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初平四年十一月初八,當董卓軍還在對在襄城中的荊州軍束手無策之時,周瑜率領的船隊已經抵達了孫權軍水軍駐地柴桑,淩厲的北風幫了周瑜的大忙,船隊借風使帆,在正值枯水期的長江上即使逆流也行駛如飛。
船到柴桑,周瑜也不休息,徑直點起水軍揚帆而行,孫權軍剛從荊州撤軍不久,又與董卓軍結仇,軍隊一直於高度戒備狀態,所以集結雖然倉促,但準備還是非常充分,軍械糧草無不周全,大戰船更是多達八百餘艘,幾乎是董卓軍的三倍,而且個個水嫻,都是久經水戰的水軍老手,遠非董卓軍水軍中那些半生不的新兵可比。
三後,孫權水軍已經近襄江匯集長江的水口,因為船隊轉襄江後,水軍就隻能逆風逆水而行,所以周瑜便召集了全軍將領至旗艦商議軍,會議上,周瑜向眾將介紹道:“諸君,我軍即將進襄江,因為季風的關係,我軍隻能迎風逆流而上,請諸君一定要組織好士卒劃獎,保證掌槳水軍的夥食供應,不得克扣,違令者,定斬不饒。”在這個時代,各勢力軍克扣士卒口糧軍餉是很平常的事,包括對士卒待遇最好的董卓軍中,一年也要砍掉幾十個中低級軍的人頭,所以周瑜先給各個軍打預防針,免得影響士氣。
眾將朗聲答應,淩又問道:“都督,我軍北上增援荊州,麵對主要是我水軍的敵騎兵,這仗該怎麽打?還請都督吩咐?”淩是孫堅座下老將,對孫堅忠心耿耿,孫堅死後,淩是第一個要求打到永安去找西涼軍報仇的人,這次孫權軍北上聯合荊州對付西涼軍,淩更是自告勇要當大軍先鋒,周瑜又與淩之子淩統好,便將先鋒之職給了淩統父子。
“是啊,我軍兵力不如董賊,戰力也不如董賊,這帳該怎麽打,大都督該拿個主意出來啊。”這話的是程普,同是江東軍老將,淩是出於對軍的關心的而詢問,程普則是因為不滿周瑜年紀輕輕就爬到自己頭上而故意譏諷,其他江東軍老將如韓當等人也出於同等心理,紛紛附和。
麵對老將的責難,周瑜不聲,展開襄地圖道:“諸君請看,這裏是襄城的荊州軍駐紮地,荊州軍6軍全部城,南、西、北三個方向都被董賊大軍包圍,但荊州水軍駐紮的東麵襄江還在劉表掌握中,水軍弱的董賊無力封鎖江麵,這就意味著,劉表可以通過襄江,源源不絕的從荊州各地獲得補給與兵員,隻要荊州水軍還在,襄城就可以無限期的堅持,而董賊孤軍深,後勤本沒有,隻有靠收繳荊州各個州縣的糧草度日,堅持不了多久。”到這裏,周瑜不出得意的微笑,“據劉表提供的報,我分析了荊州各地存糧的況,董賊的軍隊最多還能堅持半個月,再打不下襄,他就隻有退兵一條路了。”
“大都督的意思?我們本就不用手,董賊就會不戰自敗嶁?”程普怪氣的道:“難道大都督忘記了?董賊的雍並涼三州現在富甲下,糧草堆積如山,難道董賊不會從三州調糧調兵增援了?”
周瑜一笑,“董賊要調糧調兵早調了,他的三州富庶不假,可益州還是一片廢墟,絕大部分錢糧都要填益州那個無底,何況,北方戰事已停,董賊旁還有袁紹立場不定,董賊不敢出全力攻打荊州,就是擔心袁紹的威脅,董賊孤軍攻打荊州就是一場賭博,賭的是戰決打下荊州,否則,他就要麵臨下士林群起而攻之。”周瑜的分析非常徹,程普上雖然不什麽,但心中卻也暗自佩服。
“既然董賊想戰,那我們就給他拖!”淩點頭道:“拖到他糧草用盡,被迫撤軍,再乘機追殺。”
周瑜搖頭,“沒必要拖,而且6地上有西涼鐵騎在,董賊可以輕鬆逃走,而董賊的水軍遠不是我們對手,這點我們可以大加利用。”周瑜又指著地圖道:“你們看,董賊的水寨設在襄下遊四十裏的河灣,三麵被6地包圍,僅有一條水路,這明顯是怕荊州軍襲擊他還未的水軍,所以借6軍保護水軍。早在昨日,我已經修書一封與劉表,要他派水軍封鎖董賊水軍駐紮的港灣,待我軍到時,我計劃立即搶占襄江上遊,以火筏順流而下衝進港灣,火燒董賊水軍,待董賊6軍增援水軍時,再由荊州水軍拖住援軍,我軍在上遊忽然登岸,與荊州6軍聯合突襲董賊中軍大營,一舉擒殺董賊!此計即使不,董賊的水軍也得消滅待盡,董賊隻有退兵一路,我軍再追殺不遲。”
淩等眾將大喜,都對周瑜刮目相看,隻有程普心中佩服,上不服道:“荊州軍肯聽大都督的嗎?願意幫助大都督借此戰揚名立萬?他們難道不想要斬殺董賊的蓋世奇功?”
周瑜大笑,正想自己隻是想殺董卓給孫堅——也給自己報仇,不圖虛名,艙外卻跌跌撞撞跑來一名校,撲到周瑜麵前上氣不接下氣的稟報道:“大都督,大事不好,襄、襄江水麵上被、被封鎖了!”
剛才還誌得意滿的周瑜騰的站起來,失聲道:“封鎖了!?就憑董賊那些還沒建好的破船,也能封鎖襄江?”到這裏,周瑜狐疑的掃了程普一眼,因為這校是程普部下,周瑜幾乎以為是程普故意給自己搗,又厲聲道:”詳細來,軍中無戲言,倘若有半點虛假,定斬不饒!“
那校哭喪著臉道:“回稟大都督,人不敢虛報軍,敵人不是用戰船封鎖的襄江,是用他們的騎兵!”這回連程普都忍不住了,大罵道:“胡八道,騎兵封鎖襄江,他們的騎兵會飛嗎?”
“鐵鎖橫江!”周瑜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失聲道:“敵人騎兵是用鐵鎖封鎖江麵!”
“大都督英明。”那已經滿頭大汗的校如蒙大赦,磕頭道:“敵人用數十條長達三百餘丈的連環鐵索攔在江麵,大船隻上不得也下不得,而襄江兩岸都有重兵把守。”
那校完,周瑜麵大變,程普等將早已經麵無人,周瑜呆立了半晌,方才吼道:“大軍加快度,趕快搶進襄江!不要給敵人拉上更多的鐵索!”
時間已經晚了,周瑜的船隊轉襄江時,西起漢、東至的石襄江水麵上已經拉起上百條若梁木的鑄鐵大索,每環重達三十餘斤,非人力所能撼,鐵索兩頭深襄江兩岸近百丈,已經離了孫權軍戰船的弓箭掩護範圍,而在鐵索的上遊,已經達起數座浮橋,使得董卓軍可以兩岸互相援救,通行無阻。
周瑜立於旗艦上,看著這些連綿不絕又或高或低的鐵索呆,他雖然知道董卓在攻打荊州前,命張繡搶占了漢與石,但周瑜做夢都沒想到,董卓會來這麽無恥的一招,用鐵索封鎖江麵,不讓自己的水軍進襄江。
這時候,襄江兩麵的岸上傳來董卓軍的整齊聲音,“周郎周郎,克期必亡!周郎周郎,丟了老婆也不忙!”聲音驚地,而且無比刻薄,自然是罵人專揭短、打人專打臉的董卓軍第一罵將張繡的傑作了。
周瑜大怒,大喝道:“大軍靠岸,衝上岸去把鐵鏈砍了!”
韓當急諫道:“大都督,岸上全是騎兵,我們水軍在岸上很吃虧啊。”
周瑜何嚐不明白這道理,但岸上越罵越離譜,已經有人扯到他和喬的關係,“周郎,喬姑娘讓我們轉告你,嫌你太瘦弱了,還是喜歡強壯的太師!”周瑜臉鐵青,大吼道:“休得多言,上岸!”
戰船迅轉帆,飛快靠近罵得最難聽的西岸,而在此時,周瑜的戰船突然一震,周瑜站了不穩,險些摔倒,船下水手大喊,“不好了,水下有鐵釺,船底被破了!”原來董卓軍不僅在水麵上拉了鐵索,還在水下上了大量鐵釺,船還可以僥幸通過,大船撞上去卻非破不可。
董卓軍這邊,張繡在岸上得意萬分,不斷琢磨出惡毒咒罵周瑜的句子,單等江東水軍上岸。早在康鵬北上之前,就給他出了一個鐵鎖橫江的主意,命他漢石收集鐵鑄造鐵索鐵釺,又命令永安與涪陵給他送來大量鐵索,好在四川產鐵,攀枝花鐵礦也在兩月前開始投產,康鵬在永安涪陵囤積得有大量鋼鐵,董卓軍才能在不足一個月時間完封鎖襄江的壯舉。
被撞破了十餘艘大船後,孫權軍改由船登岸,雖然終於能將士兵送上岸了,但每次隻能運送許,張繡也不急於進攻,待孫權軍登上岸的士兵達到千餘人時,張繡大手一揮,戰鼓聲震而起,五千鐵騎呼嘯著撲向岸邊那群待宰的羔羊,孫權軍水軍不習6戰,頃刻間被西涼鐵騎衝得七零八落,周瑜的戰船懼怕水底的埋伏,不敢太過靠近岸邊增援,隻能眼睜睜看著西涼鐵騎將登上江岸的自家水軍屠戮待盡,隻有許水軍遊水逃回戰船,鮮將襄江的江麵都染紅了好大一塊。
上岸的水兵頃刻間損失殆盡,西涼鐵騎還在岸上虎視耽耽,周瑜也不敢再派水兵上岸送死了,正苦思破敵之策間,岸上忽然又大聲鼓噪,一萬鐵騎整齊大喊,“周郎妙計安下,賠了夫人又折兵!周郎妙計安下,賠了夫人又折兵!”這話可不是張繡的原創,是康鵬特意轉告張繡,讓張繡替自己報複敵的。
比曆史上更厲害,曆史上周瑜丟的孫權的妹妹,丟了也不怎麽心疼,這次可是丟了真正的夫人,肚量再大的人也撐不住,更何況心眼的周瑜。果然,周瑜在帥船上聽得英俊的麵孔都扭曲了,瘋狂大吼道:“登岸,全軍登東岸!把他們全宰了!”
這一次,孫權軍數百艘船齊出,與周瑜好的前鋒淩父子更是先士卒,付出了三十餘條船被鐵釺破的代價,一次將七千餘名的士兵送上了東岸,在淩父子的預想中,既然張繡在西麵,那董卓軍在東岸的軍隊應該好對付一些!但淩父子想錯了,從某種程度上來,東岸的董卓軍甚至比西岸的還難對付。
在呼嘯掩殺而來的西涼鐵騎之中,一名高九尺頭大漢居然雙奔跑在全力疾弛的西涼鐵騎前列,更離譜的是,這個頭大漢手上居然還提著一把長達五尺、最直徑達一尺的鑌鐵大棒,那大鐵棒也有一百多斤,常人恐怕雙手都難舉,可到了那頭大漢手裏,輕鬆得比象提著一稻草還要隨意,而且還能奔跑如飛。
等那頭大漢奔到麵前,孫權軍上下才現自己們的估計全部錯了,那頭大漢的大鐵棒絕對不止一兩百斤,可憐的孫權軍隻要被那可怕的大鐵棒砸到,筋斷骨折的都沒有,直接被連人帶甲都要被砸醬,就算是兵招架也沒用,他們手中的鋼鐵武到了那大漢麵前,簡直比紙糊的玩還要脆弱,著就斷,沾著就裂,當者無一合之將。
“胡車兒,你這個蠢貨!”張繡在西岸看到自己的偏將胡車兒隻會殺兵,氣得大罵道:“去殺穿盔甲的大將,就是那兩個戴著紅纓頭盔的大將,殺了他們,今晚上你才有牛吃!”張繡所指的戴著紅纓頭盔的大將,自然就是淩淩統父子了,胡車兒則是張繡到了荊州後現的奇人,能負五百斤重日行七百裏,惟獨在智商上麵不怎麽高,最吃牛,被張繡用半頭牛騙來給自己當副將的。
“有牛吃嘍。”胡車兒聽到張繡的罵聲,傻笑一下,揮舞著鑌鐵大棒直接衝向淩父子,度之快,心驚膽裂的孫權軍甚至來不及閃躲,被胡車兒活活打出一條鋪的道路,而淩父子目瞪口呆看著越來越近的胡車兒,直到自己麵前才反應過來,淩急槍去刺胡車兒,淩統的鋼槍也毒蛇般直刺胡車兒肋下,不料那胡車兒人傻卻不笨,左腳蹬地帶起一大片沙石,疾風般轉,閃過兩桿刺來的鋼槍,大鐵棒順勢砸在兩桿鋼槍上,可憐的淩父子四隻手虎口同時被震裂,鮮直流,鋼槍頓時飛出,更可怕的是,那兩桿鋼槍在飛出去的時候,卵的槍已經被砸了半月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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