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肖傑，看著他略有青茬的下頜張張合合……

「出事前一天，葉總的車子被送去汽修店保養，葉氏在晉城的分公司另外安排了司機接送他往返梁河鎮監獄。」

「翌日黃昏，在他奔赴機場的路上，司機接到了葉伯良書的電話，通話容是什麼不得而知，但據道路上短暫的電子監控記錄可推測，司機因為這通電話激而失控。方向盤劇烈偏移撞向路邊山石，車子反衝至國道懸崖，油箱破裂引發炸。表面上看起來是因為司機緒失衡而導致的災難，實際上是什麼，你心裡應該多知道。」

肖傑帶著憤懣的說話聲中，葉伯良這三個字卻咬得尤其重。

時至今日，葉暮庭的消息已經不能將顧西擊的潰不軍，但是口的位置，那顆淋淋的心臟彷彿再不能跳。

只麻木的吊在腔口，堵住了所有的呼吸細胞。

顧西睫一，輕輕眨了眨，眼眶裡乾的不出半滴淚，那裡好像被灑進了無數的沙粒，磨的發疼，疼的再也看不見眼前的任何。

蒼白的彎了彎，出讓人生嫌的笑容，顧西聲若蚊吶：「是嗎……」

葉伯良是狡詐的。

他的目標是葉暮庭，卻把矛頭對準了司機。哪天真查上去，他也有足夠的理由把責任全推給肇事的司機。何況司機也已經命喪在那樁事故里，早就死無對證。

「有沒有找過肇事司機的家屬？」

「有……家屬三緘其口。多餘的資料查不出，不是查不到，而是查到了卻發現，所謂的信息都被人過手腳，毫無用。就好像火葬場沒有家屬簽字可以自行理一樣，家屬這邊也早就被安頓過了。」

顧西掀了掀眼皮，忍住眼眶的不適，抬頭了天空。藍天白雲，彷彿看到了暮庭朗朗而笑的樣子。

很諷刺，多年前他們千辛萬苦的逃離晉城涅槃重生，多年後，他們依然逃不開這座城市給他們下的魔咒。

顧西了：「霍靖沉呢？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晉城之大，誰可以本領通天將手進各支各脈？顧西，你只要在這裡生活過一年半載就會明白，霍靖沉遠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火葬場的事，他指控！」

「我憑什麼信你？」

火葬場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更改檔案的私人機構！何況車禍致死從事故調查到現場搶救再到宣告死亡火化，中間有不法律程序，他如何能控所有！

顧西執拗的盯著肖傑，是質疑也是不敢置信。

肖傑笑中有幾分憤慨：「顧西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霍連欽曾經是什麼份你當真半點不了解嗎？霍靖沉最初本也不是什麼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