給你們三十兩的銀子,若是活兒多,我可以再給你們加一些,如何?”
三十兩銀子!周遭的幾人都有些心了,們可不是楊大姐那手藝,平日里一月也就是六七兩銀,如今王妃這兒直接要開三十兩的月銀,誰又不樂意?
“我們都愿意!”
“是啊王妃,我們隨時都可以繡!”
三言兩語的,也掩飾不住們心中的歡喜,蕭清然細細地想了想,這馬上就要初一了,也是正好給們按整月來算月錢。
“那你們回家準備幾日,三日后我人來接你們,日后刺繡的話,就在我府上了!”
把這事兒一搞定,蕭清然比什麼都歡喜,恨不得現在就在床上原地翻滾一圈,剛是蹦蹦跳跳的,就迎面上了出來風的清暉。
“清暉!你能出來走了?”
清暉笑了一下,雖然他的臉上有些了,但這笑容看起來還是有些無力,就像是要斷氣了一般:“多謝王妃關心,清暉前日就能出來走了,只是這幾日風大,走不了多遠就得回去。”
他這病也是染不得風寒,他的子他自是最清楚不過了,若是有朝一日能痊愈就好了,他還想四游歷呢。
蕭清然點了點頭,剛看向他時,就見著清暉又重重地咳嗽了幾聲,他拿袖子捂著,眉宇間都著難的樣子,讓蕭清然心頭一凜。
他不會咯吧?
上回那郎中說了,若是清暉咯的話,就要格外的注意了。
于是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去拉過他的袖子,細細地看了一番,確定沒有任何跡,這才放下心來:“下回若是子不舒服,就在屋子里走走,要覺得悶就讓丫頭把窗戶給你打開,外面這幾日確實是風大,若是你了涼,要怎麼辦?”
若是真的在的府上,把清晨的弟弟都照顧不好,那豈不是食言了?
但越是說,桃紅的臉上越是焦急的神,不斷地給使眼。
蕭清然只覺得有些奇怪,還沒說完呢!雖然有些嘮嘮叨叨了,但確實也是為清暉好啊!
“這幾日的膳食你吃得可還習慣?若是不習慣,就要人來跟我說,給了你那麼些丫鬟和家仆,有事兒讓他們去做就行了,你不必親自來。”
清暉乖巧地點了點頭,但似乎眼神也有些不對勁,還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袖子,往后退了一步。
“你們這是怎麼了?”
桃紅重重地咳嗽了兩聲,關鍵是寧抉就站在蕭清然的后頭,給使了個眼,一個做下人的也不敢吭聲啊!
“怎麼了一個個的,跟見著了寧抉那個大黑臉似的!”蕭清然哈哈地笑了兩聲,但還是覺不對勁,轉一看,頭上正拿兩只烏黑大眼睛瞪著的,不是寧抉還能有誰?
剛才說什麼來著……
寧抉那個大黑臉!
蕭清然真是覺得自己命長了,好想掐一下人中,隨即立馬可憐地挽住寧抉的胳膊:“夫君,人家不是那個意思!”
寧抉冷然,輕輕地推開了:“那是什麼意思?是關心他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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