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學院樓下。”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事先定好的飯店包間。
今晚來吃飯的,大多數是兩人悉的朋友。氣氛一派熱鬧和氣。剛座,方煜城便開起了玩笑:“江予太不地道了,本來約好一起給白洲當伴郎,突然就放了大家鴿子,說結婚就結婚了。我們是不是也該給他一點懲罰?”
聽到這個提議,眾人在一旁紛紛起哄。
作為眾矢之的江予,卻是一臉泰然自若,表現出了難得的好脾氣:“你們想怎麼懲罰,我先自罰一杯?”
有人起哄:“一杯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怎麼說也得喝個三杯吧。”
江予:“可以。”
若緒聽了,有點頭疼,還記著前不久,江予胃疼的事。拉了拉男人的角,側頭低聲道:“要麼,我替你喝吧。”
江予像是知道在擔心什麼,輕輕一笑:“沒關系,這葡萄酒度數低。”
好在江予喝完酒之后,朋友們沒在為難二人。沒過多久,不知道誰起了個頭,開始在若緒面前揭起江予的老底來。周書霖說往事:“兩年前,我想給江予介紹對象,結果他不是嫌棄這不好,就是嫌棄那不好。我問他對朋友到底有什麼要求,你們猜他怎麼說?他竟然說,‘我也不知道’。”
“還有,那個小明星,長得特水靈的那個,什麼來著?之前總是沒事往北嶼跑,不就是為了追他嗎。人家可是上過春晚的,不是照樣沒被看上。還是大嫂有本事。”
方煜城一語點醒眾人:“別說了,你們予哥去年這會兒,晚上做夢還在你們大嫂的名字。”
“哦?你又知道了?”
方煜城笑:“有天見他喝多了,我帶他回家過夜,結果被他抱著‘若緒’,‘若緒’,媽的,還差點被他親了。”
旁人發出一陣哄笑。
方煜城越說越起勁兒:“我也沒想到他酒品這麼差。”
面對大家的起哄,江予面不改地說了句:“你們適可而止吧。”
朋友們說笑的時候,紀云珩就坐在餐桌的對面。距離他和若緒說開,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原本還沒來得燃燒壯大的,這會兒早已熄火。他剛從上海調回北嶼不到一周,聽說完江予和若緒結婚的事,他的心很平靜,只覺得這是意料之外,理之中。
所以,在知道江予請客這事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赴了約。
朋友們或是說笑,或是祝福,紀云珩大多數時間在沉默著傾聽。直到飯局進行到接近尾聲,他才端起面前的酒,說想和若緒喝一杯。
話音剛落下,江予便擋在人的面前:“喝不了酒,我來替。”
冷靜的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警惕,仿佛擔心老婆和“舊友”多出一集。
紀云珩呆愣了幾秒,隨即會心一笑:“祝你們倆百年好合。”
兩人拿著酒杯,一飲而盡。
那一刻,紀云珩突然想起若緒曾經說過的話。
原來,說江予“小心眼”,這事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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