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宮玄夜,怎麼總是這麼胡來。他以為他是最冷靜睿智的,沒想到竟然也……
難道真是關心則?難怪方才一直不說話,原來早就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離落撇了撇,沉默良久,突然道,“倘若朕讓你別去,你會遵守命令嗎?”
宮玄夜看著他,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不會。”
“好,朕明白了。”離落低聲,將馬兒的頭調整好,轉看著柳沛和他后的數千人大軍,鄭重叮囑道,“柳卿,麻煩你在山下,等著朕和夜王歸來。”
“陛下……”柳沛張了張,一陣言又止之后,最終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是。”
說完又抬頭看著宮玄夜,后者正好也著他,鄭重承諾,“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不會將染兒平安帶回來。”
“一切小心。”柳沛只來得及說出這麼一句,不遠的兩匹馬便漸行漸遠,馬鞭高高地揚起,馬蹄飛快,激起一陣陣灰塵。
痛,渾充斥著極致的痛。
這是柳淺染此時的唯一覺。
好像墜了一個巨大的深淵,一直在下落,永遠看不到盡頭,這種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著外圍的亮,咬了咬牙,費力地睜開眼睛。
此時此刻,心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只要睜開眼睛,一切就會恢復了。
柳淺染幾乎要將自己的咬破了,終于睜開了眼睛,首先映眼簾的便是那刺目無比的。
“唔……”
這芒真讓人不舒服。
下意識抬手去擋,卻發現自己渾無力。
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掙扎著就要起,發現了一個更加驚恐的事實,現在別說正常行,就連一下都不了。
試著運氣至丹田,力被一無形的力量沖散,完全無法匯聚在一起。
此刻的,不只是渾無力,還力全失。
意識到這一點的柳淺染子一歪,立即做回了原來的位置。艱難地用手撐著下的桌子,目及自己上的大紅嫁,立即回憶起了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發生的事。
不皺了眉頭。
在和宮玄夜的婚禮當日,突然被人迷暈擄走。
對方意何為?
更何況,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將軍府迷暈一個大活人并將帶走,那得有多厲害。
柳淺染越想越覺得不妙,突然的失蹤,家人一定擔心壞了吧。
這麼想著,柳淺染抬眸,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形。這才發現這好像是一個房間,收拾得干凈整潔,而且還有一淡淡的馨香。
再仔細一看,這整個房間竟然都是以樹木的樹枝搭建而的,這四周都是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房頂有不大大小小的間隙,所以才會有灑進來。
柳淺染愣了愣,這樣的房屋風格,以及這個四飄香的味道仿佛在哪里見過。
很悉,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而且不知道對方究竟給下了什麼迷藥,只要用力想事,腦袋就會疼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裂開了一般。
柳淺染痛苦地皺起眉頭,忍不住發出一聲帶著幾分痛苦的申。
接著,便聽到外頭傳來一個細微的靜。
立即警惕起來。
下一秒,一個一臉笑意的姣子立即出現在的面前。
對方一青如畫,明眸善睞,腰間幾縷流蘇恰到好地點綴著。
子來到柳淺染面前,上下打量著,這眼神,忽然就讓想到了一個人。
心下一驚,配合著之前的猜想,立即就明白了來人的份。
柳淺染的雙拳不自覺就握了起來,倘若說離炎風和百里靈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那麼這個地方,眼前的這個人,跟的仇恨也不了干系。
“不知宗主用這種法子把我請到這里來,是什麼意思?”
柳淺染冷笑了一聲。
沒錯,這面容姣的子正是江湖上知名門派,仙宗宗主,若水。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層份,離炎風之母。
“柳小姐果然是冰雪聰明,而且小小年紀,在這種況之下還能臨危不,難怪我兒要對你這般念念不忘。”
若水再次打量了柳淺染一眼,這子上倒是有幾分當年的影子。炎風的目果真不錯,只可惜,他卻沒能……
念及此,若水的眼神之中突然出一哀傷。
柳淺染瞥見若水的眼神,抬眸看了一眼發髻之間的那朵白的致小花。
不一愣。
想到了離炎風和百里靈的死,的心里無限唏噓。
人都死了,前世所有的的恩怨便應該了了,縱使仙宗曾是害的元兇之一,也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有最在乎的家人,還有宮玄夜,已經很滿足。
不過,這仙宗到底抓來做什麼?
對于這一點,柳淺染實在想不通。
“宗主如此謬贊,淺染可擔待不起。”柳淺染面無表地道,“敢問宗主帶我至此,所為何事?”
若水看了一眼上的喜服,嘖嘖一笑,“柳小姐,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吧?”
不等柳淺染回答,就繼續道,“可憐我那孩兒,如今你就要跟別人雙宿雙飛了,他卻已經黃土白骨,終不見天日。”
柳淺染皺眉,并沒有說話。
死死的盯著若水,突然在想一個問題。離炎風真是抓自己來的原因?
不對啊,倘若真是這樣,當初直接將自己強擄了嫁給離炎風,不就沒這麼多事了嗎?更何況離炎風心里真正想要的東西,不可能不知道。
不是為了離炎風,難不是……
“宗主,山下已經有靜了。”這時,突然有一個白侍進來稟告,打斷了柳淺染的思緒。
“是他嗎?”若水的表沒有毫變化,一堅定和恍惚卻緩緩從的眼底不可掩飾地涌出來。
那白侍應了一聲是。
眼底給人的這種覺更加深沉了幾分,
若水擺了擺手,侍退下,柳淺染心底仿佛明白了什麼。了然一笑,緩緩道,“宗主,莫非你是在等皇上?”
此話一出,若水的子猛的一僵,表立即變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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