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眾人圍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飯。
沒有人說話,只有碗筷相撞的聲音。
馮占軍坐在主位上,手中拿著一雙筷子,他微微朝著風清揚那邊側頭,問道:“聽說你和江蘇雨在一起了?”
聲音雖然聽起來冷冷清清的,但是卻不似責備。
風清揚手中的作一頓,淡然的回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老人家,我這昨天晚上才發生的事,您今天早上就知道了。”
馮占軍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嚴肅的說道:“江蘇雨是一個好孩子,你和在一起可不能辜負了人家。”
因為江蘇雨本就是只屬于他手下的人,所以他對江蘇雨的了解甚至比風清揚了解的都多。
“我知道,這不用您說。”風清揚繼續夾著菜,臉十分的堅定。
江蘇雨是他思念了多年的人,現在他們兩個終于修正果,他怎麼可能不珍惜?
宋晚晴見兩人聊完,抿了抿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你現在和江蘇雨在一起了,那你還回海城麼?”
這話一問出,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風清揚,他們心中也有這個疑問。
風清揚想了片刻說道:“我打算留在這里。”
說罷他抬頭看向馮占軍說道:“爸,你看我這個年齡去你手下謀出路還行的了麼?”
風清揚的話讓眾人全都愣住了,尤其是宋晚晴,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風清揚說道:“你居然想通要放棄以前寧靜的日子了?”
那個寧可離家出走也不要走馮占軍給安排的路的風清揚居然自提出要留下,這簡直就是天下奇觀啊!
風清揚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像是在宣布自己的決心一般的看向馮占軍說道:“我確實是想通了,我的蘇雨為一個弱的子都可以堅持下來,我這個為男子的還有什麼可逃避的?就是不知道我這個年齡,您那里還收不收了。”
馮清尨一聽自己
的哥哥也要留下來,面上并沒有出驚喜,反而沉著臉問道:“哥,你真的想清楚了麼?這種事可不是心來就去這麼簡單,你真的想好了麼?”
風清揚知道馮清尨是在為他著想,當即笑道:“嗯,想清楚了,我要留下來。”
馮占軍聞言一臉欣的看著風清揚,似乎滿眼都在訴說著,他的兒子終于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叛逆的混小子了。
雖然很是欣,但是他還是冷聲說道:“留下來可以,但是你不是在我的手下,而是要從基層干起,雖然你是我的兒子,但是我不會給你開出綠通道,反而你會因為是我的兒子而到更多的‘照顧’。”
他這話中的照顧不言而喻,絕對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風清揚聽了這話,沒有什麼大的反應,依舊堅定的說道:“我不需要什麼綠通道,既然我選了這條路,那我就會靠我自己走下去。”
馮占軍欣的點了點頭,繼續低頭吃自己的早飯。
“你留在京都不回海城,那你在海城的聚賢莊誰管?”
一直沒有出聲的靳南沉突然問道。
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緒,像是失落,像是留。
這麼多年風清揚一直是他傾訴苦水的對象,每次遇到事他都會去聚賢莊找風清揚,現在風清揚突然說要留在京都了,他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過來的,雖然他上說風清揚走了他很開心,這樣就沒有人可以和他搶宋晚晴了,但是他的心里還是不想風清揚留在京都的。
風清揚微微垂眸,在過去的幾年中,聚賢莊就像是他的命一般,這突然不回去了,心中難免是有些難過的,他微微勾了勾,角出一似有似無的笑意說道:“我只是那里的老板,沒有了我它一樣可以運轉過來。再說了,海城不還有你麼?我到時候會和聚賢莊里的人說好,如果們遇到
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就去寧遠找你,你到時候不會不幫忙的吧?”
“幫不幫忙就要看我的心了。”靳南沉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之后就低頭吃飯,沒有再言語。
早飯過后,風清揚就安排好了送靳南沉他們回海城的直升機。
男人的告別總是很簡單的,但是簡單中卻不是任何的。
站在直升機下,宋晚晴擁抱了一下風清揚以示告別,而靳南沉卻什麼都沒有說,徑直上了飛機。
其實他們之間已經沒有必要說那麼多廢話了,有的時候只要對方給出一個眼神,他們就能明白對方的心里在想什麼。
直升機慢慢的啟,螺旋槳發出巨大的聲音,那個聲音直接蓋過了宋晚晴揮手告別的聲音,很快,直升機下就看不到風清揚的影了。
宋晚晴靠在靳南沉的肩膀上,說道:“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
靳南沉目視前方,沉聲說道:“快也得三年吧!”
馮占軍所謂的從基層開始,也就是說風清揚將面對三年的封閉式訓練,而在這三年里風清揚應該不能離開那里。
一個多小時之后,靳南沉他們就已經到達了海城,兩人直接來到了寧遠,時間剛剛好趕上上班的時間。
站在寧遠的辦公樓底下,宋晚晴一臉嘆的說道:“有直升飛機還真是方便,從京都過來就像是從家過來一樣,真是羨慕有直升飛機的人啊!”
靳南沉聞言眸閃了閃,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你一架。”
宋晚晴趕搖頭說道:“還是不要了,太奢侈了,我不想被被人罵神經病。”
估計如果靳南沉真的送一架直升飛機的話,不知道有多人要將說是土豪了,因為除了土豪之外,應該不會有人買這種閑家。
辦公室中,他們走之前那兩張傷痕累累的辦公桌已經退休了,這次的辦公桌是雨晴給挑選的,兩
張直接換了一張,和上次的辦公桌樣子差不多,兩邊依舊有兩個拐角,也依舊是上次的,只是桌面顯的更寬了一點。
宋晚晴一臉疲憊的往真皮座椅上一靠,微微瞇著眼睛說道:“我覺得我自打回國以來,一刻都沒有停歇過,每天不是往這里跑就是往那里跑。”
的話音剛落,兩個肩膀就被人住了。
詫異的睜開眼睛看向后,發現住肩膀的不是別人,這是靳南沉。
靳南沉微微垂著眸子看向躺在椅子上的宋晚晴,手上輕輕的著的肩膀,溫聲說道:“如果累了就和我說,到時候我帶你出去旅旅游,爬爬山,看看海,你想去哪兒我就帶你去哪兒。”
宋晚晴聽了這話,眼眶就可就潤了,邊能有一個這樣知冷知熱的人真是太好了,著肩膀上傳來的力度,舒服的瞇著眼睛,那個樣子就像是一只慵懶的貓兒。
“其實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會覺得累,就算是陪你熬夜看文件我也覺得幸福的。”
在的心里,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的心在哪里。
的那顆心現在全都放在了靳南沉的上,只要靳南沉在的邊,就覺得生活依舊很好。
而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響了起來,宋晚晴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手說道:“快坐回去吧!如果讓你的員工看到你這個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居然給我肩,真不知道們會不會驚的連下都掉在地上。”
靳南沉心大好的說道:“想要看還不好說?”
宋晚晴疑的看向他,剛想要問他想干什麼,就聽到耳邊傳來靳南沉那個低沉的聲音:“進來。”
他的話音一落,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雨晴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
當看到靳南沉在為宋晚晴肩的時候,并沒有出什麼驚訝的表,而是微微低下頭,
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宋晚晴窘迫的看了雨晴一眼,心想:“還好進來的是雨晴,要是進來的是別人,那靳南沉為肩的事絕對分分鐘在寧遠上下傳開。”
再次抬手在靳南沉的手上拍了兩下,用眼神示意他趕把手拿開。
這次靳南沉確實聽話的將手拿開了,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看向雨晴說道:“怎麼了?”
雨晴微微垂著頭,有些懊惱的說道:“BOSS我是來認錯的。”
“你有何錯?”靳南沉面無表的說著,但是那冷意卻讓雨晴的子不抖了抖。
繼續垂著頭解釋道:“BOSS在你們離開的這幾天里,公司中又有機被盜了,而且依舊是給了宇興。”
靳南沉聞言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一雙清亮的眸子也變得沉起來,他看向雨晴說道:“可知道這個泄的人是誰?”
雨晴聞言低垂著的頭垂的更低了一些,滿是自責的說道:“不知道,現在還在查。”
“行了你先下去吧!”靳南沉大手一揮直接將雨晴揮退了出去。
雨晴走后辦公室就只剩下宋晚晴和靳南沉兩個人。
宋晚晴擰著眉頭說道:“你說上次咱們已經理了一個泄的人了,也做到了殺儆猴,可是為什麼還是有人敢頂風作案?”
靳南沉冷哼一聲說道:“估計是為了錢。”
“可是霍齊銘現在應該也拿不出多錢吧?為了那麼的錢斷送了自己半輩子的前途,這個買賣實在是有些虧,應該不會有人傻到會做出這種事來吧!”
宋晚晴拿起桌上的一支筆,輕輕的轉,那黑金的鋼筆一下一下的在修長的手指間旋轉,看起來就像是活的一般。
靳南沉沒有說話,在心中不斷的推敲著這件事的真相。
就在這個時候,宋晚晴手中的那支筆突然啪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咕嚕了幾圈之后又掉在了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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