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涼川收到中間人的消息,表示魏龍不愿意一起吃飯。
言下之意,不愿和解。
其實不說是意料之中,但是還是在理之中,季涼川原本就沒對魏龍抱太大希。不過沒抱太大希,也不表示一點希都沒有。如果能夠講明白,把事說清楚,一下子既能讓魏龍搞清楚誰才是真正的秦素簡,又能讓魏龍收手,不要再在他的項目上指手畫腳,那就再好不過了。
但既然對方不愿意,看來這事一時半會還搞不定了。
季涼川略一思考,做了決定。既然這個項目被魏龍盯上了要搗到底,反正這個項目也是剛開始,還沒投全部的人力力財力,不如現在就先放一放,把別的項目提前進日程,也好過因為對方而耽誤了進度,浪費時間。
如果條條道路都通羅馬,換條路走也是一樣。
一想好,他就先打電話告訴了合作方,告知了自己的打算。但沒想到在合作方這邊會有不同的意見,這個項目被選為最先開始,就是兩方共同決定的,也可以看出這個項目的重要。這個時候因為魏龍的手而放棄,未免太過草率。
季涼川無奈,只好把魏龍和自己的恩怨說了一遍,然后再解釋自己這麼做的好,以及魏龍既然手那個項目,必然也有他自己的項目和那個項目撞了他才會出手。他苦口婆心,終于讓合作方松了口。畢竟兩人已經合作多次,對彼此都有了解,也自然有了諒。
季涼川得到合作方松口之后,馬不停蹄開始另一個項目的啟,并投其中。合作方那邊卻還沒這麼快消停,雖然在勸說下松了口,但對方也算是本省有名有勢的企業家。對于魏龍之前的到來,就十分不歡迎,如今眼見對方不僅不老實做事誠信賺錢,還搞這種令人不齒的下三濫手段。堂堂正正用實力說話輸了也心服口服,但是搞些婆婆媽媽的小伎倆,對那些底層企業耀武揚威也就算了,居然直接摻和到他們上來。
實在是不把人放在眼里!
合作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服。憑什麼是自己的項目讓步,這個是自己的省份,那魏龍是個外來戶,是客人,哪有主人被客人欺負了還要忍氣吞聲的道理?!就算不能直接和客人武,也要在夜深人靜夜黑風高的時候給那無知狂妄的客人一個悶教他做人!
合作方擰著眉頭,心想不能就這麼算了。不出口惡氣難消心頭之恨!
他打電話,找了些無所事事的混混,讓他們盯著魏龍,趁他一個人的時候給他個瞧瞧,下手務必要狠。
但這些混混以為魏龍不過是個頭大耳金鏈掛脖的中年土豪,有些輕敵之后,看見魏龍居然是個年輕男人,雖然驚訝,卻還是沒怎麼放在心上。
趁魏龍在地下停車場停完車之后,在他關上車門之后,從后往他頭上套了一個麻袋,幾個人一邊往他上用力踹,一邊笑。有一個混混多事,蹲下來扯著麻袋放話“以后走路給我老實點,別他媽手得太長去摘路邊的花,也不怕花有毒!”
這句話是合作方說的,讓混混轉告魏龍。
但是沒兩下,突然有人在后吼道——“你們在干什麼?!給我住手!”
幾人扭頭一看,竟然是保安。混混們對視一眼,紛紛拔就跑。
魏龍被助理摻著去醫院,涂了些藥水,臉上青紅相映,他握了拳頭,怒道:“去給我查!去查這里的混混最近了誰的好,我他們跟他勢不兩立!”
他回想混混說的那句話,越想越覺得是季涼川所為。他拒絕了他的宴請,搞了他的項目,他來的不行,就來的報復!但是他嚴謹,還是含著一口怒氣等助理電話。
助理查了半天,只查到了一些線索,并不完全,但是和季涼川有那麼一點關系。真的只有一點點關系,完全并不能推測出是季涼川所為,但是剩下的查不到了,眼見著魏龍一催再催,助理只好著頭皮說了是季涼川。
魏龍騰得起,果然是他!
原先還以為季涼川是個明磊落的君子,沒想到也不過如此,看來外界對他的風評實在太好,和本人相差甚多。連找混混私底下報復都做得出來,什麼君子,狗屁不如!
他怒氣橫生,并沒想到自己摻和對方項目這件事其實也不怎麼明磊落,但他如今被打,第二次被季涼川打了,他氣得要咬碎一口牙。
正好秦莉簡過來找他,見他又了傷,連忙問是怎麼回事。
魏龍啐道:“是季涼川那個小人干的!他找人打我!”
季涼川?秦莉簡心中存疑,卻還是樂見兩人勢不兩立,恨不得魏龍能和季涼川互相殘殺才好。之前魏龍出手是為了自己,接下來他和季涼川有了恩怨,也就不擔心魏龍會不手下留。
閑熱鬧不夠大,開始在魏龍面前煽風點火。
“季涼川難道是因為項目的事?竟然因為項目而人攻擊?也太可恥了吧。項目對立本就是常事,人人為了利益都會千方百計,你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可他居然耍的?這是故意向你宣戰了吧?也太過分了!”
魏龍不置一詞。
秦莉簡見他神似乎是被自己說中,繼續道:“魏總你可能不知道,季涼川在我們這可是頗歡迎,今天他居然找人打你這種事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別人都會說是你自己搞錯了,你吃了黃連有苦都說不出。”
魏龍神有慍。
秦莉簡上前拉著他的手,心疼道:“但我知道,季涼川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今后我絕不會放過他,我和他勢不兩立!魏總,我全心站在你這邊,我們一起對付他。”
魏龍沉著臉點頭。
秦莉簡心中得意,又安了兩句,便離開了。
回到家里正好見賀蘭,跟賀蘭說了這個事,原本以為母親會和自己一樣高興,沒想到卻是皺眉讓別做得太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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