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安婷羽的視線,景傲天就把蓮香放開了,然后氣悶的自己走進書房,獨留下蓮香自己在原地。
蓮香冷冷的勾起了,也不在意景傲天的態度,因為知道,景傲天越是生氣,他就越不可能與安婷羽和好,那麼才能趁著這個隙摧毀他們。
……
“刑先生又去哪了?”
云樓里,梅子疑的歪著腦門,這已經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安婷羽未結親的時候,第二次是前兩天忘了給刑魔添燈油的時候,第三次就是現在。
刑魔是一個瞎子,本不該三頭兩天的消失,可是偏偏,他就是三不五時的不見人影,第一次他說出去走走,本想著那天是安婷羽親,他心不好,出去走走也不是壞事,所以沒有多說什麼。
第二次,他說他上茅房,一個男人上茅房,一個人也不好多問,所以當然也不可能再說什麼。
可是今天呢?
問過后院的小廝,他說沒見刑魔經過,所以刑魔不可能去了茅房,因為去茅房的話必須要經過后院,但后院有人在那里守著,而大門,剛剛也去問過了,他們也說沒有見刑魔出過門,所以照問的況看來,刑魔應該還在安府,可是偏偏,找遍了整個安府,卻還是不見刑魔的蹤影。
如果這只是第一次,或者會擔心刑魔出了什麼意外,可是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一次是巧合,二次也可以是巧合,但第三次呢?
第三次就讓人覺得奇怪了。
“梅子,你在刑魔門口站著干嘛啊?”蓮香走了過來,疑的看著。
梅子客套的笑了笑,說道:“蓮香姑娘,您回來了,我剛想進去問刑先生晚上要吃什麼呢!但想到刑先生也許還在睡午覺,所以就沒進去了,當然,梅子也正想去問您呢!”
還好,剛剛出來之后有把門關好,不然蓮香肯定會發現已經進去過,而且還知道刑魔不在里面。
“這太都下山了,醒他也沒事吧?”蓮香的聲音雖然輕緩,可是不知為何,梅子卻覺得的語氣有些冰冷。
說罷,蓮香已經手要去推開房門,梅子心中暗暗一驚,趕阻止,“蓮香姑娘,刑先生向來不喜歡與陌生人談,您還是別進去了。”
“就算再不喜歡,我搬進云樓也好些日子了,他一次也沒有見過我,你說這像話嗎?”見梅子有心阻擾,蓮香覺了疑,所以就更想進去看個究竟,更別說刑魔也是殘害過‘付墨’的人,想當初,鎖心琴的毒不就是拜刑魔所賜,說來這筆帳還沒有跟刑魔算呢!
梅子一手擋在門前,嚴厲的說道:“蓮香姑娘,這話您可不能當著刑先生的面說,他現在已經是一個瞎子,您說見不見的,這不是傷人嗎?”
梅子雖然明白蓮香真正的意思,可是為了阻攔蓮香進門,也只能故意扭曲蓮香的意思,這樣的話蓮香也許就不會再強闖進去了,若是被蓮香發現里面其實沒人,沒準這個心思本就不純的人會打什麼主意,畢竟蓮香到他們安府本就不安好心。
安婷羽也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要提防蓮香這個人,千萬別被騙了。
“我只是想進去打個招呼,你張什麼啊?難不里面本就沒人?”蓮香也不是笨蛋,梅子故意歪解的意思,豈會聽不出來,所以心中,不免懷疑梅子的用意。
“蓮香姑娘,您別瞎猜,刑先生真的是一個不喜與他人相談的人,您還是別進去打擾了。”
“沒事,一回生,兩回,多聊幾次就不是陌生人了。”
“不是這個問題,總而言之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打定主意,蓮香非要進那道門,可是梅子卻拒絕要求,就這樣,兩個人在刑魔的廂房外起了爭執,一個要進門,一個拼命的擋著,就那麼僵持著,直到……
“你們在我房門外吵什麼?睡個覺都不能讓我安穩嗎?”
刑魔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梅子一愣,回神就趕說道:“刑先生,梅子都說了您不喜歡與陌生人談,本想讓蓮香姑娘別吵到您的,但蓮香姑娘執意要進去了,所以……”
梅子的話并未說完,可是竟然卻已經很明顯。
蓮香收回自己要推門的手勢,淡淡的笑道:“刑先生,我蓮香,與刑先生一樣都是住在云樓,初次見面,你好!”
“好什麼好?你是瞎子還是我是瞎子?你看不見我是一個瞎子嗎?何來的見面?”刑魔冷漠的道。
蓮香一怔,似乎沒想到刑魔竟然如此冷漠,難道梅子就是知道刑魔會有這個反應,所以才極力的阻止?真若如此,那說來還是誤會梅子的好意了。
雖然不知道是梅子的好意,還是刑魔本就是如此冰冷,但這些都不是蓮香在意的,只是淡漠的揚眉,意有所指的說道:“刑先生果然是個冰冷的人,難怪當初國師大人會如此辛苦。”
當初‘付墨’為了鎖心琴服了刑魔的毒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毒藥的摧殘,而這些都是拜刑魔所賜。
刑魔冷冷一哼,“那也是他自找的,他若不貪鎖心琴,就不必毒藥之苦,聽說你是付墨的下屬,難不你千方百計進安府就是為了替他報仇嗎?結果如果不是羽兒,付墨也許就不會死。”
刑魔一語點破蓮香的心事,可是心里,刑魔暗地擔心著一件事,那就是本該去伏靈山的付墨,他竟然沒有去,而且變了現在的杉樹留在安婷羽邊,若是被發現了,到時候都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刑先生,你這些話雖然很有意思,可是如此揣測別人的想法太無禮了,而且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心懷不軌?”
“我沒有任何證據,因為我本就是胡瞎說,我一個瞎子,既看不見,又不出門,與你也不,我知道的事也很有限,所以只是道聽途說,如果蓮香姑娘因此而當真,那我只能說姑娘心中有鬼,不然怎麼會在意我一個瞎子說的話?”
蓮香一陣啞言,沒料到刑魔竟然如此牙尖利,如果說自己是認真的,那就輸了,所以……
蓮香微微一笑,說道:“刑先生,看您說得,蓮香就是覺得我們之間的氣氛有點尷尬,所以說了一些玩笑的話,怎麼聽來您才像是那個當真的人啊?”
“原來蓮香姑娘只是在說笑,但可惜,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誰敢對羽兒不利,不管你是不是付墨的下屬,我都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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