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云立即不滿的反駁道,“那不是普通的天山雪蓮,它生長在南疆極寒之地。除了如今的西域王王宮之中還有幾朵存于世,其他地方很難尋找到。而且你相公手中這天山雪蓮,很純,乃是上品,可遇而不可求……”
“停。”聽到“你相公”這幾個字,柳淺染渾便開始起皮疙瘩,連忙打斷了他,“好好好,你不就是想告訴我你并不是被輕易收買的嘛,別說了,我全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沈忘云一臉疑,有些事,他都不清楚,這丫頭就知道了?
“我知道了你徒弟有難你見死不救,還得有人拿著名貴佳釀收買你你才肯出山的事實。”柳淺染瞥了他一眼,冷哼道。
沈忘云哭無淚,心里只有一個大大的冤字。
“你既然來了,就先住下吧。這里是大理寺,你住這不方便,我去外面給你找個客棧。”柳淺染兀自替他計劃著這些瑣事,頓了頓,突然道,“要麼,你去將軍府湊合幾日?”
“這個可以。”沈忘云點頭,又道,“不過,為何是湊合?”
“因為你的行蹤,大概不方便暴。”柳淺染低頭思索道,宮玄夜既然沒有提前告訴沈忘云這件事,說不定就是因為不方便。他此番舉的目的是不是就是想告訴,一切要蔽行事?
只可惜宮玄夜現在不在,否則便可以當面問一問他了。
“那你隨便給我找個住好了,最好跟你近點的。等你父親和哥哥回來了,我再去拜訪。”沈忘云想了想,道。
柳淺染立即讓人去安排。
并不知道的是,當夜,有人在大理寺屋頂之上,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九皇子府。
“唉。”
是夜,離炎風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前,突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公子為何還不就寢?”百里靈一直在一旁守著他,他不睡,也舍不得睡。
離炎風扭頭淡淡的看了一眼,臉不太好看。他猛的了手中用來傳信的紙條,從而一笑。
“不習慣太早睡,靈兒呢?”
他沒想到,自己機關算盡,為了達那個目的謀劃了這許久,到頭來陪著自己的,竟然是這個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對付出過真心的百里靈。
容昭國的計劃失敗了,如今,他怕是要消停一陣子了。
或者,他可以開始考慮謀劃下一步。
就是不知道柳淺染會不會讓他如愿。
真的跟從前,不一樣了。
“靈兒愿意陪著公子。”百里靈仰著頭,看著他,認真地道。
“傻丫頭。”離炎風微微一愣,手了他的長發。
“靈兒不傻,靈兒心思也不純,靈兒只是……只是喜歡公子。”是啊,做過不壞事,殺過許多人,也狠過許多次。甚至將離炎墨害那樣,不都是因為喜歡眼前這個男子嗎?
為了他,愿意傾盡所有。
“這還不傻?”離炎風輕輕笑了,月下,一張絕容是那麼醒目。
百里靈怔住。
半晌,離炎風突然道,“倘若有一天,我注定萬劫不復,不如你還是……”
百里靈愣了一下,還沒等他說完,便猛的搖了搖頭,“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公子……”
“我是說如果。”離炎風微微一笑,“而且這世上,真的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不管黃泉碧落,靈兒都愿意跟你走。”百里靈看著他,篤定地道。
“你這又是何苦?”離炎風苦笑。
“甘之如飴。”百里靈的眼神更加堅定了幾分。
“那,你要不要陪我賭一把?”離炎風突然魅一般看著。
“為君,我自然奉陪到底。”百里靈抬眸,同他對視,那一瞬間,竟然有一種此生無憾的覺。
第二日,等柳淺染接到宮的圣旨,在大理寺的大門口看見沈忘云的時候,才知道他昨晚說的“寸步不離”是什麼意思。
“我的好徒兒,師父等你很久了。”看見,沈忘云便迎了上去,繼而咧開,笑瞇瞇地道。
柳淺染翻了一個白眼,頓了頓,試探著問道,“師父,你該不是打算隨我進宮?”說著,抬手晃了晃手中的圣旨。
沈忘云出一手指也在面前晃了晃,神一笑,“此言差矣,這不隨你進宮,為師這是……大大方方地被人請進宮。”
“什麼?”柳淺染不明所以,這個師父是越來越喜歡賣關子了。
“神醫,請吧,奴才們已經恭候多時了。”此時,后幾個嗓子尖利的太監走上前來。一句話,便回答了柳淺染的疑問。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低頭一看,果然看見沈忘云手中握了一個東西。
皇榜。
“陛下病了?”柳淺染不皺眉,拉過一旁的一個小太監低聲問。
那太監的臉不大好看,他輕輕咬著下,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得重重地嘆息了一聲,“一言難盡,奴才也說不準,柳小姐隨神醫進宮就知道了。”
柳淺染心頭不咯噔了一聲,心想這離炎風難不又出新招數了?還是說,是忽略了什麼。
想到上次進宮離落的臉就不是很好,的心底不開始發怵。
好你個離炎風,竟然忘了他還有這一手。這人果真是個畜生,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過。
“我的好徒兒,別發呆了,該進宮了。”沈忘云的聲音讓柳淺染一下子回神,垂下眼眸,撇了撇吧,點頭,抬腳和他一起,并排往前。
沒想到剛到了皇宮,便看見了那個最不想看見的人。
“陛下,微臣覺得,還是太子乃是國之本,一個國家若是沒有一個好的繼承人,則前途暗淡。事關我傲天基,還請陛下盡快做出打算。”
“陛下,微臣以為,九皇子能擔此重任。”
……
那些個臣又在催離落立離炎風為太子了。
柳淺染當下就有一種調頭離開的沖,然而得忍。
“陛下,沈神醫和柳小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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