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查探這件事,自然更好,把這個消息放出去,記住,一定要傳到皇上的耳中。”木風說著一邊將手中的信箋扔到眼前的火盆里面,一邊開口道。
……
“殿下的意思是說,皇帝陛下聽完金陵將軍的名字,面十分詫異。”云雪瑤聽了封陌的話,面頓時一驚,連忙開口道。
對方同意的點了點頭:“是的,而且我看皇上面上的表,除了震驚以外,似乎更多的是憤怒,所以我想這位金陵將軍與我們封國的關系,或許真的不簡單,也或許,皇上對他本來就很悉。”
如果封王對金陵將軍十分悉,眼下金陵將軍又是云國之人,此刻卻又被人挑上了云端。這皇上十分的不高興,如此一來,自己前來封國,卻是為了查證金陵將軍的過往之事,眼下的境況,對自己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既然如此的話,那這件事,我們是不是應該緩一緩。”
“這件事本王既然已經手,而且還有其他人已經手了,此刻再停下來,怕已經來不及了,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今日皇上朝堂之上的表現,肯定有人已經窺探到了我的作。”封陌微微昂下,端起桌上的茶盞一飲而盡。
他的話不無道理,可是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如今在封國之中,又該何去何從呢。
“接下來,殿下打算如何!”
“既然你此來是為了金陵將軍的過往,本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對方回答的倒是斬釘截鐵。
“可這件事,肯定會惹惱皇上。”云雪瑤立刻從旁提醒道。
“皇上對金陵將軍的事,眼下還態度不明,可是如今,我這里倒是還有一事,皇上也是十分迫,如果,我們可以將這件事做好的話,將來,或可將功折罪。”對于云雪瑤擔心的態度,封陌顯然十分用,他擱下茶盞站起來。
走到云雪瑤的后,忽然彎下腰來,著云雪瑤的耳畔道。
云雪瑤本能的想要起閃避,卻是被他強摁住了肩膀:“本王還沒說是什麼事呢,你怎麼就這般張!”
“如果殿下是為了神兵圖的話,怕是要讓殿下失了。”云雪瑤敏銳的開口拒絕了。
對方重新站直子:“你放心,本王不會強人所難,如今神兵圖不過子虛烏有的消息,從云國傳了過來,皇上早已知曉,不管大家信還是不信,至眼下神兵圖的風波,是平息下來了,那國又因為這次大敗的事,暫時偃旗息鼓,本王也不會這個時候,將這件事提出來,自找麻煩。”
“那殿下所指的是什麼事?”
對方微微一笑,起朝著書桌后面的柜子那邊走了過去,手轉了一下柜子旁邊的花盆,后面的柜子忽然朝著里面反轉過去,從中間打開了一扇暗門。
云雪瑤朝著里面看了過去,似乎里面還有一間暗室,這襄王府中有如此機關,倒是并不奇怪。
“你跟我來。”封陌對招招手兒,自己先在前面引路。
云雪瑤也是深吸了一口氣,跟在他的后走了進去,這間暗室倒是并不算大,通共也不過三間客房大小,里里外外都擺放著書架,上面麻麻的放滿了各種書籍。
看來這里的東西,都是襄王府的令所在了,云雪瑤正在好奇的四下打量著,封陌已經手從旁邊的書架里面,取下一個匣子遞了過來:“你看看這個。”
云雪瑤接在手里,打開一看,好像是一副畫卷。
細細看時,只覺得這幅畫卷用沉悶,筆力也不算致,一看就并非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且,這畫卷之中,雖然花草樹木應有盡有,但是畫中之人,都是毫無一鮮活之氣,所畫房屋也是多數斷井頹垣,云雪瑤擰眉頭,正在思量這封陌為何將這樣上不得臺面的畫卷收室之中。
就聽到封陌先開口了:“雪瑤,你覺得這幅畫如何。”
“斷井頹垣,人聲全無,這畫中之也如同這幅畫卷一般,都是些死。”云雪瑤將畫卷攤開,擱在眼前的桌子之上,嘆了一口氣,實話實說道。
對方聞言點了點頭,目也是落到桌上的畫卷之上:“雪瑤,你果然是好眼,這幅畫名為殍圖,所畫之,乃是我封國的荒之地。殍千里,哀鴻遍野。”
“殍圖?!”云雪瑤手著眼前的畫卷,心頭也是微微一抖,再看畫卷之上,果然筆筆淚,“這幅畫是何人所作,畫中并無署名,也無明確的標記,殿下怎知是封國的一荒之地?”
“哼。”封陌抬眸和云雪瑤對了一眼,勉強收起心頭的沉重,“這幅畫,雖然沒有署名,也沒有說明的地點,可是這些年,本王多次經過南境,對于那里的山川河流,都十分悉,就算是列畫卷之中,本王也能準確無誤的認出來。”
“世人皆言,封國歷來富庶,國中百姓安居樂業,一片太平喜樂,今日得見這殍圖,方知,封國富庶之地,竟然也會出現如此駭人聽聞的事。”云雪瑤也是深嘆了一口氣。
“富庶之地?!哼,你看這畫中百姓,何來半安居樂業之態,真是好笑。”封陌苦笑搖頭。
云雪瑤看了他一眼,不解道:“南境如此民不聊生,殍遍野,難道朝中竟無人救助嗎?這幅圖中所畫之,可否真實存在,何以殿下會深信不疑。”
“這幅圖乃是本王派出道探子,無意之中獲得的,這作畫之人也被沿途追殺,下落不明,本王也是因為如此詭異,才留意了這畫中景象,認出就是南境。”
封陌說起此話的時候,面的神已經漸漸彌漫開來,目中也是出幾分痛心疾首。
“殿下今日將將這畫卷重新拿出來,莫不是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云雪瑤目看著眼前的殍圖,忽然覺得封陌如此鄭重其事的將自己引到室之中,又拿出這幅殍圖,顯然是有話要說。
與他對一眼,封陌緩緩的收好畫卷,放在盒子里面擱回原,這才道:“自從我得到了這幅殍圖,心中十分痛惜,這些時日,也派了不探子,先去南境打探事的真偽,沒想到,事實確實比畫卷之中更加惡劣。”
言語之間,封陌面的神更加悲憤起來,云雪瑤心中也是猜到了幾分:“這麼說,皇上對于這南境之事,真的就是一無所知。”
封陌聞言閉目點頭:“不單如此,這南境地方吏,為了他們的烏紗,不但瞞災,還虛言今年南境藥草產,進貢朝廷的藥草增加了兩,皇上為此還十分高興,夸贊地方吏心系朝廷,下旨嘉獎,殊不知,今年南境那邊本就是顆粒無收,此刻已經將南境百姓迫絕境,聽探子回稟,許多當地百姓,不得不舉家上下逃離故土,一路顛沛流離,以避苛捐雜稅。”
“所以才有了他們用淚畫出的這幅殍圖,殿下莫不是打算將這殍圖上呈皇上,前往賑災。”云雪瑤順著他的意思分析道。
“殿下說過,這件事皇上并不知道,見下作畫之人已下落不明,封州城里,對于南境災荒,本沒有半點兒消息,就算殿下拿著這幅殍圖上呈皇上,皇上也未必會相信殿下,而且這幕后主使之人,必定已有應對之策。”
“你提醒的對,我自然不會貿然向皇上提起,不過本王繼然已經手此事,這些南境百姓就不能不救。”封陌說著扶著云雪瑤的手,二人一同朝著室的外面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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