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已經降下來了,淺淺的呼吸輕輕的拂過屏幕,便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最開始只是虛無縹緲的一層,似有似無。隨著時間的累加,水霧漸漸有了它應有的模樣,屏幕上哪行尚未發出的文字也漸漸跟著屏幕一起模糊了起來,好似凝固住了。靜謐從而外,似乎將屏幕外的一切也一并凝固了。
“阿嚏!”一個噴嚏讓已經凝固了幾分鐘的照片再次了起來,然后接著又是“砰”的一聲。
林溯浠吃痛的瞇著眼,手卻捂著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來,表里則滿是驚恐。
剛剛的那個噴嚏聲音算是小的,而且也及時捂住了,理應不會被發現。但好死不死的是,打噴嚏的時候是靠著門的,然后條件反就讓的腦袋與門之間來了個結結實實的親接。
這麼大的靜,想都不用想,父母肯定是聽到了。怎麼辦呀,要不要跑啊?
林溯浠愣愣的著門,正在糾結怎麼跑的時候,門卻突然開了。
“小浠,你蹲在地上干嘛啊?”打開門的是母親,正奇怪的打量著。
沒想到門開的會這麼迅速,林溯浠一瞬間有些懵了,但腦子里依然執行著快跑的命令。
猛地挑起來,準備轉就跑。然后腦子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不是,跑什麼啊?都已經給看到了,為什麼要跑啊?
可有時候確實比大腦反應要更快一點,在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的跑之前,就已經完了轉向甚至還邁出了。
“小浠,你去哪啊?”在重新反應過來后,母親已經驚訝的開始問了。
“沒…沒去哪。”林溯浠僵的轉過,雙手局促的抓著角,也不知道是因為尷尬,還是張。
但母親當前似乎并沒有注意說的什麼,而是走了過來。
林溯浠有些張的繃直了子,母親大概是注意到被淋了吧?
“唔……”慌張的想做出什麼解釋,但母親的手已經搭了上來,接著便是一驚嘆:“你去哪淋得這麼啊?”
耳邊有服中水被擰出指的聲音,委屈的低下了頭,聲音有些哽咽,“我沒帶傘……”
“快把服了,趕去洗澡,淋得這麼還穿上,等下要冒了。”母親擰著眉頭,扯著林溯浠上的襯衫,想要把它給下來。
但林溯浠很不愿的掙開了,“我去拿服了。”忿忿的說完后,便跑回了房間。
盡管回了家,但林溯浠還是提心吊膽的,雖然母親沒罵,但父親還沒有說話。如果他知道自己是淋了一回來的,搞不好只要一面就會給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呢。
拿好服,林溯浠不敢久留,又急匆匆的趕去衛生間準備洗澡。雖然當前不知道父親會不會罵自己,但躲進衛生間洗澡的那段時間,他肯定是沒法罵的。就算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但還是想著能躲一會是一會。
打開門,林溯浠正準備三步并作兩步沖進衛生間,就迎面上了父親。本來就提心吊膽的林溯浠當即就給嚇楞了,就連手中的服都差點沒有拿穩,沒敢去看父親到底是什麼表,低下頭趕忙躲進了衛生間。
關上門,懸著的一顆心暫且是可以放下了。林溯浠放好服,但沒像往常一樣先下服,而是直接打開了淋浴開關。
滾燙的熱水從上而下重新浸了原先冰冷的布料包裹著全,很溫暖,像是幸福的覺。
幸福……應該不是幸福吧?
并不覺幸福,也并不相信自己會幸福。
“我這種人,生來就注定不會是幸福的吧。”對自己陳述道,像是認命一般。
“是的…本就…本就不會……”想再復述一遍,但聲音卻忍不住的抖。最后那兩個字,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不想認命……
蹲在地上,任由水流沖刷著。熱水慢慢的轉溫水,又從溫水變了涼水,甚至都有些刺骨了。熱水里已經沒有熱水了,即便是再不想出來,這時也不得不出來了。
哭到有些木楞的林溯浠這時才站起來關掉了開關,又把服從上下,換上干凈的睡。
這套服已經是很久以前買的了,林溯浠記得自己初中的時候就經常穿著這套服在床上趕作業,袖上還留有幾道那時候不小心被筆尖劃到的模糊墨跡。
因為買的時候年紀尚小,所以這件服也就留有一些稍顯年的元素在里面。簡單概括的話,那就是可。
大概是因為這種年的可吧,才讓這套服為數幾件林溯浠認為是幸存了的“裝”。
但林溯浠今天其實并沒有刻意去找這些喜歡的服,只是隨便從柜里拿了一套,直到穿到上,才發現自己拿的是這套服。
覺有點點孩子氣,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又將兩只小手進了袖里。
嗯,弱弱的。稍微有些開心起來。
要不照照鏡子?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讓有些興又有些害怕的想法。
自從被強制剃了個平頭后,基本就沒再主去照過鏡子,不習慣自己平頭的模樣,也害怕見到自己平頭的模樣。
從心底里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孩子,但自己的平頭卻像個刺猬般的提醒著,你不是什麼孩子,你是一個男人。
害怕,害怕見到男人一樣的自己。
尤其是剛剛在出租車上通過玻璃反看到的自己,真的讓很恐懼,自己怎麼會是那個樣子呢?
不愿相信那就是自己的模樣,肯定是自己看錯了,自己不可能是那樣的!
到底是照還是不照啊,躊躇不安的站在鏡子前,微微抬起頭朝鏡子上瞥上一眼,又趕低下了頭。
什麼也沒看到……
抬起頭,又飛快的朝鏡子瞥了一眼。
還是什麼都沒看到……
那,再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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