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認下的那一刻就知曉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聽到這話從沈丞相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還是那麼的難以接。

這麼多年，費了多心機，花了多時間，了多屈辱才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子上，積累了這麼多，如今，一朝全都沒有了，空留下一個正妻的名頭罷了。

想著許如眉就覺得絕，哭得是更加的大聲起來，淚水和混合在一起落下，猶如這麼多年的汗在不斷的流逝。

只可惜，沒有一個人可憐。

落到這一步也是罪有應得，的每一分汗都是從別人那里刮去的，從未想過刮別人汗的就會有遭報應的一天。

聽著許如眉的哭聲沈丞相就覺得無比的心煩，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厭惡道：“來人，取紙筆來。”

小廝不敢耽誤，立即取了紙筆來放在許如眉前。

此刻的許如眉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余地了，不過要寫哪里寫得出來，何況，也不會寫，給自己增添麻煩。

“老爺，我私吞大夫人的嫁妝的確不對，可我真從未用過一件，當初拿出來的都全數放在那室里了，一件不啊。”

“爹，娘雖然貪圖小利，但也膽小的很，母親的嫁妝一定不敢的。”沈熙幫著許如眉一口咬定，畢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許如眉到底拿了多，何必多給沈藝彤呢，何況清楚，沈丞相也不會想過多的便宜沈藝彤。

事實上的確如此，沈丞相早就猜到許如眉肯定會死咬住，他還是清楚的子了，被沈藝彤把所有東西都拿了回去已經是要了的半天命了，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況下是不會多出一份的，而這一份嫁妝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拿不到一件，自然也不想多為沈藝彤爭取。

雖然這件事讓他怒發沖冠，但是歸到底他的目的也是達到了，這場鬧劇也該收場了。

“罷了，便信你一次。”沈丞相轉過眼，看看劉管家道：“你去庫房點幾個人，去那別院將大夫人的嫁妝全部拉回來，就放在彤兒如今放嫁妝的小庫里。”

“等等。”不等劉管家應答，沈藝彤就率先停。“爹，這嫁妝還是不對帳。”

“大姐姐，娘所有的都放在那別院里了，那別院里的就是所有了，你就饒過娘吧，這些年娘怎麼對你的，你心里難道不清楚嗎？”沈熙現在不清楚沈藝彤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證據，不敢把話說滿，只能打親牌。

“是啊，那別院里的我從來就沒有過一分啊，彤兒，你要相信娘，當初從大火中搶出來的就這麼多了，其他的都被火給燒沒了啊。”許如眉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還知曉，拿出來的嫁妝也就比現在留在別院了多一而已，怕沈丞相發現，這麼多年都很敢拿去變賣，基本上沒多。

“娘這些年怎麼對我的，我自然清楚，我也相信，這個時候娘應該也不會騙爹，但是，這娘的私吞的都拿了出來，爹也該把爹私吞的那一份拿出來了吧。”沈藝彤直視著沈丞相，無懼他的怒火討要。

許如眉聽到這話詫異的看向沈丞相，難道他也私吞了不？

“你在胡言語些什麼？本相豈會私吞你娘親的嫁妝！”沈丞相的聲音幾乎的咆哮，而這樣的咆哮之下是虛的，畢竟這其中如何，他心里最清楚。

沈丞相這一聲咆哮讓這桌上的所有人都嚇得不敢抬頭，可沈藝彤卻仿佛半點沒有聽到一樣，神依舊的直視著沈丞相，猶如兩把利劍，刺穿沈丞相的所有偽裝，讓沈丞相竟然心里又幾分發慌。

“你這是什麼眼神！你在懷疑為父不？究竟是誰告訴你這些胡話的？”沈丞相不相信沈藝彤這個草包能夠查到那麼久遠的事，到底是誰告訴沈藝彤的，到底是個什麼企圖。

沈丞相現在極想要知曉到底是誰在背后挑事，可沈藝彤卻直接把他這后面的一句話給忽略掉了，自顧自的問：“爹要是沒有私吞的話那送李丞相的白琉璃盞是哪里來的？送徐太師的珠玉萃八寶對瓶是哪里來的？送王太傅的黑曜石勾墨硯臺又是哪里來的？還有送段大人的……”

“住！”不等沈藝彤說完，沈丞相就怒紅這一張臉怒吼一聲，看著沈藝彤是一個勁的涌上頭來，瞳孔止不住的抖。

他沒想過沈藝彤居然如此的清楚，連什麼東西送給誰的都知曉，這些東西都是他送的，何況這種送禮的東西誰也不會去在意，也沒有印記，他從未想過會有人特意去查這個。

“爹怕我繼續說下去嗎？這些東西都是在我娘親去世之后爹才送人了，不可能是我娘親許可，讓爹拿的嫁妝去送人的吧，何況就我剛剛說的那幾樣可哪一件都是兩三千兩的東西呢。”看著沈丞相這著急掩飾的樣子，沈藝彤更生氣，也許是原主和死去的母親的，也許是為人替原主母親的不值，忍不住的想要狠狠的撕破這渣男的臉皮。

聽到沈藝彤這話，看著這桌上的眾人和周圍的仆人看自己的眼神，沈丞相是怒得子都抖起來，活怕沈藝彤再繼續說下去，急吼道：“簡直胡說，究竟是誰你說的這些胡話？真是大逆不道！來人，把給本相帶回房里去，好好查問查問！”

“爹這是怕了吧？怕我說出更多，著急堵我的呢，爹不覺得，這樣更加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沈藝彤冷笑著鄙夷的看著這急得都手腳慌的沈丞相。

看著沈藝彤這樣的神，說著這樣的話，陪著許如眉跪在地上的沈藝彤此刻是真的看愣住了，眼前的這個人還是沈藝彤嗎？還是那個草包嗎？

剛剛還只是覺得不對勁，有些奇怪，而現在，完完全全就是另一個人啊。

而沈丞相，看到這樣的沈藝彤是怒急攻心，本想不到那麼多，只想著立即把的給堵住，著急的怒喊：“都愣著干什麼？還不給本相把這孽帶下去！真是瘋了！瘋了！”

聽到沈丞相這怒得幾乎要殺人的聲音，小廝們是不敢多耽誤，兩個反應快的是立即從門外走進來，只是這還沒靠近坐在凳子上穩若泰山的沈藝彤，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先從外面傳了進來。

管家是一臉著急的從外面跑進來，被門檻扳了一下是連滾帶爬的摔了進來，顧不得疼痛就趴在地上急喊：“丞…丞相…不……不好了，陸…陸……陸將軍帶著一群士兵闖…闖進來了。”

“你說什麼？”沈丞相驚得整個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沈熙更是瞳孔一，看著眼前淡定自若坐在凳子之上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沈藝彤，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原來，原來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沈藝彤早就安排好了的，從和許如眉說話，到讓沈丞相把劉管家給來，到一步一步走到最后，都是安排好了的。

知曉陸將軍要來，所有，本就不懼沈丞相。

可這樣的沈藝彤還是沈藝彤嗎？還是說……這才是真的沈藝彤？

一下子，這日子所有想不通的疑都涌了上來，如果全部都放在現在是沈藝彤上的話，好像所有的都能解開了。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句話——扮豬吃老虎。

從一開始，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們就被耍了，一直以來被耍的不是沈藝彤，而是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