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回家多休息幾天，盡量營造一個清凈的環境。"醫生看了看在角落里的秦明月，向秦素簡問清了來龍去脈。

"孩子這麼小，我們是不建議現在進行手的，手中途會出現什麼問題，會導致什麼樣的后果，我們也沒有辦法保證。現在只能說盡量避免刺激他，不然這樣頻繁的發作，對他大腦的傷害會越來越嚴重，這種傷害是不可逆的，也有可能在某次發病直接導致死亡。"

"知道了，謝謝醫生。"秦素簡不是第一次聽到這些話。轉過去，抱起了角落里的秦明月，"明月，跟醫生說再見。"

"謝謝醫生，醫生再見。"秦明月看起來好像恢復了一點神，沖著醫生笑了笑，然后抱住秦素簡的脖子。

"媽媽，我們回家去找爸爸吧。"

秦素簡從醫生的房間里出來，關門的時候，聽到了一聲嘆息。這聲嘆息，重重地砸在了的心上。

坐在計程車里，秦素簡看著懷里安靜睡下的兒子，心里難得不行。秦明月發病的一幕幕簡直要碎的心。知道秦明月發病是因為秦莉簡，但是秦莉簡到底對秦明月做了什麼，想去找秦莉簡問個清楚，可是秦素簡知道，如果當面質問秦莉簡，秦莉簡不但不承認，反而會把污水潑回來。這樣的話，最后傷害的，還是明月。

不，不行。明月不能再到傷害了。秦素簡慢慢平復了心，又慢慢開始思考起來。眼下最要的事，是保護好秦明月。現在沒有能力，也沒有心去跟秦莉簡直接正面鋒。

再等一等，等一等。

至于先生，秦素簡不記得在醫院里那種況下，究竟對莫說了什麼。以至于，后來的后來，莫告訴大家事的真相，秦素簡在震驚之余，這才想起了當年在醫院里說過的那些話。

到了家，秦素簡正準備從提包里翻出鑰匙準備開門。

"爸爸！"秦明月了一聲。

秦素簡回過頭去，發現季涼川面不好地站在后。他快步上前，接過了秦明月。

"我打電話你怎麼沒接？"季涼川問秦素簡道。

秦素簡拿起手機，這才發現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季涼川打的。

秦明月發病得突然，秦素簡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慌里慌張，連提包都差點落在救護車里，還是別人提醒才記得拿著，更別說去翻包里的電話。

"我……"

"你們是不是遇到秦莉簡了？"季涼川問。

"涼川，我們不止遇到了秦莉簡，"秦素簡頓了頓，"還有慕云阿姨。"

"你們怎麼會遇到？你不是帶著明月去商場了嗎？"

"我和明月在吃甜品，們在逛街。"

"我也沒想到事會變這樣。"秦素簡聲音中有著哭腔。想起了甜品店里的可怕場景以及醫院里醫生對說的話。

"涼川，我有事要跟你說。"平靜了一下，秦素簡說到。

"明月，你先上樓，"季涼川耐心地哄著秦明月，"等下爸爸去找你，給你讀話故事好不好？"

秦明月乖巧地點點頭，說："爸爸媽媽，等下明月來找你們玩。"

目送秦明月上樓回房間，季涼川和秦素簡坐了下來。

"素簡，你想跟我說什麼？"季涼川看著秦素簡。

"醫生說如果這樣頻繁刺激，很有可能明月會死掉。"秦素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抑了一下午的心登時發。"涼川，我沒有辦法不去想最壞的結果，我不知道莉簡究竟對明月做了什麼，我好害怕讓明月看見莉簡，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霎時間，偌大的空間里，只剩下秦素簡的哭聲。季涼川看著眼前哭得不能自己的人，他突然有種無力，老婆和孩子到這麼大的傷害，他卻沒有辦法制止，他覺得再呼風喚雨也沒有用。

"慕云阿姨不是也在嗎，怎麼會鬧這樣？"季涼川知道慕云是個友善的人，對秦明月有種天生的好，這也是他放心秦素簡帶著秦明月外出的原因。

"等慕云……慕云阿姨趕過來的時候，明月已經發病了，"秦素簡回想著當時的場景。

發現秦莉簡把慕云調開了，但是秦素簡只看見了自己，沒有看見明月，這也就是為什麼秦明月看到秦莉簡之后會發病，而慕云這個時候才匆匆趕過來，一臉焦急地幫忙了救護車。

一直想不明白，慕云和秦莉簡母二人怎麼會生這樣兩個極端。每次秦莉簡看到就像有海深仇一樣，而慕云，對秦明月又有種天然的親近。明月雖然小，可是也知道誰對他友善，誰連好臉都不肯給。

秦素簡哭過之后覺得好了很多，今天事來得太突然，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需要發泄一下。

"涼川，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一味地忍讓，只會讓秦莉簡覺得我可以任。"沉默了半晌，秦素簡緩緩說到。"我不可能讓明月一直躲在家里，如果出門，肯定會有遇到秦莉簡的時候。我要把事弄清楚，不會再讓明月到今天這種傷害。"

季涼川看著秦素簡，思考了一下正面對抗氏的可能。氏現在如日中天，而自己羽翼未滿，在公司人掣肘，而公司實力也不能和氏相提并論。而通過這幾次與秦莉簡的接，他發現莫和慕云其實并不贊同秦莉簡的做法，某種程度上還會對加以限制。這樣的話，他更不可能直接招惹氏。

秦莉簡對秦素簡向來有敵意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明白這敵意究竟為何。而秦明月看到秦莉簡的巨大反應，更讓他揪心。

總得想個辦法才好。季涼川坐在地墊上，看著拿著玩的秦明月，覺得自個的寶貝兒子可不能白白人欺負。看來，是時候跟莫接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