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綰青正愁走不掉,聽三朵閑花說霸王蔡去而復返,還帶了個狠角。立馬推開宋綠腰,正氣凌然的去迎敵。
正道霸王蔡帶了什麼貨過來,走到樓梯口一看,竟是崔信,黎綰青毫不猶豫的轉回去。
對崔信沒什麼好印象,太子蕭庭燁邊的頭號狗。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喜歡針對,總找機會在蕭庭燁面前貶低。被蕭庭燁教訓了幾遍,卻越挫越勇。一逮著機會,便會冷嘲熱諷的挖苦一番。
上次在霜月梨園,曾聽到崔信吩咐手下,見到就殺無赦。
沒想到霸王蔡的大哥就是崔信,想崔信恨骨,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被認出來就很麻煩。
惹不起,還是躲躲。
豈料轉撞上宋綠腰和三朵閑花,宋綠腰問發生了什麼,三朵閑花則不由分說推下去打架。
而大堂正在躲閃的眾人看到下來,不約而同出來鼓掌歡迎。
似乎看人打架,比跟芙蓉閣的漂亮姑娘更有意思。
都已經被推下樓了,心想如果再做躲閃只會更引人懷疑,索大大方方面對崔信和霸王蔡。
霸王蔡本附在崔信耳邊嘟嘟囔囔,見終于下來了,本能懼怕的往后退了幾步。想起今天帶大哥來了,頓時勇氣十足。上前幾步,對黎綰青挑釁的了。
黎綰青呵呵一笑,見崔信盯著自己看,刻意打開紙扇擋住半邊臉。
三朵閑花在后面助威一句“公子,揍他們!”,拉著宋綠腰忙躲到樓梯口觀戰。
一方一人,脂小公子一個。一方二十幾個兇神惡煞的打手,一個已經開始跳腳1囂的無腦丑八怪,以及一個一直盯著脂小公子臉看的大哥級人。
無論怎麼看那張臉,崔信都覺得眼,不斷想著在哪里見過。
霸王蔡見大哥遲遲沒反應,憋不住了,沖到崔信面前,指著黎綰青,可憐兮兮的訴苦,“大哥,就是這小白臉打我!他打我一次,打我兩次,還打我三次!你看看他還把我英俊的臉打得像豬頭似的,今天你一定要給我報仇!把他的臉也打豬頭!”
崔信幽幽掃了眼霸王蔡的臉,心想你的臉不就是這樣嗎。不過這聲大哥不是白的,想不起來就算了,一個瘦弱的小白臉,應該很好對付。
想著,崔信上前一步,不屑看著,道,“小子,別說我們人多欺負你一個。我給你個機會,如果你肯跪下端茶認錯,我就放你一馬。”
藥劑本來就改變了聲線,黎綰青也不怕崔信聽出來,對著崔信比了個中指,道,“能手就別比比。”
崔信雖然不知道這手勢是什麼意思,不過配以黎綰青囂張的眼神,挑釁的語氣,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意思。臉頓時垮了下來,擺弄著袖,一聲“你自找的”,忽然出手。
堂堂太子府的侍衛長,手不會太差。更何況對付一個個頭瘦小的小白臉,崔信的自信心棚。本想幾招拿下,豈料殺招盡數被躲開。腰帶不知何時還被解了去,頓時裳敞開。崔信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拉過一個打手的腰帶,給自己系好。不再進攻,停下冷冷看著。
他自習百家武之長,雖然雜而不,但他多看得出對方的招式很眼。特別是解他腰帶的那招,更是眼中的眼。因為之前,他曾被人用同樣的招式解開過腰帶。
想著,崔信正看著,道,“你和楊林是什麼關系?”
黎綰青淺笑不答,這種流1氓招式,確實是從楊林那里學來了的。帥氣把崔信的腰帶往后往后一拋,仍是用紙扇擋住半邊臉。
崔信猛地攥雙拳,道,“你為何遮住半邊臉?你到底是誰?!”
黎綰青仍是笑而不語,崔信卻認出了那雙眼睛。突然間仰頭哈哈大笑,笑得在場眾人目瞪口呆。
自從霜月梨園那次后,他一直想找的麻煩,可惜一直沒機會。沒想到今天會在芙蓉閣到,還是一男裝打扮,看樣子和芙蓉閣的子很是親。他儼然覺抓到了報復的機會。
霸王蔡更是一頭霧水,走到崔信邊,道,“大哥,你在笑什麼?”
崔信看著,對霸王蔡說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從前一個侯爺夫人,竟然扮男裝溜進青1樓,你說這好不好笑?哈哈哈哈。”
霸王蔡眼角搐了一下,心想這哪里好笑。想起剛才崔信竟被解了腰帶,他不懷疑是不是拜錯了大哥,臉有些僵,道,“大哥,這架還打不打了?”
崔信直接忽略,看著黎綰青,道,“剛才那個笑話好笑嗎?”
既然被認出來了,索放下紙扇,大大方方面對崔信。面上風平浪靜,心里驚濤駭浪。正如崔信說的,侯爺夫人扮男裝溜到青1樓。如果傳出去,定會為全天下的笑話。丟臉倒無所謂,只怕會給孤宿白和澤淵侯府蒙。
崔信看出心中所想,嘲諷道,“看你的表,你似乎在害怕?哈哈,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你也會害怕,哈哈哈。”
太過稔的語氣,惹得滿堂疑,議論聲驟起。
霸王蔡疑問道,“大哥,你認識那個小白臉?”
崔信傲慢道,“傻子,連你都不認識,你還稱什麼京都小霸王。”
霸王蔡左看右看的臉,還是沒印象,道,“難道他是我非要認識不可的厲害人?大哥你倒是告訴我,他究竟什麼來頭?”
崔信看著黎綰青,一臉你死定了的表,道,“就是……”
突然間堂中燭火被吹熄,四周陷黑暗。崔信頓時覺得不妙,大喊催促手下點燈。這里又不是他們家,怎麼可能說點就點。其中一人帶了火折子,剛吹起來,崔信急忙奪到手中。去看黎綰青時,已經不見。
定是剛才有人熄滅燭火的瞬間,把帶走了。可怕的是,他沒聽到來人的腳步聲,只聽到了風聲。有如此武功造詣的,想來只有澤淵侯孤宿白。
這時霸王蔡又追問是誰,崔信本想說出份。一想已經被人帶走,無人對峙,如果他這時候說出來,只會被人當胡說八道,他堂堂太子府的侍衛長便了笑話。像霸王蔡這種有錢又蠢的小弟,也會離他而去。
退一步想。如果帶走黎綰青的人真是孤宿白,以他的子,黎綰青的麻煩也不小。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多此一舉。而且剛才他發現,那個宋綠腰的芙蓉閣花魁,似乎對黎綰青格外關心,或許可以拿來利用。
想通這些利害關系后,崔信對霸王蔡擺手表示認錯人了,之后哈哈大笑出門離去。
霸王蔡和眾打手愣了會兒,急忙去追自家大哥。
而大堂眾人面面相覷,沉寂幾秒后,突然發雷鳴般的討論聲,那個小公子到底是誰?
一路拉拽,到了一無人河邊。孤宿白才放開黎綰青,看了一眼,背過去。
沒想到他會來,而且是在那種況下,從芙蓉閣帶走。剛才他一句話也沒說,沒問,只是抓著的手的力道很重,不難想象他在生氣,很生氣!
夜晚河邊僻靜,偶然有路人匆匆而過,也沒心思看他們。
奇怪的是,孤宿白一直背著不說話。要是換了平時,沒開口訓,也早死在他的的眼刀下。
他越是不開口,越是想非非。沉默片刻,開口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別不說話,我不習慣。”
孤宿白聽此,才轉看著,道,“是你有話想問本侯吧。”
確實有很多想問,可是看著孤宿白的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害怕從他口中得到不想要的答案,如果真的如此,該怎麼辦。
孤宿白卻突然開口道,“你想問俞柳兒,是吧?”
不一怔,所有的焦慮不安涌上心頭,“為什麼你會……”難道他一直跟蹤自己?
孤宿白抬手了下的前額,抬頭看著夜空,徐徐道,“本侯豈會不知道你這幾天去了哪里,在干什麼,又想問什麼。你是想問,本侯是不是認識俞柳兒?那些傳聞是不是真的?和俞柳兒的死有沒有關系……”
“不要說!我不想聽!”
黎綰青轉就走,至今晚,還沒做好聽的準備。
孤宿白安靜看著離開的影,頓了頓,道,“本侯認識俞柳兒。”
黎綰青下意識停住腳步,心有些慌了,難道真的像傳聞里說的那樣?
孤宿白不不慢繼續說道,“大約是去年中秋前一個月,本侯在京都街上偶遇被人調戲的俞柳兒,便出手救了。在本侯看來,一件轉頭就忘的小事,俞柳兒卻放在了心里。后來在同一個地方,又遇到了俞柳兒。也是后來聽附近的百姓說,這幾日一直在街上游,像是在找什麼人。當時并不知本侯份,本侯也不知是誰。之后在熱邀約下,本侯和吃了頓飯。那頓飯吃的真是記憶猶新,有夠心累的。”
黎綰青攥雙拳,強怒火,道,“然后呢?”
孤宿白道,“沒然后了。你還指本侯跟一個見過兩次面的子,有什麼后續進展?”
見不說話,孤宿白走到后,抬手想抱住,卻躲開了。看著他,用試探的口吻問道,“僅是如此?”
孤宿白面上一懵,道,“不然?”
黎綰青道,“為何我聽人說,你是俞柳兒的意中人。曾有人目睹你和在一起,還傳跟你……你為了躲避,最后還殺了。”
孤宿白了下下,故意裝傻,道,“你沒說出口的是什麼話?”
黎綰青瞬間火大,一箭步沖到他面前。嫌抬頭看他太累,抓住他的下,拽到面前,道,“你在裝什麼蒜!我問你,他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氣氛本張而焦灼,豈料孤宿白突然親了一下,頓時一愣,惱怒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