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這箱子裏裝的是什麽啊?”半路上,斜披甲、歪帶頭盔的艾金醉眼朦朧的問董崇道:“為什麽封得那麽嚴?連一條都不留,難道太師又象上次那樣,騙我們白跑一趟上郡,其實隻是用我們當餌而已?”
其實董崇也在懷疑大哥這次又是擺他一道,再加上看那個正在和馬壯拚酒的莫停這幾的表現,隻會吃喝嫖賭,也和自己們是一路貨——不是啥好鳥,疑更甚,又看看莫停帶來那十名正襟危坐的郎中,就算大哥是看那個隻會配**種牛痘的莫停不順眼,踢到自己這裏來廢利用,也不會讓那十名優秀軍醫陪那個廢莫停來浪費,董崇更加肯定——險的大哥這次又要玩狠的了。
“放心,你們隻要按照我大哥的吩咐行事,就能升封爵宗耀祖。”董崇安艾金道:“再了,有我陪著你們,就證明我們此行肯定安全無事,否則我大哥也不會讓我來送死。”
醉得已經站地站不穩的艾金點點頭,表示同意董崇的想法,轉又去找那個莫停的郎中拚酒去了,那莫停雖然自稱是神醫華佗的弟子,酒量卻不在馬壯、董崇等人之下,外號就杯莫停,本來是隨軍行醫的,可這次在漢中之戰後,康鵬為了收買漢中人心,讓軍醫給漢中百姓義診,莫停卻乘機擾前來問診的漢中,被董卓軍軍法隊了二十鞭子,踢到最危險的地方使用,這次又被調回長安,莫停品德雖然不怎麽值得人稱道,卻與董崇、艾金和馬壯三人一見投緣,幾相下來,四人關係都已經好到稱兄道弟的地步了。
“二爺,艾兄弟,馬兄弟。”莫停晃著三角腦袋結結的道:“不是莫停吹牛,這次我們辦完事後,太師起碼給兩位兄弟升三級,人起碼也能弄到一個醫正,二爺麽,你的威名也將聲震草原。”
“莫兄此話怎講?”馬壯疑道:“我們這次去大草原,不過是去低聲下氣的結匈奴,不丟臉就已經是上保佑了,那能有那麽大封賞?”
“附耳過來。”莫停搖頭晃腦的剛要出其中關節,與他同來的十名郎中中有一人忽然道:“莫郎中,你忘了太師的命令嗎?你的腦袋不要了?”莫停聞言,酒意頓消,馬上閉不,隻是喝酒不止,艾金和馬壯也不敢再問了。
從長安出五後,董二爺的旅遊團通過解良,因為出解良之後,便是一無際的荒野,要走六百多裏的路才能到達有人居住的河西,途中荒涼偏僻,人煙稀,再沒有其他補給點,所以一行人在解良補充了大批的生活用品,好在艾、馬二人都是有錢的大財主,董崇也是腰纏萬貫,財大氣,幾乎將解良市麵上最好糧食酒收購一空,也讓董二爺的旅遊團隊伍更加龐大臃腫。
這一日,董崇一行行至距河西還有一百五十裏的簇林地方,名如其地,蔟林一帶盡是林,山高路險,正是強人出沒的地帶。董崇倒沒什麽,以前行軍打仗走慣了這種地方,艾、馬、莫三人卻戰戰兢兢,惟恐路旁撞出一夥攔路強人或者軍土匪,看著道路兩旁黑的森林直打。
“怕什麽?”董崇看出他們的心思,譏諷道:“並州大的土匪早被我大哥宰得幹幹淨淨,並州境,已經沒有大的土匪了。”
“我們倒不是怕什麽土匪。”艾金聲道:“隻是並州境有一很厲害的白波軍,太師花了很大力氣都沒有把他們清剿完,領白波也下落不明,要是他們突然冒出來怎麽辦?”
“別怕,有我呢。”董崇一拍口,威風凜凜的道:“白波匪以前確實囂張跋扈,可一年多前就已經大部分被我大哥收編軍,就連領白波都被我侄子奉先砍掉半截手,八已經傷重喪命了,再白波賊以前是在石城、安定一帶出沒,離這裏還有十萬八千裏呢。”
董崇話音未落,前方忽然一陣鑼響,三四百名著破爛杉的壯漢呼喊著從林中闖了出來,個個兇神惡煞,手執刀槍棒等殺人兇,艾、馬、莫三人頓時麵如土,惟有董崇麵不改,上馬槍——回頭就跑,邊跑還邊喊,“艾金你個王八蛋,烏!”
艾、馬、莫三人反應雖然不如董崇這麽快,可逃命的度卻毫不比騎著馬的董崇慢多,三員主將帶頭逃離戰場,人數遠勝對手的二爺軍三千多人馬立即甩開腳丫子狂奔,把康鵬給匈奴王準備那些禮扔在現場。
二爺軍逃了五六裏地,董崇回過味來,慌忙攔住眾人,大道:“不對啊,我們人數遠勝他們,裝備也比他們好,我們為什麽要逃?”
經董崇一提醒,二爺軍眾人這才醒過味來,艾、馬二人立即大,“對,我們人比他們多得多,對方也不過一些土匪,不必怕他們。”莫停這時也清醒過來,想起那些重要東西,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忙拉住董崇大道:“二爺,不行,那些東西一定得拿回來,如果不幸流落到中原,那我們就惹大麻煩了。”
此刻清醒過來的董崇意氣風,沒留心莫停那些話的意思,隻是吆喝道:“兄弟們,殺回去,把那三四百人全給二爺我宰了,二爺我向大哥報殺敵一萬,讓你們個個升財。”
那夥家丁夥計組的二爺軍一聽有這好事,馬上士氣激昂,“殺啊,殺啊,殺了他們就能升財。”於是,三千多剛才還潰不軍的二爺軍調轉槍頭,簇擁著董崇等人回頭殺去。
“哈哈哈哈……,財了,財了!”董崇老遠就聽到那夥土匪得意的狂笑聲,董崇頓時火冒三丈,剛才也太逃得太丟臉了。“拉弓,搭箭,放箭。”董崇畢竟上過幾次戰場,懂得利用武的優勢搶占先機,可惜他手下這幫人也太不爭氣了,雖然千餘人手中有弓,可按照命令拉弓放箭的不足四,幾百支箭出去,能到那夥土匪那裏的又不到三,稀稀落落的落到土匪群中,估計也沒多大效果。
“弟兄們,我們人多,給我殺啊!”董崇見弓箭無效,便軍士上去近戰,由家丁夥計組的二爺軍仗著人多勢眾,個個勇向前,倒也沒有什麽人逃跑。而對麵那些土匪見敵人來而複返,人數又遠比自己們為多,也被嚇了一跳,不敢迎敵便一哄而散,續演了董二軍不戰而逃的鬧劇。
趕走土匪之後,董崇等人清點財,現損失不大,僅有許珠寶被土匪隨帶走,便沒再去追趕,莫停等郎中也現關鍵那五車禮品沒有損失,連車廂都沒來得及被土匪打開,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來,幾個郎中一商議,決定把部分況告訴董崇,以免生意外。
於是,莫停請來董崇,撇開眾人指著那五車貨單獨告訴董崇道:“二爺,什麽東西都能丟,惟獨這五車東西絕對不能丟,否則,我們全部要被董太師殺頭是事,禍害大漢百姓事就大了。”
“為什麽?”董崇看看那五輛封得嚴嚴實實的馬車,奇怪道:“為什麽我大哥和李儒都沒告訴我?這裏麵裝得究竟是什麽?”
“不要問。”莫停搖頭道:“太師是為了二爺好,這些東西事關大漢氣運,一定要送到匈奴人手中,所以太師也不敢用其他人押運,我們這些郎中,也在太師麵前用我們滿門九族的命誓,事辦完就永遠把這件事忘掉,絕不向外隻言片語。”
“好吧。”董崇見那些郎中凝重的神,也明白這事的危險,點頭答應道:“我讓人重點保護這五車東西,一定不讓我大哥失。”當下董崇再不敢怠慢,命令軍士全部披甲執刀,謹慎前行,並把那五車東西放到隊伍正中,自己親自領人保護。
董崇軍走後不久,那夥土匪又從林中回到原,在那裏捶頓足的大可惜,心疼放走的這批羊,其中一個僅有一隻手臂的土匪頭子得最兇,“太可惜了,如果把這些東西全部搶到手……,不,那怕搶到一半,我們這輩子也吃喝不完了。”
那土匪頭子生得五大三,滿臉橫,揮著僅有那隻左臂大罵道:“如果我們白波軍不被董老賊殺散,這些東西那還會吐出去?董老賊,我你!”原來此人就是昔日雍並二州最大的軍頭子白波,隻因康鵬退出後為展雍並經濟,花大力氣清剿境的土匪,白波軍也被呂布親自帶兵剿滅,白波自己還被呂布砍去一隻手臂,靠裝死才逃得命,昔日猖狂到敢攻打城池的白波軍也了過街老鼠,被康鵬懸賞捉拿,為了活命,白波便帶著這批殘餘部隊逃到這靠近大草原的簇林,靠打獵搶和偶爾搶劫商旅維持生計,日子過得十分艱難。
這時,一名白波殘軍向白波獻計道:“白爺,我們人,自己搶是肯定搶不這條大羊,何不借用別人的力量去搶,我們那怕拿到一半,以後也不用在這裏茍延生了啊。”
“好是好。”白波皺眉道:“可是借誰的力量呢?方圓數百裏,沒有比我們更大的勢力了啊。”
“據人觀察。”那白波軍殘兵道:“這夥羊是往北方而去,而再往前百多裏便是河西,最近河西一帶常有匈奴騎兵出沒,專門劫掠漢人,匈奴人驍勇善戰又極為貪婪,我們不如去找他們幫忙,事後各分一半,豈不妙哉?”
“好主意,就這麽辦了。”白波大喜,仗著對此地地形較,帶兵繞過董崇軍,搶先去那河西尋找匈奴騎兵,回來搶這批羊。可這白波也白癡啊,既然知道匈奴人貪婪,居然也沒通風報信之後的後果。
近兩日後,白波殘軍搶先抵達河西,便專挑那水草的草原去尋找匈奴人,功夫不負有心人,不到半時間,還真讓白波找到一支騎批氈、穿皮的胡人騎兵,白波等人也不知從那裏找來一塊骯髒的白布,挑在竹竿上靠近那夥胡人,大道:“將軍,我們不是敵人,是來給你們送重禮的。”
那夥胡人中出來一名領,那領生得高八尺,滿臉糟糟的絡腮胡,剽悍異常,著半生不的漢語問道:“汝等何人?有何重禮送我蹋頓大王?”
“大王?”白波等人嚇了一跳,白波聲道:“你就是匈奴大王?”
那蹋頓麵顯怒,一揮手,那夥騎兵便將白波等人團團圍住,蹋頓怒道:“漢狗隻識匈奴?吾乃烏丸大王蹋頓,不是那匈奴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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