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夏云蘇下意識的想拿手機看看是不是被人翻過,又生生控制住了這份沖。
而也終于知道了秦廷今天帶來的原因……
韓承面如土,支吾了半晌,終于趕在秦廷臉難看到底之前開了口:“這,這就是個小玩笑,怎麼還驚秦您了呢……”
……那些音頻視頻,果然是韓承發的。
秦廷已經替問出了想問的話:“視頻在哪兒?”
“沒,沒有。”不等人追問韓承已經急急代出來,“我就只是差錯錄了……不是,拿到了一段音頻,視頻是拿那段音頻合的,我說真的!”
看他的樣子就差詛咒發誓了,秦廷也沒說信不信,韓承結了兩句又想起什麼似的:“秦您放心,這東西絕對沒經過外人的手!”
秦廷這才開了口:“東西呢?”
“在……在家呢,”韓承訕笑,“這東西拿出來被別人看了怎麼辦,您也不想吧呵呵……”
秦廷沒理會他,只道:“現在韓家里長輩沒在吧?還是你想讓我挑個伯父在家的時候上門作客?”
被人盯著韓承大腦轉的飛快,迅速明白了這話的意思:“沒沒沒,秦的人在附近?我這就打電話給家里,讓他們請人進去!”
說話間他忙拿了手機出來代家里傭人,又把那U盤的詳細地址說了,等那邊人離開了才掛斷電話著笑臉:“秦?”
“副本呢?”
“沒有副本,郵箱里的我也都刪了,您放心,這段我絕對爛在肚子里,以后絕對不會傳出去!”
秦廷從進門起便落在他上的目終于移開:“聽見了?”
半晌,夏云蘇才回神:“嗯。”
盯著一直訕笑著看秦廷的韓承,終于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為什麼?”
兩人之間明明沒有什麼仇怨,公司項目的事也可以當是自己識人不明,可這人為什麼總要瘋狗似的咬著自己不放?
被問到頭上,韓承的目才終于轉到了上。
抬頭時包廂里的燈映在他眼中,夏云蘇約覺得看到一狠戾猙獰閃過,但很快又消失了。
韓承面上是方才看秦廷時候的,從未對展過的殷勤笑容,語氣里都帶著殷切:“我就是一時無聊,開個小玩笑,夏小姐大人大量,別介意。”
夏云蘇從未想過韓承也會有這樣的表語氣,一時甚至覺得眼前是個假人。
但這緒很快就散了,收回了目:“我知道了。”
還能是為什麼呢?
韓承對的心思從來都未掩飾過,不過是想辱,看驚恐取樂而已。
不過今天過來倒不是沒有收獲,以前一直以為這種做事不顧后果的人的心思常人是猜不到的,但現在卻看到了他也有怕的東西。
他害怕權勢,比他更高更重的權勢。
他怕被人踩到泥土里,怕失去權勢榜后,淪落到被人隨意辱取樂的地步。
所以就算再不甘心,他也會對著同秦廷一起過來的自己低聲下氣。
夏云蘇緩緩了手指,想變強大的心再次堅定起來。
解決完這件事,天已經稍暗,兩人從那間昏暗的包廂離開時,昏黃的晚霞已經灑落了一地。
車廂中一派緘默,夏云蘇微低著頭坐在副駕駛座上,目微,竟一句話也說不出。
半晌才抬頭,不想正好對上男人黑不見底的眸……那眼底帶著復雜的緒,卻是不知道已經看多久了。
覺得自己該問男人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可對方在之前開了口。
“為什麼瞞著我?”秦廷似想到什麼,神繃了些許,抿著有些不悅的樣子。
知道這件事的那一刻,他素來沉靜的心緒被打,只余下無止盡的惱怒。
惱韓承竟做出這種腌臜事,也惱夏云蘇為什麼一直沒有跟他說。
但惱怒之后心頭便是無盡的,細細的疼痛。
其實這個問題他并非不知道答案,只是不愿深想。
不愿繼續想夏云蘇不信任他,寧愿現在剛墜網的頭小子似的莽撞的問出口,自般的想求一句利落的刀。
到了邊的話被噎回去,夏云蘇抿了抿,沒再問方才想的明顯已經有答案的話……男人顯然一直覺得自己有知權的,再問對方怎麼知道的怕只會惹惱對方。
故而只輕聲道:“我覺得我可以解決的。”
這話尾音輕飄,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慌。
秦廷了,到底是沒再追問。
不管夏云蘇是真的這樣想還是礙于面才沒落他的臉,或者是……秦廷有些奢的想,是夏云蘇覺得份轉變了,他都不想再追問了。
其實有些時候,“不求甚解”才是最好的狀態。
夏云蘇并不知秦廷在想什麼,見男人面微變,勾了勾角,出一個笑來:“謝謝。”
被那燦然笑一晃,秦廷突然覺得一直躁的緒被安了下來。
他猛然俯近了旁人,作快的讓人措不及防。
夏云蘇一驚,便聽得他微低的嗓音緩緩響起,口吻帶著一如既往的不容置否:“你不該瞞著我。”
“我……”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像是知道夏云蘇要說什麼,秦廷在那之前截斷了的話,面嚴肅:“沒有下次。”
他決定放過這次,但前提是以后這人要好好認清自己的份,認清他們的關系。
依舊是那副不容否認的語氣,夏云蘇幾不可見地頷首,邊的笑意不自覺地深了深。
近距離看到那雙眼眸中閃的笑意,秦廷話語稍頓,重新端正了姿,目落在前面:“帶你去個地方。”
這話題轉變地太快,夏云蘇一愣,幾乎是反地口問道:“去哪?”
男人賣了個關子:“放松,總不會害你。”
不男人的想法,夏云蘇只當又是上次那種“基地”,索放松一回,卸下全的戒備,任由窗外的景不斷飛馳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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