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些話,他都聽到了嗎?現在是在生氣?
他要不是生氣,不會突然這麼反常的。
可他怎麼來了。
慕微不解的看著他,站在盛皓云邊沒有任何作。
蕭陌城似乎了然,嘲諷的笑了笑:“隨你。”
他轉上車,很快的行駛出去。
“微微?”
盛皓云見臉不是很好,抬手扶了扶。
慕微回應了他一個微笑,若無其事的開口:“我們回去吧。”
“所以我是有機會的?”
盛皓云欣喜的看著。
沒有選擇跟蕭陌城離開,是不是代表,對他真的沒有了。
“盛皓云,我現在不想談這個。”
慕微蹙眉,表上有著明顯的抗拒這個話題。
懷著孕,一個離了婚有懷孕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奢想跟誰這個問題。
誰都不跟,一個人也很好。
因為不想被傷第二次了。
盛皓云黯了黯眸,寵溺的依著:“好。”
慕微沒有馬上否決他,那就表示他還有機會。
他不相信自己會比蕭陌城差,只是他先他之前遇見了慕微罷了。
現在他和慕微分開,是上天給重新選擇的機會。
蕭陌城站在吧臺前,連著灌了好幾杯酒,沉的臉很差勁,周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他黑眸很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慕微回來,他擱下酒杯上樓。
慕微看著他的背影,想張卻發不出聲音。
垂下眼睛,就想放棄,蕭陌城走到樓梯,轉過看著。
“沒什麼要說的?”
他的目很冷,滲著一失落。
他都聽到了,沒什麼要跟解釋的嗎。
還是真的這麼想和他分開,這樣正好有機會接盛皓云。
蕭陌城不敢問。
他不敢聽到的回答。
慕微抿著,平靜的目沒有一波瀾,淡淡的看著他。
和剛才一樣,現在對他真的很冷淡。
不管他怎麼想都無所謂了是嗎。
好。
蕭陌城上了樓,沒再說什麼。
慕微呆呆的站了好久,眼睛漸漸沉了下來,看著吧臺上的酒,家里沒有酒,蕭陌城又喝酒了。
他只有心一不好就會要喝酒,一喝起來就不要命。
他喝了多,喝醉了嗎?
慕微擔憂著樓上看了一會兒,轉走進房間。
蕭陌城坐在床尾,扯著領帶狠狠甩在地上,滿腔的怒火無發泄,竟然真的什麼都不解釋!
他是相信的,可為什麼能那麼無于衷,作為他的男人,聽到另一個男人對自己人告白,正常點的都不可能沒有反應吧。
一點兒都不在乎他的覺!
慕微,你狠。
漸漸握攏的拳頭,無名指上的戒指在黑夜中閃耀著黑擢石般的芒,有些刺眼。
蕭陌城一夜未睡,慕微第二天起來時,遲遲不見蕭陌城,覺得有點奇怪,上樓一看,他的行李全部都沒有了。
空間不算大的房里,那張床就占了大半面積,都是空空的氣息。
他走了?
他生氣走了嗎?
慕微慌的在房間里找了一遍,任何他的東西都沒留下,走得干干凈凈,就好像這房間從來都沒住過人。
房間里還殘存著他的氣息。
令窒息的味道,爬上心頭的是周而復始的恐懼。
這些天,蕭陌城對照顧得無微不至,幾乎是前所未有,他是在為自己犯的錯請求的原諒。
覺得出來他是誠心的。
表面對他很不耐煩,假裝得自己真的已經放下了,毫不在乎了。
只有心里才知道,是舍不得的。
可不能。
蕭陌城,對不起,我配不上你。
已經答應了他父親要離開,離他遠遠的。
坐在房間里,慕微傷心的掉下眼淚,從一開始的泣到了最后的放肆痛哭。
很久沒有這樣哭過了,蕭陌城的離開,讓再次有種被拋棄了的覺。
心空,落寞。
蕭陌城回到域川,直奔公司理公事,開了好幾個小時的會議,很多文件等著他簽署,下午,他代書把違約金打到盛皓云的賬戶。
兩人的合約算徹底作廢,而他的工程也暫時停緩下來。
昨晚半夜接到程越的短信,說公司的事必須要他親自回來理,加上昨晚的事氣得他快腦溢。
蕭陌城一口答應給他安排一早的飛機。
天才亮,他就提著行李從慕微家里離開。
走之前在床頭留了最新手機號。
整整一天,慕微的電話都不見打來。
蕭陌城專心忙著工作,還是忍不住時不時瞧一眼手機,他把手機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最后心煩意的把手機丟進了屜。
不打拉倒!
本就不在乎他!不他!
他蕭陌城要什麼沒有,憑什麼要這麼卑微。
這些天,他都差點把供起來了,那人的心比石頭還!
他再去找他就是狗!
和誰在一起和誰在一起
“砰!”
蕭陌城鐵青著臉,煩躁的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
辦公室的門敲了敲,許銘琛和蕭嫣一起過來。
“來來來,你別忙了,回來都忙了一整天了。”
許銘琛一來就把他從辦公椅里拉起來。
“走走走,去吃飯。”
“二哥,我們一起去吃飯啊,都好久沒和你吃飯了。”蕭嫣對他笑著。
“沒心!”
蕭陌城揚手甩開了許銘琛,臉如冰。
許銘琛瞅了他一會兒,鄙夷的道:“嘖,你又中哪門子邪了,一天天工作工作,工作狂啦你,應該出去放松放松!”
“不需要。”
蕭陌城沉著臉,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蕭嫣憂心的看著他,咬了咬提議:“二哥,我給你請了心理醫生,要不你看看。”
“我有病?!”蕭陌城眼里瞬間布滿霾,狠狠瞪著:“看什麼心理醫生,我的事不到你管!”
見蕭嫣委屈,許銘琛立刻嚷嚷:“一回來就像吃了炸藥一樣!”
他們都是為他好,他看看他現在,哪里像個正常人。
蕭陌城不屑的瞥向他,冷冷的警告:“不想引火上就給我滾。”
“滾就滾!誰愿意管你!”
許銘琛不了氣,扭頭便走。
蕭嫣甩開許銘琛,上前一步,神認真的看著蕭陌城:“二哥,你不能這麼頹廢下去。”
蕭陌城面不改的表,似乎的話對他沒有一點兒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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