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慣是淺眠,近凌晨四點多的樣子,自夢里驚醒。窗簾拉得不風,房間里暗無天日,下意識撐著床沿想要側翻過去夜燈開關。一時忘記了腳傷,抻拉間疼得下了子。然后突然敏銳得察覺到這房間里不止自己一個人,眼睛似乎適應了這份黑暗,約看到了床邊坐的影子。
“隋益。”往他的方向探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沒有回答,黑暗里,的手被握住。
他的手掌寬大,掌心干燥,順著的手腕一寸寸上了肩頭,然后到前睡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沒了紐扣的牽絆襟向兩側緩緩落,接到微涼的空氣,蘇澈不自覺打了個寒噤。
之后,他的食指落到了前略微靠左的心臟位置。
“你說,你這里面裝的是什麼?”
著黑暗里他模糊的廓,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的子發出了微不可抑的輕,“你怎麼了?”
他沒再開口,緩緩俯靠了過來。即使是在對面不相識的黑夜里還是下意識的閉了眼,覺到他的吻徑直落到了頸側,輾轉一路吮吻。他今晚似是特意刻意加重了力道,略略吃痛,卻并沒有掙扎。
此時他的手亦沒有空閑,順著的曲線下落在腰窩畫著圈。子再度不可抑止的發,終是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他手腕翻轉將雙手圈握住拉高固定在頭頂,空出一手繼續方才的折磨。
“……隋益。”輾轉反側,終是難耐的開了口。
“什麼?!”他開口的聲音亦是黯啞忍。
“我……”雖是本能的求,卻說不出口。
“你什麼?”他手上繼續作惡,哭無淚,出了兩個字,“難……”
“難什麼?”他卻還是不打算放過,探了第二指。難耐的想要蜷起來,可是本無力掙。他含著耳垂繼續啞聲哄,“你為什麼難?”
“因……因為你……呃。”斷續間有些微破碎的。逸出口,蘇澈忙忙咬了。
“繼續說,所以呢?你想不想我要你?”他的吻再度落到齒間。
不管是在床底之間還是別的地方,蘇澈永遠沒有任何能抗衡他的能力。在他的纏吻下,終是丟盔棄甲說出了他想聽的話,“我……呃……我想,我想要你。”
“錯了。”他依舊保持著極好的定力。
卻已經快被他的哭出來,聲音里帶了哭腔,“我想你要我。”
夜里看不見他臉上的表,只能知到他吐息間的溫熱氣息撲在頸側前。隨著他的進,心底那份空缺似是也被填滿。在黑暗里睜了眼,看著懸在自己上方模糊的廓。他放開了原本置于頭頂的雙手,十指扣,相依起伏。
他俯吻在眉心,帶著幾許纏綿的喚的名字,“蘇澈。”
輕的應和,他的手到間,似乎想要換一個姿勢。不慎牽拉到了傷,刺痛將自yu的漩渦中拉離。
“疼!”凝著眉,對他變換的新姿勢提出了異議。他卻不管不顧,幾無聽見一般。自知抗議無用,便只能咬牙忍著。達到了極致的歡愉,腳踝的刺痛卻沒有半分消散。
平素完事之后蘇澈總要掙扎著去洗澡,可這一次幾乎被榨干了所有,覺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的連手都抬不起來。
甚而折騰了這麼久他還沒禽到再來一次,還的接了溫水來幫清理。期間占點便宜這種基本是必然的,已經連害拒絕的力都沒有了,由著他為所為,閉了眼只裝睡。
直到覺他在幫熱敷傷的腳踝,才略略意外的抬了眼去看。
他微微低頭,一手托了的腳踝,一手將絞干的熱巾覆在紅腫的腳踝間。半張臉融在壁燈朦朧的影里,看不清他臉上的神,但從那輕小心的作里蘇澈分明到了某些自己都覺得妄想的愫。
“怎麼弄的?”他又問了一句。
即刻躺平,裝睡,久而久之竟自真的睡了過去。
這一次沒有忽然驚醒,沒有噩夢纏,睡到了自然醒。枕邊人已經離開,過厚重的窗簾約可見外間的。想要坐起來,薄被落,出了的肩頭。
后知后覺,想到了凌晨時分那場歡之后他幫自己熱敷腳踝的場景,心下泛起了暖意。垂了頭,及肩的發落了下來,蘇澈彎腰探手到了自己傷的那只腳踝。靜坐了片刻,想要下床去沖澡,結果整個人是滾下去的。
真的是疼,各種疼。
不僅腳踝,是全每個骨節間的。。
想到昨晚那些奇奇怪怪的姿勢,只覺得熱沖頭。只能慶幸昨晚一切都是黑進行的,沒有的畫面刺激,可以減輕的恥。
一面安自己,一面卷著被子進了主臥配套的衛生間。站在溫暖的水流下,想到之前隋益放著這里不用非要和自己搶外面衛生間的稚行徑,蘇澈搖了搖頭。
沖完澡出來,看著鏡子里自己眼尾眉梢含著的明風,突然就有些怔住了。
這分明是個陷中的人形象。
手指自玻璃鏡面上自上而下的劃出一道水痕,垂了眼。原本以為早已耗盡了對他的喜歡,可是卻沒想到,這不過一個多月的相,竟然再次不可自拔的陷了下去。
為他丟了五年青春,丟了,最后究竟還是連顆心都守不住了。那麼留給的除了那些年的案底記錄到底還會有什麼?
撐著洗理臺的邊壁,蘇澈的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曾經,心如死灰而無畏無懼;現下,因為這份復蘇的蘇澈開始心懷恐懼。越來越像一個人,有有,活生生的有除了吃喝拉撒以外需求的真正的人。
可是,對于自己這份改變,蘇澈卻并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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