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夫來之前,袁十就先離開了,按照他的說法,他從小到大只看一個大夫。關靜萱聽著只覺得好笑,那萬一某天這個大夫也同時生病了,就不看診了,生生熬著不?
見袁十出門,方謹言下一刻就進了屋,關靜萱被袁十逗得都笑出了些許淚水,這會兒方謹言進來一看,的眼眶紅紅的,就像剛哭過的模樣。方謹言想了想,立馬開始表忠心,“阿萱你放心,就算再像今天這樣摔幾十次,我也不會納的。”
方謹言這話說得關靜萱有些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話中的意思還是值得鼓勵的,于是關靜萱緩緩點了點頭。
又兩天,街上到都在議論這次科舉的改革,明面上大家都是拍手好的,至于暗地里,很多都說慕容宸那是新帝登基九把火,這麼一改,只怕有的找不到擔保人的舉人會哭死。
自從這個消息出來呢,方謹言和關靜萱就經常混跡茶樓,算是幫著慕容宸打聽些消息吧,還有些他們聽著可以接的說法,不用腦子,只是費點兒時間罷了,聽著有些人講話,那真是不比說書的差上多,至方謹言和關靜萱都聽得很高興。聽到有些見解的看法,方謹言會拿筆寫上幾筆,到時候回家整理一下,讓人給大兒子送過去。怎麼想,方謹言都覺得自己是個好父皇,這都云游在外了,還不忘替兒子搞微服私訪。
這出出進進的,真是很容易被人堵在門口的,比如這會兒。
六個長相相似的男子一人懷里抱著一頭……方謹言仔細看了看,覺得應該不是鵝,看著像是大雁?大雁?不是提親用的嗎?
見方謹言和關靜萱一前一后地出了門,那六個男子分了兩列,然后……方謹言和關靜萱看到一個年輕男子從他們后走出來。因為他最開始的時候是低著頭的,所以方謹言和關靜萱都有些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隨著他慢慢地走到他們跟前并且抬起頭之后,兩人看到了一張悉卻一時有些想不出在哪里見過的臉,方謹言甚至想到了是不是當初宮里伺候他的太監、侍衛什麼的。
關靜萱呢,看到這人眉梢的那顆痣,眼睛瞪大了不,下意識的,關靜萱就朝他的口看去。
很快,方謹言也認出了面前這個人是誰了。原來只是聽說京城里頭因為宸兒的關系,風行了一段時間,好好的姑娘不做,非做那些個不男不的打扮,沒想到這京城之外,居然也有這樣的況出現,還是因為他。有那麼點點小小的虛榮,不過很快,方謹言就將之下。他就不喜歡這樣看著像男子的子,這雌雄莫辨的,萬一有人誤會了,以為他好男風怎麼辦?方謹言腦子里突然就出現了他對了十幾年的案,上頭擺滿了能死他的奏折。下意識地,方謹言就打了個哆嗦。
那人手中也抱著一只大雁,大約是怕大雁啄人,所以大雁的是被扎住的,翅膀和也扎得牢,看著有點兒好笑。他并未如方謹言想象的走到自己跟前,而是走到了關靜萱跟前,關靜萱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夫人。”袁十把大雁輕輕地往前遞了遞。然后在方謹言和關靜萱的詫異下,他繼續說,“您家有兒嗎?”
下意識地,方謹言就想起了嵐兒了,然后冒出了一句“大膽!”方謹言這麼一說,其實也就是變相地承認自己家里是有兒的了,袁十聽了面上一喜,“在下愿意倒門。”
然后本不等方謹言和關靜萱說同意還是不同意,袁二、袁三、袁五、袁六,袁八、袁九就開始發揮他們今天跟來的作用,你一言我一語地就開始哭訴袁十以及他們在家中的不重視,這真不是什麼都多多益善的,兒子多了,老子那就不重視了。在他們口中,袁老爺對于兒子的不待見,那是從袁老大開始的,到了袁十,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直接讓他扮個姑娘,不然不許出門,今天袁十恢復男裝打扮出門,那是冒著被執行家法的巨大風險的。
關靜萱看看袁十,前幾天袁老爺于他口中是一個賣求榮的市儈商人,今天又了一個重輕男的古怪老頭,這袁老爺還真是多變。讓怎麼信這話?唱戲都沒變化這麼快。
袁十正準備開口為自己說幾句好話,后人群稍稍地了一下,然后……袁二、袁三、袁五、袁六,袁八、袁九就聽到了讓他們頓時膽寒的十分悉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
幾人子皆是一僵,快的袁八試圖挽救局面,只是很明顯,他已經被袁老爺嚇到了,“爹,沒事,小弟他只是……”
袁八這‘小弟’二字說出口之后,周遭好像突然安靜了那麼幾息。袁八還在斟酌后頭的話怎麼說呢,已經被袁五捂住了。
如果說袁八是口誤的話,那麼袁五的作那就是畫蛇添足。
終于反應過來的袁二、袁三、袁六,袁九都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想要避開可能立刻就會暴怒的他們爹,然而靜默了有一盞茶的功夫,袁老爺突然就老淚縱橫起來,“小十啊,這麼多年了,你終于意識到你不是個姑娘了嗎?”
袁氏兄弟們:“……”這這這,這到底是什麼況?
有錢能使鬼推磨,鬼都要銀子了,那麼活人就更是需要了,袁十口中專門為袁十看診的那個大夫,在某次替袁十看診完之后,被袁老爺到了一旁問話,因為袁十的特殊況,大夫一直支支吾吾。
袁老爺以為袁十生了什麼治不好的重病,拿出了一疊銀票來,只為讓大夫說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幾句話的事,就能拿那麼多銀子,大夫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這個大夫顯然不傻,知道不能揭穿袁夫人,不然以后袁府的銀子他就別想賺了,于是他靈機一想了一個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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