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雖然奇怪既然已經找到了兵法為何還要繼續準備筆墨紙硯,但宮玄夜說過,柳淺染的命令就等同于他的命令,所以桑月對于還是尊敬的,對于的話自然也要照做。
柳淺染從小被父親要求識文斷字,詩風月的東西也因為前世的離炎風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此時抄寫這兵法更是宛如筆下生風,一氣呵。
很快便完了這謄寫工作,吹了吹紙張上面未干的墨,心滿意足地勾起角。
“桑月,你為夜王的護衛,武功不錯,力應當也十分深厚吧?”
桑月皺眉,老實回答道:“桑月的力遠遠不及主人,深厚談不上,只能說尚可。”
柳淺染微微搖了搖頭:“現在可不是謙虛的時候,我需要立即把這上面的墨弄干,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嗎?”
這點小事對于來說毫無力,只需要手指的事,也不必損耗什麼力,桑月欣然同意:“自然是可以的。”
說罷,便來到那桌案前,抬手,丹田微微發力,一看不見的氣流緩緩上升,匯聚至的掌心。柳淺染只覺到一暖氣襲來,令人覺得十分舒服。低頭一看,那紙張上面的墨果然干了不。
抬頭著桑月,見卻是面不紅氣不,神如常。
方才還真是謙虛了。
柳淺染將那剛剛抄寫好的兵法折疊起來,小心翼翼地收進懷里,接著對桑月道:“桑月,我還需要你幫一個忙,記住,接下來的事才是重中之重,一定要辦好。”
桑月正:“柳小姐請說。”
柳淺染從自己手腕上摘下來一個銀飾手鐲,遞給,道:“你拿著這個東西去定國將軍府走一趟,把它給我父親,然后就說我在丞相府有急事,請他和兄長速來。你回來之后,再在這丞相府放一把火,不用真燒,只需要做做樣子,從外面看讓人覺燒得很厲害就行了。記住,重點別放過丞相所居的屋子。”
桑月只覺得一陣莫名其妙,已經完全不柳淺染究竟要做什麼的此時心里不疑慮叢生。
“是。”
桑月收好柳淺染給的鐲子,從祠堂里的柱子攀上屋頂的天窗,瞬間消失在了夜之中。
看著頭頂漸漸消失的那抹紅,柳淺染眉目漸漸出高深莫測的味道,目越發深遠起來。
將那本兵法揣在懷里,來到門口推開那大門,離開了祠堂。
祠堂門口不遠有兩個家丁守著,見突然出來,忙手攔住。
柳淺染冷冷地掃了們一眼,臉上的表可怕得嚇人。兩個家丁不齊齊打了一個哆嗦,不明白這將軍府家的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但也不敢再惡言相向,反而換了個語氣,神恭敬:“淺染小姐,老夫人吩咐過,不到明天早上不讓你離開祠堂。”
柳淺染角扯出一抹冷笑:“你們去告訴丞相,就說我在祠堂里找到了一個好東西,覺得很是好奇,問問他有沒有興趣跟我這個侄探討一番。”
兩個家丁原本不想搭理,但是此時的柳淺染面冷得嚇人,完全不像是一個才剛過及笄的。
兩個人對視了一陣,還是遲遲下不了決心。
柳淺染冷哼:“倘若是耽誤了丞相的事你們覺得擔待得起的話,就盡管耽誤,我不著急。”
說完就要轉回祠堂里去。
家丁變了臉,急忙喊住:“淺染小姐留步,我們去便是。”
兩人說完商量了一下,決定讓其中一人留在原地看著,另外一人去可丞相,將的話原封不地通報了一番。
不出半個時辰,丞相便讓人來請柳淺染過去。房間里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半躺在床榻之上,手臂還打了膏藥的丞相。
雖然是一副狼狽樣子,但仍舊顰眉看著柳淺染,故作威嚴。
“哎呀,丞相你的胳膊沒事吧?都怪我沒有把握好力度,不過看這樣子應該不會廢,你放心就是。”
柳淺染抬腳了進去,起擺坐在桌子旁,姿態瀟灑,口中時不時說著風涼話,把丞相氣得半死。
“哼,不用你假好心,柳淺染,我問你,你是不是在祠堂里找到了什麼東西?”后半句,丞相明顯制住了語氣。
柳淺染掏了掏耳朵,裝作聽不到的樣子,大喊道:“丞相你說什麼?我聽不清,你說什麼東西,是這個嗎?”
說著把懷里的兵法拿了出來,故意大聲道:“是我在祠堂里發現的這本書,不對,是這本兵法嗎?”
丞相急得沖大:“你閉!”
柳淺染施施然一笑:“呵,丞相大人,你既然讓人把我過來,還屏退了左右,如今這空的院子里除了你我哪還有別人。你這是在干什麼,怕別人聽到?還是,做賊心虛?”
對上柳淺染審視的目,丞相不怔了怔:“跟你沒關系,快把那本書還給我。”
柳淺染笑了笑:“這怎麼會跟我沒關系呢,丞相你可別忘了,你們讓我來丞相府長住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之間可是敵對關系。換句話說,我就是現在四下無人把你給殺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覺,沒人會發現。”
柳淺染說完頓了頓,果真在丞相眼睛里發現了一慌,心滿意足地笑了笑,并未言語。
丞相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的表,很快鎮定下來,也笑了,眼神之中帶著一狡詐:“淺染侄,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不會選擇這種法子殺了我吧。畢竟這府里好幾個下人,包括老夫人都知道,你來了我的房間。我若是此刻死了,你一定不了干系,甚至還會波及整個將軍府。這種事,你應該不愿意看見吧。”
柳淺染聲笑了笑:“恭喜你答對了,所以……”頓了頓,狡黠一笑,“我方才不過是嚇唬你的。”
“你說什麼?”丞相面上了氣,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幾個調。
看著柳淺染臉上戲謔的臉上,心中更是沒來由地生氣。想他堂堂一國丞相,一世英名,居然被這麼一個后輩,還是一個小丫頭給耍了,讓他怎麼能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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