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曉曼離開醫院大樓,風嘩嘩的拍打著的面頰,邵曉曼眼眶里沒有了眼淚,所有的難過最終只剩下偶爾的嘆息。
回頭再看了一眼醫院大樓,以后來這里探徐思遠或許不再是一件容易的事,邵曉曼知道如果被周憐麗撞上個一兩次,周憐麗大概會向醫院提出制令,周憐麗如果想總有辦法證明邵曉曼會對徐思遠造傷害。
邵曉曼在這樣的想法下目又回到了人來人往的路上,包里的手機的響起,邵曉曼把錢放回了掛包里,此時此刻已經沒有心思去顧及包里響個不聽的手機,邵曉曼看了看前方,夕西下和的依舊改變不了刺眼的本質,拉了拉包帶獨自往前走著,耳朵里不斷傳來周圍熙熙攘攘的聲音。
原來有些時候的難過并不會流淚,而是沉默,沉默的走過大街小巷,沒有在一家店門外多停留一會,只是不斷的穿過人來人往的人群。
“姑娘你手機響了。”路邊好心的阿姨拽了拽邵曉曼的袖角提示道。
邵曉曼點頭微笑,道了一聲謝謝后,不得不將包中的手機索了出來。
屏幕上閃爍著江總兩個字,邵曉曼深吸了口氣將手機接起擱在耳邊,腳步也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停住。
“你在哪?是不是出事了?”江涵之那邊的聲音隔著冰冷的信號傳輸,都能覺到焦急。
“我在醫院附近的廣場上走走,沒事的,江總不需要太過擔心。”邵曉曼聲音聽起來不免有些空。
“你站在原地等著我,不要掛電話,我現在過來。”
邵曉曼不知道江涵之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就好像著了魔一樣倚著路邊隔開店與店之間的墻壁,看著被夕染紅的天空,不時眨一下干的眼睛。
電話那頭,江涵之沒過三分鐘又開口道:“你邊有什麼標志的建筑嗎?”
邵曉曼順從了看了一眼周圍,木訥的開口道:“嗯,附近有一家聚寶福的金飾店。”
那邊又沒了聲音,邵曉曼以為還要在這個位置等上江涵之很久很久,七八分鐘后江涵之那頭也變作了掛掉手機的忙音,邵曉曼苦笑著將手機放回包,在忙音下全然不明白為什麼要站在這里干等著江涵之的到來。
邵曉曼從剛才停留的位置提步離開,卻被一力度拽住了手腕,邵曉曼一愣,回過頭時卻看見江涵之那張英俊干凈的臉龐。
“你要去哪?”江涵之微蹙著眉頭開口問道。
邵曉曼苦笑著搖了搖頭,又看了看逐漸漆黑的天:“去哪里坐著喝點什麼,可以嗎?”
“嗯,你選地方。”江涵之答應道。
“我不知道這附近那里有酒吧。”邵曉曼低頭嘆了口氣,臉上的表并不自在。
邵曉曼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邀請江涵之去酒吧喝酒,是心太過煩悶,還是對江涵之已經信任和依賴到了可以一起喝酒的地步,但大腦和嚨卻在不經意間把沒決定好的想法口而出。
“你胃病還沒痊愈,不適合喝有刺激的東西。”江涵之聲道。
“可是我覺得這個時候,好像只有喝酒才能開心一些。”邵曉曼抬頭看著從緋紅逐漸漆黑的藍天,又一聲深深的嘆息從嚨中發出:“我不知道能去哪里,現在不想一個人在太安靜的氣氛,腦袋里會七八糟的發出響聲。”
江涵之握住了邵曉曼的手腕,看了一眼霓虹燈亮起的街道:“熱鬧的氣氛如果能讓你好的話,我散步送你回去可以嗎?”
邵曉曼已經沒有心思問江涵之并沒說出口是哪家醫院,江涵之是怎麼找到他的,而是看這那讓人為止信服的英俊面孔,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
這樣的時候邵曉曼居然沒有打電話給李曉峰,也沒到李曉峰恰好而來的關心,就好像命中注定一樣。
“吃晚餐了嗎?”江涵之拉著邵曉曼的手腕問道。
邵曉曼嘆了口氣搖搖頭:“出來之后就不知道該吃些什麼了,居然一點的覺都沒有…”
“嗯,那先去把晚餐解決了。”
江涵之沒有等到邵曉曼的答應和拒絕,就拉著邵曉曼的手腕往前走,而現在的邵曉曼像個漂亮的提線木偶,不會反抗不會哭鬧,但這樣的況,卻讓江涵之覺得比那天見到邵曉曼流眼淚的模樣還要糟糕。
邵曉曼快步趕上來和江涵之并排走著,兩個默契的在這樣的過程中沒有說話,晚風拂面,好像在涼爽著整顆不知所錯的心。
兩人到一間看上去不錯的西餐廳坐下,江涵之問過邵曉曼想吃點什麼,邵曉曼只是面無表的回答著不知道,江涵之點了兩份牛排,又點了一瓶紅酒。
紅酒是最先送上來的飲品,服務員將紅的倒長頸花紋細膩的醒酒瓶中,拿起醒酒瓶搖晃了兩下往兩人杯子里倒上紅酒,邵曉曼看著紅的滲的酒杯,在杯子的三分之一,紅的沒有再流下,邵曉曼目隨著服務員一雙眼盯著醒酒移到了另一邊。
滿上酒的時刻,讓人莫名的舒服起來,邵曉曼的一雙眼稍微恢復了些許的神,目對向江涵之不好意思的上揚著角。
“好像每次我出什麼事,你都會來到我邊,真奇怪。”邵曉曼低聲道。
“證明我沒有辜負那個人對我的托付。”江涵之淺笑著舉杯,雙眼與邵曉曼對時,等待邵曉曼的杯。
這樣的等待果然沒有大失所,玻璃皿發出了撞聲,江涵之看著邵曉曼抬起頭將杯中的紅酒一口氣喝干,微微揚起頭顱的那一刻,江涵之第一次發現邵曉曼有著漂亮的天鵝頸……
邵曉曼又拿起醒酒瓶往杯里倒酒,酒杯被紅灌得滿滿當當的同時,剛才魯莽的喝酒作在這間將就的西餐廳無疑就像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佬。
可江涵之不這樣覺得,只是在邵曉曼又要將酒杯抬起的時候,江涵之手按住了高腳杯的底座:“你這樣喝是解決不了問題。”
邵曉曼緩緩隨著底座傳來的力度,將手中的紅酒杯放下:“我知道。”
“沒有什麼事能比照顧好自己的重要,我點紅酒,不是想看你這樣的。”江涵之又道。
“我知道。”這一句話說上第二遍時,邵曉曼已經垂下了頭,看著桌底:“江總你有沒有發覺你和我在一起久了之后,總是能說很多話,我是不是健談的。”邵曉曼在這樣煩悶的心下,抬起頭強笑著找起了話題。
“嗯,啰嗦。”江涵之順著邵曉曼話語,接口道。
“江總我們好像在一起大多數時間都是吃東西吧?”邵曉曼問道。
江涵之那邊一頓,不知道邵曉曼怎麼突然會說起這樣的話來,卻還是回答了一聲邵曉曼是。
看著坐在座位上的邵曉曼淺笑著,拿起杯中的紅酒輕抿了一口:“我和我男朋友也沒有很多很多地方,大多數的時候,他也都帶我吃遍各式各樣的好吃的。”
牛排隨著邵曉曼的話音端了上來,鐵板上的牛排還不斷的發出滋滋的聲音,江涵之看著邵曉曼的雙眼,提到徐思遠的時候,那雙強撐了許久的木訥眼神,居然被一片水霧蒙蓋。
江涵之還沒有猜出邵曉曼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又覺得大抵應該是在醫院里和江母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江涵之原本想手了邵曉曼的臉讓不要難過,但作僵持的一半,變作將餐桌上的紙巾出兩張遞到邵曉曼的跟前。
“想哭就哭出來,沒事的。”
邵曉曼笑著看了一圈周圍道:“在這樣的地方哭算了吧,而且我也沒什麼好哭的,他出事之后我只做到了對徐伯母金錢上的支持,因為忙碌的工作來陪伴他的時間并不算多,所以現在的局面,我也很能夠接。”
邵曉曼無頭無尾的一番話,讓江涵之聽不太懂,但江涵之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靜靜的看著邵曉曼已經憋住眼淚,而滿是繁星閃耀的雙眼。
“無論我們的關系發生到那一步,我還是想要盡一些微薄之力,一年的時間,我并沒有厭煩病床上躺著一也不的他,但是伯母有些時候說出的話,讓我不得不考慮,我是不是真的適合跟他再在一起。”
“你為什麼會這樣想?”江涵之淡淡的問道,口氣沒有態度的欺負,就好像再說一聲平淡的哦。
“就像伯母說的我連父母都沒有,像我這樣沒家教的人本就不適合和他在一起,我的父母死了,他和我在一起因為一場雪崩為了植人,我也的確是個掃把星,好像誰和我親近一些就沒有好果子吃。”
邵曉曼說這番話的時候還在笑,但眼眶里卻不斷的閃耀著淚,江涵之看著那雙裝滿繁星的雙眼,心里也不好太舒服了起來,從一開始的人之托到越來越心疼邵曉曼。
無論是拼命工作的樣子,還是因為徐思遠有些茫然的表,任何的舉都不矯刻意,就連此時此刻面對著江涵之強忍著眼淚不要掉下的模樣,也只會讓人覺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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