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的嬉鬧聲讓凌墨竹從盛家瀚的中清醒過來,“家……家瀚……”凌墨竹好不容易才掙盛家瀚的懷抱,“別這樣,人家都看著呢。”凌墨竹低著頭喃喃的說道。
從盛家瀚的角度看過去,剛好看到凌墨竹紅的香腮掩映在縷縷青之下,不勝的模樣讓凌墨竹從高高在上仿佛不是人間煙火的仙瞬間便了丈夫懷中似水的小人。
看慣了凌墨竹高貴模樣的盛家瀚不由得心中一熱,手將妻子抱的更了。
“看就看唄,我們可是正正經經領過證的夫妻,還怕人看不?”說著,盛家瀚在凌墨竹的腮邊又印下一記香吻。
“哎呀,你這人……”凌墨竹又又急的捂著盛家瀚剛剛親過的地方跺腳嗔道。
這還是那個整天不茍言笑只知道工作的丈夫嗎?這一刻,凌墨竹甚至覺得,自己好像從未真正的認識過他一樣。
輕輕將凌墨竹耳邊的碎發攏好,盛家瀚目憐的看著妻子說道,“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把錢拿回來。”
“為什麼?”凌墨竹不解的問道,“那些錢雖然不多,但是足夠爸媽和雪心住的好一些了。他們過得好,我們心里也能好一點兒。”
在凌墨竹的心里,始終覺得如果和盛家瀚當初能夠把公司經營得再好一點兒,盛家二老也就不用老來苦了。
“你啊,什麼時候能學會遇到事先考慮自己就好了。”盛家瀚嘆了口氣,將凌墨竹摟的更了。
為了凌墨竹的這個不知道算不算病的病,盛家瀚曾經的查閱過不資料。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被他找到一個做“討好型人格”的名詞。
第一次看到這個名詞的時候,盛家瀚的心里猛地一沉。
這似乎說的就是他的妻子嘛。
想想凌墨竹平時說話做事的風格,從來不會跟別人產生矛盾沖突,沒有原則沒有底線的妥協。即便對方已經做得非常過分了,凌墨竹還是會一味的否定自己,迎合甚至說討好對方。
盛家瀚知道,凌墨竹并不是天生如此,而是嫁給自己這麼多年來日復一日的忍氣吞聲造就了的這種格。
能怪誰呢?還不是怪他自己沒用?不能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妻子。
所以在得知凌墨竹把賣包換來的錢給了自己父母之后,盛家瀚的心里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是激嗎?是震撼嗎?是愧疚嗎?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我不管,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聽我的。”盛家瀚甚這樣霸道的說道。
“那怎麼行?”凌墨竹一臉為難的樣子,“都已經給出去了,再反悔要回來,不太好吧?”凌墨竹猶豫著說道。
“沒什麼好不好的,這事兒你別管了,給我來理。”盛家瀚說完,牽起凌墨竹的手繼續往前走。
見盛家瀚的態度堅決,凌墨竹不由得擔心起來。實在不愿意因為自己的一個舉而惹來丈夫和公婆的爭吵。
“家瀚,我答應你以后一定一定不會再給他們錢了好不好?這次……這次還是算了吧,別去要了。”凌墨竹抓著盛家瀚的袖子央求道。
“那怎麼行?”盛家瀚的兩條眉擰了一個大疙瘩,“我不要把錢要回來,我還得把你的包包都換回來。你老公還不至于無能到需要你變賣首飾包包的地步。”盛家瀚親昵的了凌墨竹的臉蛋兒說道。
“換……換回來?”凌墨竹聞言傻愣愣的看著自己丈夫,“不……不要吧。”
那些包包可是托了好幾個人才功賣出去的,要比一般的二手店里收購的價格略高些。本來是想用這筆錢給盛家瀚拿去做點兒小生意的,誰知道還沒等跟盛家瀚說,就不得不給盛家父母了。
“我說要就要!”盛家瀚故意板著臉說道,“還有件事你必須要答應我。”盛家瀚一臉嚴肅的看著凌墨竹說道。
“什麼事啊。”可能是被盛家瀚臉上的表嚇到了,凌墨竹小聲兒的問道。
“答應我,以后不管他們再怎麼鬧,你都不要手,給我理就好。”盛家瀚說完之后直直的看著凌墨竹的眼睛,等待著的回答。
“可是……”
“沒有可是!”盛家瀚抬手住了凌墨竹的,“這件事必須聽我的。”
就像今天的事,如果凌墨竹不追出來,也就不會被盛母抓著撕扯半天,更不會落下滿臉的抓痕。一邊是妻子,一邊是親媽。自己的妻子無故被打,盛家瀚不能去討回公道卻不代表他不心疼。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盡量的隔離凌墨竹和盛家二老的接。
“那好吧。”微微的嘆了口氣,凌墨竹答應道。
“墨竹,今天的事雖然你是出于好心,但是我也得說你幾句。”忽然想到了什麼,盛家瀚握著凌墨竹的手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這次給了他們錢,下次他們再來找你要,你要拿什麼給他們?等包包首飾都賣完的時候你還能怎麼辦?難道還要去賣腎不?”
盛家瀚語重心長的說道。
“爸媽的養老基金足夠他們過上不錯的晚年生活,至于雪心,你難道不覺得更應該靠自己嗎?不說別的,就說媽媽和雪心今天穿的服……”
說到這里,盛家瀚已經氣得說不下去,良久之后才繼續說道,“所以他們真的不值得可憐,我們也并不是他們口中的不肖子孫。”
凌墨竹靜靜的聽著盛家瀚把話說完,目溫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我知道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好不好?你別生氣了。”
盛家瀚聞言長嘆一聲,他哪里是生氣,他還哪來的力氣生氣?他不過是有一種深深的無力罷了。以前條件好的時候并不覺得父母妹妹的某些要求過分,可如今自己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他們不諒自己也就罷了,還……
唉!
可是作為兒子,他又能說什麼呢?又能怎麼做呢?他絕的趕走父母妹妹的時候,他自己的心里不難嗎?
唯一讓盛家瀚覺得慶幸的是,他還有個好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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