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後,小董又執著地重複了一遍:「我要和Aaron分手。」
「靜賢……」
Aaron安靜地看著,表很憂傷。
小董狠狠地了,大聲說:「我不喜歡Aaron哥了!你們誰說什麼,都沒用!」
……
一說出這句話,我們全都驚住了!
「別胡鬧。」陸澤南最先反應過來,皺著眉說,「董靜賢,你得看清楚現狀。」
我稍微琢磨了下,明白過來,他大概是說小董現在也不會有別人要。
這話雖然有點不近人,但是,也是實話。
小董昂著頭沒說話,表很決絕。
看樣子,也是鐵了心了。
我嘆了口氣,坐過去小聲勸:「你是很喜歡Aaron的,我們都知道。沒有必要這麼為難自己,非要離開Aaron不可……再說,就算你這樣做了,Aaron也不會高興啊。」
說到「Aaron不會高興」的時候,小董眼眶迅速紅了。
兩滴眼淚,從眼睛里流下來。
我看得也不好。給Aaron遞了個眼。
Aaron會意,坐過去抱住的肩膀,很溫地說:「這些事,都是可以坐下來好好解決的。靜賢,我希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和你一起面對這些事。」
「Aaron哥!」
小董瞬間崩潰,抱著Aaron大哭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的好。
我趁機拽著陸澤南,悄悄走了。
離開醫院之後,陸澤南開著車,忽然說:「看來Aaron面對誰,都是那個德。」
我沒明白:「你說什麼?」
陸澤南開著車轉了個彎:「沒什麼。」
他到底在說什麼呢……
我很納悶。
但是,看陸澤南那個樣子,我又不覺得他會把實告訴我。
直到車子開到家裡,我才明白過來:「你是不是說,Aaron對小董態度有問題?」
陸澤南沉默幾秒:「也不是說有問題。我只是說,他對董靜賢這樣的態度,難怪會上他。」頓了頓,他又解釋,「對他來說,這可能是尊重。對董靜賢來說……」
陸澤南沒再說下去,不耐煩地「嘖」了聲。
這男人一向是狗裡吐不出象牙。但這一次,他說得還對的。
小董是個沒被尊重、沒被過的人。就連我在商場給買件服,都恨不得當場宣布對我效忠。Aaron一個英俊瀟灑的大好青年,肯定把持不住。
也正是因為這種「把持不住」……讓小董,付出了難以承的代價。
我嘆了口氣:「算了,別說這個話題了。聽了怪難的。」
陸澤南不置可否,和我一起下了車。
回到家裡,張嫂迎了上來。
我看一副言又止的表,多問了一句:「怎麼了,張嫂?」
「唉……」
張嫂看了我一眼,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種反應,可不多見。
我心一沉,頓時就有個不妙的聯想:「是不是醫院那邊出問題了?」
「不是不是。」張嫂趕搖頭。
我不明白:「那是什麼?」
張嫂把我拽到一邊,小聲說:「您讓做的那個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
「嗯?」
我愣了一會,才想起來張嫂說的是什麼事。
哦,合著就是喬菲和喬北亭那個親子鑒定嘛。
我覺輕鬆了不,安穩:「沒事。這個親子鑒定,不管結果是什麼樣,都跟我沒關係。」
「也對。」張嫂點點頭,很鄭重其事地說,「檢查結果是——喬小姐,確實不是喬先生的親生兒!」
……
我怎麼覺,一點都不意外呢。
我了鼻子:「行,我知道了。」
張嫂問我:「您不覺奇怪嗎?」
「不覺得。」
我搖了搖頭。
就顧湘那種輕浮浪的的,做出什麼事,我都不覺得奇怪。
別說給喬北亭戴綠帽這種小事,就算嫁給歐洲王室,我懷疑都不會老實。
張嫂又問:「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喬先生?」
「那也行。」我想了想,點了頭,「我自己給他打電話吧。」
「好的,。」
張嫂答應了聲,轉離開了。
我拿著手機,給喬北亭打了個電話。
我沒什麼廢話的興緻。電話接通之後,我直接就開門見山,說:「結果出來了。喬菲不是你親生的。」
喬北亭沒說話。
也不知道他是沒聽,還是呆住了。
我耐心等了一會,終於聽見他乾的聲音:「真、真的嗎?」
我有點好笑:「我騙你幹什麼?」
喬北亭跟沒聽見似的,又重複了一遍:「真的嗎?真的是這樣嗎……」
語氣很苦。
得,合著他是自言自語呢。
我冷哼了聲:「怎麼了喬北亭,覺得這個事實很難接吧?」
「……」
喬北亭沉默許久,嘆了口氣。
一瞬間,他在電話里的聲音,幾乎是完全蒼老了:「葉子,你為什麼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我?」
喲?
我挑了挑眉:「你這是在怨我?」
喬北亭低聲說:「不是。」
「不是就行。」我笑笑,意味深長地說,「我覺得,你和顧湘需要談一談。不過,也不知道顧湘願不願意和你談。」
喬北亭黯然:「?不會願意的。」
聽見他這個語氣,我心裡猛地竄起一惡意,不無調侃地說:「你還了解顧湘的嘛。二十年前,你怎麼沒這麼了解?」
「我、我……」
喬北亭頓時結了。
我又嘲諷道:「喬北亭,當時我、我姑姑都來勸你,讓你不要拋棄原配。你不聽,非要聯合顧湘死原配。我媽當時就說,你會有報應的。你不聽,還手打……現在你看看,報應來了沒有?」
「……」
「你知道這什麼嗎?現世報,報得快。」
我一口氣說完,卻沒有多爽快的覺。
「葉子。」
許久,喬北亭抖著開口,「你,是不是很恨我?」
「恨你?」我冷笑,乾脆利落地告訴他,「喬北亭,現在的你,不配。」
喬北亭沒再說話。
我深呼吸了兩下,把電話掛斷了。
我把手機收起來,覺整顆心都空落落的。
從我六歲那年開始,一直就夢想著站在喬北亭面前,說出剛才那番話。
但是,真的說出那些話之後……我卻並沒有多高興。
我甚至覺很空虛,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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