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世子狀若癲狂,指著他大聲道:“你姓宮,不姓離,這傲天王朝的江山,不管何時都跟你沒有半點關系!”
“混賬東西!還不快跟王爺賠禮道歉!”丞相絕沒想到自己這個表弟平日里魯莽罷了,居然在這種時候也會口出狂言。
他這麼一說,可是連當今皇帝也一起罵了。還是當著宮玄夜和這麼多人的面,但愿他能識相點,服個認個錯,說不定結果會好一點。
“不必了,在場這麼多雙眼睛都在看著。安國世子出言不遜在先,先是辱罵本王和皇帝,又是質疑皇室正統,編排我朝江山。事到如今,賠禮道歉,何用之有?”
宮玄夜面冷若冰霜,聲音也在一瞬間變得低沉了起來。
沒有人發現,他那藏在寬大袖袍下面的手已經握了拳頭,手背青筋突兀,微微發抖。
“宮玄夜,你這個禍朝綱的小人,你永遠都不會得逞的!”安國世子幾乎被氣昏了頭,越罵越起勁。
丞相在一旁不停去額頭上的汗水,此時也是大氣也不敢出。
事到如今,他真的不知道該拿什麼法子來保這個表弟了。
怪只怪他自掘墳墓。
唉。
宮玄夜依舊面無表,吐出來的字一個比一個冷:“來人,把他的手筋腳筋都給我挑斷了。”
丞相怔在原地,面一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國世子暴跳如雷:“宮玄夜,你憑什麼,憑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我一汗,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
宮玄夜微微一笑,讓人看了只覺得不寒而栗:“我倒是覺得,安國公會謝我,為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還愣著做什麼,給我上!”
一旁的家丁此時得了宮玄夜的命令,片刻也不好怠慢,幾個人立馬上前按住安國世子,不讓他。
剩下的人拿著尖銳的工上前,手法狠厲地對著安國世子的手腳猛然一刺。
“啊!”一時間慘聲回在這整個院子里,聽得人心發涼。
丞相后背的冷汗不停地冒出來,幾乎了里面一層裳。聽著安國世子的慘聲,只覺得心尖尖都在抖,卻又不敢阻止。
看了眼宮玄夜,只見他面寒,站在正在刑的安國世子面前,眼神淡然,毫不為所,仿佛眼前正在進行的是一件跟他無關的事。
看著他涼如雪原一般的眸子,丞相不怔住了。這個夜王,宮玄夜,當真當得起活閻王這個名號。
短短的半刻鐘過去,安國世子的慘聲終于停了下來。
丞相完了額頭上最后一滴汗,幾個家丁也累得幾乎了力,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放開手,安國世子立馬像個已經壞掉的提線木偶一般,癱在了地上。
他的泛白,臉鐵青,整個臉龐幾乎已經僵了,卻還是用仇恨的眼神看著眼前面無表的人,手指微微彎曲,似乎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一樣:“宮玄夜,宮玄夜……”
宮玄夜背過去,聲音毫無起伏:“安國世子對陛下出言不遜在先,辱罵本王在后,挑斷他的一雙手腳筋,以示懲戒。”
說完抬腳,邁步走出了這個屋子,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安國世子眼里都是不甘心,朝門外著一雙無力的手,然而才抬了一點就地跌了下來,重重地砸在地上,帶起一陣刺骨的痛意。
他的眼眶發紅,眸子里是深深的化不開的恨意。
丞相急忙讓人將安國世子扶到了床上,這一番作帶了他的傷口,立馬疼得暈了過去。
丞相看著床上已經昏死過去的安國世子,慌忙讓人去請來大夫。倘若他這個表弟有個三長兩短,母親不得把這整個丞相府掀了。
這邊好幾個大夫在安國世子的房間里前后忙活著,那頭柳老夫人正好結束午睡。
難得地做了個噩夢,醒來的時候渾汗淋淋的。
喚來邊的丫鬟,問:“老爺呢?”
“老爺好像帶著夜王爺去安國世子的院子里了。”丫鬟如實稟告。
柳老夫人心中一,正在喝茶的手猛的一頓,手中的茶杯猛的落在了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十分刺耳。
回過神來抓著丫鬟的肩膀質問:“你說什麼?誰來了?”
丫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說錯了,盯著地上的茶杯碎片,戰戰兢兢地道:“是,是……夜王爺。”
“宮玄夜,夜王?”
丫鬟點了點頭,一臉惶恐。
“快,快替我更!”柳老夫人臉變得可怕,邊的幾個丫鬟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手忙腳地替更穿戴。
一切準備就緒之后,柳老夫人一刻也等不了,匆忙朝安國世子院子的方向而去。
“大夫,世子的傷勢如何?”丞相看著自從進了了房間就一直在替安國世子把脈而至今不曾說過一句話的大夫,追問。
那大夫不語,收回了放在安國世子手腕上地指頭,就先搖了搖頭。
丞相心里一涼。
大夫終于起,對著丞相拱了拱手:“大人,請恕老夫學藝不。世子這傷,怕是治不好了。”
丞相慌了:“大夫,不管花多費用,請你一定要治好世子。”
大夫面為難:“丞相莫要為難我了,你也知道,世子的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本就是回天乏。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至于治好……唉。”
“老夫人!老夫人!”丞相還在思考究竟該如何跟母親代這件事,此時門口就傳來了一陣嘈雜。
抬眼去,這才發現柳老夫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門口,想必方才的話也全都聽到了。
“母親,你怎麼來了?”丞相忙過去幫忙扶著,又招呼大夫過來看。
柳老夫人死活不讓大夫看,只是抓著丞相的手一個勁兒地問:“兒啊,你告訴母親,方才大夫說的,是不是真的?世子他真的被夜王挑斷了手筋腳筋?”
丞相滿面悲痛:“母親,是孩兒無能,您要保重……”
話才說了一半,就看到柳老夫人朝安國世子的床榻看了一眼,隨即兩眼一翻,也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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