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怎麼樣?”宮玄夜想了想,挑眉,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
“大材小用。”桑月咬了咬牙,面對宮玄夜這詢問的目,一直以來順從慣了的沒辦法拒絕。
“哈哈。”誰知,宮玄夜似乎心不錯,嘖嘖兩下,瞇著眼睛,道,“桑月啊,只要是能用人的地方,就沒有大材小用之說。再說了,大不大材,想必也不是陛下的本意。”
不是陛下的本意?
聽著宮玄夜這明顯話里有話的語氣,桑月不皺了眉頭。抬頭看著宮玄夜一直盯著夜王府門口的方向,隨即便明白了過來,撇了撇吧,沒有說話。
難怪方才九皇子進來的時候一臉春風得意,原來是把一切都算計好了。
“那主人,是否要屬下去準備路上要帶的東西?”
桑月憂心忡忡地著他。
此去路途遙遠,萬水千山,又是一場不知何時才能到頭的跋涉。說實話,確實不想讓主人去。
可是皇命不可違。
“我說,桑月啊,你怎麼是這麼個心的命。你的份,是一名侍衛。這些瑣事,你無需理會。”
宮玄夜看著桑月,似笑非笑地道。
“可是主人……”
“好了,無需多言。去歇著吧,時辰不早了,有些事,本王也該好好部署一下。”宮玄夜說著也起,著頭頂的天空皎潔的月亮,一雙眸子不亮了亮。
桑月不解地皺起眉頭,很想問問,他要部署什麼。但是想了想,按照宮玄夜的子,一般要說的不用開口問他也會說,不愿意說的,就是問到底也沒有用。
桑月應了一聲是,直接閉了。
其實桑月并不知道,宮玄夜離開涼亭之后并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反而運起輕功,輕輕越過了眼前的池塘,很快繞到對面的圍墻底下,頓了頓,接著一個縱躍了上去。
他想,有個人,今晚他必須見一下。
“父親,相公,這眼瞅著就要冬了,我已經讓下人給你們準備好了過冬的裳,特意吩咐過加了棉花的,你們一定別忘了帶。還有……”
從吃過晚飯之后,蘇阮便一直在忙活,招呼下人安排這個,布置那個。看起來若無其事,但是眉目間一直有一化不開的憂愁。
“我說娘子,你就別瞎心了,這些,軍營里都會準備的,陛下待軍中將士們很好,我跟父親自然不用說。”
柳培元實在看不下去了,拉著蘇阮的手,讓到一旁歇一歇。
“相公,我都說了,那是加了棉花的,比外頭的暖和,也舒服。”蘇阮瞪了他一眼,堅持道。
柳培元立即妥協,搖頭失笑了一下,道:“好好好,那為夫便多謝娘子一番心意了,辛苦阮兒了。”
“你還貧。”蘇阮繼續瞪他,“相公,打仗的事我一個婦道人家雖然不懂,但是也知道戰場上刀劍無眼,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父親。我跟淺染都乖乖的,在家中等你們回來。”
“放心吧,我會的。”聽著妻子的囑咐,柳培元心中一暖,不住點頭答應。
面對此此景,前世附和和哥哥每一次出征的場景不一一浮現在柳淺染的心頭,的心中難免容。
從前不諳世事,也不太懂事,從來不覺得父親和哥哥的離開有什麼。因為知道,他們總會回來。
可是這一次,再世為人,帶著兩世記憶的,心頭竟然多了幾分酸楚。
“好啦,哥哥嫂嫂,這麼多下人都在呢,能不能注意點影響?”柳淺染忍不住站出來活絡氛圍,對著二人翻了個白眼,眼底卻是一臉溫的笑意。
“淺染,你又在胡說什麼……”蘇阮嗔怪道。
“胡說?”柳淺染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故意拖長了尾音,扭頭看著側的男子,出一個調皮的笑容,“哥哥,你說我說的對嗎?”
“對對對,我妹妹說的,那是自然對。”柳培元十分配合地附和,柳淺染還覺得有些意外,誰知接下來他卻是話鋒一轉,摟了自家娘子,道,“不過啊,從你的話里哥哥聽出了你是羨慕了,我跟你嫂嫂這麼恩,你也得抓吶。”
“抓什麼?”柳淺染迷茫的眼神不閃爍了一下。
“當然是抓你未來的夫君啦。”柳培元理所當然地道。
柳淺染完全愣住,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未來的夫君是什麼意思,便在哥哥曖昧的笑里想到了一個人。
臉上不有些熱。
咳咳……
這麼久以來,明明已經學會了很好地控制,并且掩飾自己的緒。然而對于宮玄夜……這個人對來說,大抵是一個意外,一個徹徹底底的意外。
“哥哥,有你這麼取笑妹妹的嗎?”柳淺染氣呼呼地抗議道。
“這哪能是取笑,哥哥是關心你。”柳培元表示很無辜。
“得了吧,我謝謝您嘞,不用關心我,你還是繼續跟我的嫂嫂恩去吧。”柳淺染反擊道。
在這種事上,可不興吃虧。
“你這丫頭……”
“丫頭,你在家要乖乖的,聽你嫂嫂的話,不許出去惹是生非,不管什麼事,一定不能沖。”
一旁一直沉默著的柳沛突然抬腳走了過來,步履穩健從容,十分有力,停在了柳淺染的面前。
“好,阿爹,兒知道了,您跟哥哥一定要早點回來。”柳淺染重重地點了一個頭,鼻子忍不住算了算,只能拼命抬著頭,盡量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作為一個父親,柳沛看見這副模樣,不愣了愣。心想他的兒真的是長大了,可是偏偏,他又是那般地希從未長大,永遠是那個不懂事的小丫頭。
“乖。”柳沛說著,抬手拍了拍柳淺染的肩膀,說完便自己轉,背對著不說話。
不止是柳淺染,就算是柳沛這個經百戰,強大到仿佛刀槍不的大將軍,也害怕自己在這種時刻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明日一大早就要啟程,陛下那邊還要舉辦祭天儀式,你們便不必出來送了,免得一來二去,倒生了許多麻煩。”
良久,柳沛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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