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起來的話,也還無辜的。”冷冽似笑非笑的看著凌墨言,“我什麼時候怪你了?從你進門開始我可有因為這個而責怪你一句?”冷冽問道,“還有,你倒是說說看我什麼時候說讓你自己走回A市了?”
“呃……”凌墨言被問得一愣。
好像……確實沒有哦,所有的問題都是自己腦補出來的。
想到這里,凌墨言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看著冷冽說道,“那個……那個……對不起啊,是我錯怪你了。”
“你現在是怎樣?打定了主意要走?”沒有理會凌墨言的道歉,冷冽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我……”凌墨言越說聲音越小,“我還是走吧,不然在這里只會給你惹麻煩。”
“要是我說這個本不算什麼麻煩呢?”冷冽繼續問道。
“這還不算?”凌墨言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聽說整個研究所里的人都知道了呢,這還不麻煩?我倒沒什麼,反正也沒什麼人認識我。可是你怎麼辦?你的臉面往哪放?”
凌墨言正說著,忽然重重的一跺腳,“不行,我必須得找個機會跟大家解釋清楚。”
“都說了不用解釋。”冷冽聳聳肩不慎在乎的說道。
“怎麼就不用解釋了?”凌墨言顯然是被冷冽的態度刺激到了,“你沒聽到那些人說的有多難聽嗎?不解釋清楚的話,你以后怎麼在這里工作啊?”
“你不常來不了解他們。”冷冽拉著凌墨言的手在沙發上坐了下,“他們八卦這些并沒有惡意的。”
“沒有惡意?”凌墨言不懂冷冽為什麼會這樣說。
“是的,沒有惡意。”冷冽點點頭異常肯定的說道,“這里的人跟你在外面接到的某些人不一樣,他們八卦我們昨晚的事真的沒有惡意,也絕對不會有看好戲的心態,所以你不用太過在意。”
“可是……為什麼?”凌墨言真的一點兒都不能理解冷冽所說的話。
“你想想這里的人不管是干部還是戰士,不論軍銜不論男,大多數都是跟人分居兩地。每年的探親名額都十分有限,休假也只有短短的幾十天。
所以一旦有誰家的家屬過來小住,大家都會把當自己的親人。這種特定的環境下自然的就會催生特殊的,在你的認知里別人在背后八卦自己一定是不好的事,但是在這兒。”
冷冽說著指了指自己腳下的地板說道,“在這個小小的研究所里卻不會,他們更希的是看到戰友婚姻滿家庭和睦。”
說道婚姻滿家庭和睦的時候,凌墨言忽然變得忸怩起來。而正忙著給凌墨言解釋的冷冽卻沒有發現這一點。
“我說了這麼多,你明白了嗎?”冷冽迫凌墨言看著自己的眼睛問道。
“好……好像明白一些了。”凌墨言支吾著說道。
“現在不明白也不打,以后慢慢的就明白了。”冷冽聲音溫和的說道。
以后?慢慢的?他是說他們還有以后?還可以慢慢的培養?忽然冒出的想法驚出了凌墨言的一冷汗。
凌墨言,冷靜,一定要冷靜!冷冽只是隨口的說說而已,并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醒醒,快醒醒!
生怕自己再一次陷進冷冽的魔障里掙不出,凌墨言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拼命的吶喊著。
等了半天沒有聽到凌墨言的答復,冷冽納悶的轉過頭去,剛好看到愣愣出神的樣子。
“在想什麼?”冷冽手了凌墨言的臉蛋兒問道,“了吧?我們去食堂吃吧。”說著冷冽便要站起來。
“去……去食堂吃?”凌墨言又是震驚又是為難的支吾著,“不……不太好吧?”
冷冽的解釋雖然每一個字都聽懂了,但是真正消化理解起來還需要一些時間嘛。再說……再說別人都在談論昨晚跟冷冽之間的驚險刺激,要怎麼能做到心平氣和的出現在眾人眼前嘛。
“有什麼不好的,他們不是好奇嗎?那就大大方方的讓他們看個夠啊。”說完,冷冽抓起凌墨言的手就往外走。
“喂喂喂,阿冽你別沖,快放開我啊。”凌墨言的另一手死死的著門框,說什麼也不肯跟冷冽下樓去。
“我忽然想起來我一點兒都不,你要是的話,自己去吃吧。”凌墨言這也算是急中生智吧,“我現在就是有點困,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我想睡一會兒你快去吃飯吧。”
“哦?是嗎?”冷冽好笑的看著凌墨言,“昨晚為什麼沒睡好?按理說我不在你應該睡得很香才對啊。”
“那個……可能是認床吧。”凌墨言艱難的扯了個笑容回道。
“認床?”這種理由虧能想得出來,冷冽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是認床還是想我啊?”冷冽一臉邪笑的看著凌墨言問道。
“你……”凌墨言被冷冽看得俏臉一紅,“你別胡說八道了好不好?等一下被別人聽去又不知道會傳什麼樣子。”
冷冽和凌墨言就這麼一腳門里一腳門外的對峙著。
“隨便,我不在乎。”冷冽大手一揮說道,“你到底走不走?是不是要我扛你過去?”
“不去不去,我已經沒臉見人了,打死也不去。”說話間,凌墨言把兩條也的盤在了門框上。
“你覺得這樣會有用?”冷冽瞥了一眼凌墨言難看的要命的姿勢問道。
“我……啊……”
剛要說點兒什麼的凌墨言眼前一陣頭暈目眩,下一秒鐘,已經趴在了冷冽的肩膀上。
扛著凌墨言,冷冽故意在俏的屁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不聽話。”說完,冷冽一路吹著口哨,心大好的往食堂走去。
“老大,帶嫂子去吃飯啊?”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才剛一出宿舍樓就迎面上了吃完午飯回來休息的戰友。
凌墨言趕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這般丟臉過,恨不得直接找個地鉆進去。
“是啊,帶去吃飯,你們吃完了?今天食堂做了什麼好吃的?”冷冽笑呵呵的跟戰友們打著招呼。
這麼開朗這麼平易近人的冷冽只有在凌墨言塵封的記憶里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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