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聲輕響,電梯在凌墨言和賀明城的眼前緩緩的開啟了,只是里面的畫面讓凌墨言的心咚的一下猛跳。
無論如何凌墨言也不會想到,剛剛明明和自己于同一樓層的兩個人,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電梯里。
顯然里面的兩個人也同樣愣怔了一下。
不過這份驚愕很快便在魏婉兒的驚呼聲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哎呦,還有沒有點兒公德心啊?按著電梯卻不進來,這不是存心耽誤大家的時間嗎?”魏婉兒一邊扇著手帕一邊怪氣的說道。
電梯里并不只有冷冽和魏婉兒,還有其他的乘客。被魏婉兒這麼一說,凌墨言臉上一紅,趕松開按著按鈕的手,跟賀明城一前一后的進了電梯。
百貨中心的電梯想必于一般的居民小區里的電梯要稍微的大一些,額定載重也更多一些。凌墨言和賀明城上來之后雖然還沒有達到載重上限,卻也讓電梯里立刻顯得有些擁。
凌墨言的兩只眼睛直勾勾的落在按鍵上,上面只有七樓、十二樓以及頂樓亮起了紅燈。
七樓裝部,也是凌墨言此行的目的地。十二樓是電玩城,想必是那幾個學生模樣的人按下的吧。而據凌墨言所知,這家百貨中心的頂樓應該是豪華的總統套房,應該便是冷冽和魏婉兒的最終去。
呵,一男一,總統套房,會發生什麼就算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
凌墨言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或許是有些難過吧,但是也有可能是一瞬間涌上心頭的愫太多太雜,倒讓凌墨言心里木木的沒什麼特別的覺。
電梯門重新關閉,箱緩緩的向上升起。凌墨言本以為保持沉默便可以安穩無事的到達七樓,只是單純的要去七樓而已,并沒有其他的想法。
然而凌墨言是這樣想,別人卻未必跟想的一樣。
“咳!”電梯里響起一聲做作的咳嗽聲,“有些人真是有意思呢,上說的是一套,做出來的又是另外一套。”魏婉兒撇著,怪氣的說道。
凌墨言不用回頭也能想象得到魏婉兒此刻的表,也知道話里暗指的一定是自己,但是凌墨言卻不想跟有什麼沖突,只當作沒聽見的樣子。
魏婉兒正說得高興,電梯再次聽了下來,又有幾個人了進來,電梯里的空間好像更加的局促了些。
“真是要笑死人了,不是說了不會再糾纏的嗎?怎麼才一轉眼的功夫就又跟上來?”待得電梯又一次向上升起的時候,魏婉兒小心的觀察著冷冽臉上并沒有生氣的意思,便更加大膽起來。
早知道會在電梯里遇上這個人,剛剛就不纏著冷冽去車里拿化妝包了,真是討厭呢!
似乎每一層都有人要上來,也似乎每一層都有人會下去,而電梯里始終還是顯得有些擁。凌墨言被后面涌進來的人簇擁著往里移了好大一段距離,也就是說凌墨言此刻站著的位置,跟冷冽已經離得很近了。
“唉,想想也對,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嘛,還指能有什麼廉恥之心?”魏婉兒一邊說著一邊嫌臟似的拍拍手,人也愈發的往后靠了靠。
如果魏婉兒不提到凌墨言的父母,或許凌墨言還能忍到七樓電梯開啟的那一刻一言不發的走出去。可偏偏魏婉兒就是這麼有恃無恐的挑釁著,仗著的無非是冷冽的庇護罷了。
凌墨言的心里忽的燃起一團熊熊的怒火,猛地轉過來,目兇的瞪視著魏婉兒,“有種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凌墨言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電梯里的其他人一見這陣勢,立馬紛紛退讓,留給凌墨言和魏婉兒足夠的空間彼此對峙著。
“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凌墨言的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魏婉兒再次說道。
這個人奪走的丈夫也就罷了,這個人隨隨便便就毀了的一生,也不準備追究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都已經一讓再讓一忍再忍了,這個人還是不肯放過?
如果魏婉兒只是或明或暗的說一說凌墨言自己,凌墨言是不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的。可是魏婉兒偏要在這個時候提到凌墨言的父母。
誰都有心底的那一片無法容忍別人的忌,對于凌墨言來說,的忌便是早逝的父母。
“我……我……”魏婉兒顯然是被凌墨言的樣子嚇到了,臉煞白,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說呀,剛剛不是說的很帶勁兒嗎?”凌墨言的一雙眼睛像是淬了毒的利刃,的絞纏著魏婉兒的脖頸。
終于,魏婉兒像是猛地回過神兒來似的,拉扯著冷冽的袖哭喊道,“阿冽,阿冽你看,我也沒說什麼,干嘛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
魏婉兒哭的梨花帶雨,一副我見尤憐的樣子,凌墨言見了心里鈍鈍的發疼,邊跟著漾起一抹刺眼的笑。
“呵……”
凌墨言冷笑一聲,剛要說話的時候,電梯忽然一陣劇烈的晃,頭頂的日燈閃爍幾下之后“啪”的一聲便暗了下去。
電梯里一片黑暗,沒有半點兒線的黑暗,一聲聲充滿恐懼的刺耳尖聲頓時響了起來。這些聲音在電梯里撞纏,此起彼伏。
“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猛力的拍打著門板。
“喂,怎麼回事?好端端的電梯怎麼忽然出現故障了?”有人低聲咒罵著。
“誰知道現在電梯在幾樓,離地面有多高,我……我還不想死。”有人嚶嚶的哭了起來。
凌墨言只知道自己剛要開口好好的諷刺一下眼前的狗-男,腳底下忽然傳來一陣晃之后,眼前便徹底的黑了下去。
這種黑暗是凌墨言整個人生里經歷過的最為絕的黑暗,之所以稱之為絕,是因為在不見任何一亮的空間里,心里上的恐懼瞬間達到了頂峰。
“明城哥哥……”
凌墨言下意識的往后抓去,卻不料子一輕,下一秒便落了一寬闊厚實的火熱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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