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聞言,真想扇葉子一掌,他自然不會真的這麽做,隻是停下來,叉腰著葉子,道:“你現在要打橫來是不是?”
“我就是打橫來,你不把錢還我,我就不走了!”葉子努著說。
“好,你不走最好,我走……”小龍轉要走,忽然聽聞葉子一陣啕哭,於是又急忙扭過頭去。但見葉子正用雙手著眼睛,啕哭不止,就是沒見一滴淚水從臉頰落。小龍不搖頭苦笑,轉過去道:“給我點眼淚看看可以嗎?”他對裝哭的子完全免疫,甚至有些鄙視。
“等等就有了……”葉子仍舊是哭得很傷心的樣子,哽咽道。
小龍不又是一陣無聲的苦笑,道:“你加油努力,失陪了。”說完,不再理會葉子,轉大步行了出去。他還沒走出多遠,後的葉子便追了上來,一把拉住了他道:“小龍,你不要走……”
“你的眼淚來了嗎?”小龍湊近葉子的臉,細心看著說:“我怎麽還是沒看到?”
“別玩了,你是不是因為我長得不夠漂亮,所以才不肯讓我做你朋友?”葉子拖著小龍的手,一本正經的問。
小龍撇開葉子的手,道:“你的容貌已經完了……”
“那是為什麽?”葉子忙道,“難道你已經有心上人了……”
“不錯!”小龍不想瞞,口而出,一時間勾起了對甄城蘭的思念,也不曉得現在怎樣了,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陣悲涼,再無心思和葉子糾纏下去,當即又道:“葉子小姐,我們就到此為止,以後各走各路,誰也不欠誰的,好嗎?”
葉子卻仍舊不死心,道:“就算不做你朋友,也別趕我走,我隻想跟著你……”
小龍沒料到葉子會如此堅決,更猜不心中所想,登時惘然了,道:“你這是何苦?”
“我……我欠了黑道的人很多錢,如果不還錢,他們會找人捉我的!”葉子終於吐真言,“我跟在你邊,覺會安全一些……”
聽葉子這麽一說,小龍當即明白,原來葉子得知他很能打,所以想借他當保鏢。
“你到底欠了多錢?”小龍多口問了句。
“本來我差不多還清了,就差幾十萬,我也幾乎把錢弄到手了,沒想到……”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斷了你的財路,害你損失了五十萬,是不是?”小龍已經猜到葉子下麵的話,索替說了。
葉子聽出了小龍滿滿的嘲諷意味,也沒敢高聲責備,隻可憐兮兮的說:“我一個小子,上哪找幾十萬的巨款?迫不得已才車的,我容易嗎?”
“那也是你自討苦吃,怨不得人。”小龍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麵無表的道:“你沒錢還就別學人借錢,你是不是懷著有借無還的心態?”
葉子道:“不是我借的,是我爸,他欠的賭債……現在他不在了,所以他們要我還。”
小龍訝道:“剛才你為什麽說是你借的?到底哪個真?”
“的確是我爸借的,不過都一樣,還不是要我來還?”葉子臉上浮現出悲苦的神。
小龍聞言道:“法律上應該沒有父債子還這一條,你雖然是他的兒,卻沒有義務要替他還債。”
“我爸借的都是高利貸,那些黑道的人怎麽跟你講法律?”葉子道,“就算你報警也告不他們,而且他們都是些喪心病狂的人,如果不還錢,他們就要捉我回去……”說到這,忽然張起來,一把抓住小龍的手,神凝重的說:“如果我落那些人手裏,真是生不如死,你不會不明白吧?”
小龍心裏不起來些漣漪,道:“你為什麽不離開龍門,遠走高飛?”
“走?我能走到哪裏去?”葉子臉上又泛起一無奈的表,“我在龍門長大,這裏是我的家,自從父母死後,就隻剩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舉目無親,你說我能去哪裏?”
小龍沒想到葉子的世竟也如此淒慘,還是一介流,一個人活在這龍蛇混雜的龍門著實不容易,一顆鐵石般的心也了下來,對葉子說:“我很同你的遭遇,不過這不代表我讚你去車……”
“我知道錯了,保證以後再也不幹了。”葉子擺出一個起誓的手勢,接道:“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要我幫你還錢?”小龍問。
“當然不是,隻要你答應讓我跟在你邊就行。”葉子道,“我希你能在我湊夠錢之前確保我的安全。”
小龍想了想,道:“你跟著我,還怎麽湊錢?你應該想說讓我跟著你,當你的保鏢吧?”
葉子有些難為,片刻才道:“就當是吧!你會答應嗎?”
“我恐怕幫不了你,我手頭還有一堆事煩著呢!”小龍道,“今天又差不多過了一半,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你真的這麽冷?你還是不是男人?”葉子埋怨道,“連一個弱質子的小小請求都不肯答應。”
“我倒不覺得你是弱質子啊?”小龍盤起雙手,饒有興致的盯著葉子說。
“好,你要是不答應,我這就回去跟你的兄弟說你欺騙了他們!”葉子咄咄人,毫不留麵。
小龍向葉子投去蔑視的目,道:“你想要挾我?”
“不錯,就是要挾,你怕了嗎?”葉子昂起頭,一臉的神氣。
“你去吧,你這送羊狼,盡管去被他們得了。”小龍十分不屑的擺擺手,作打發狀。
“去就去,你以為我不敢?”葉子說著便要轉,“反正我還不了錢,結果都一樣!”說完一扭頭,竟然真的往回走了開去。
小龍正愁著沒有打進三鶴會的門道,心想如果此事搞不好,失去了阿傑的信任,就更加沒希了,故也十分謹慎,忙了一聲:“站住!給我回來!”
“怎麽,你改變主意了?”葉子聞言止步,回轉問。
“你不是要我做你保鏢嗎?此事有得商量。”小龍道。
“還有什麽好商量的?你隻要回答我做還是不做?”葉子這樣說。
小龍無奈之下,隻好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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