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世子后跟了兩個年輕貌的丫鬟，他見了立即心大起，壞笑著將手了過去，在兩人臉上來回著，看那趨勢還要往下。

兩個丫鬟礙于他的份，不敢反抗。只見遠遠走來了一人，怕被人看見，這才戰戰兢兢地開了口。

“世子，世子，前面有……有人。”

安國世子就是再放肆，也不敢在柳老夫人府上這般行為，便住了手。抬頭一看來人，頓時眼睛一亮。

“這不是霜兒侄嘛，哎喲，有段時間不見你出落得越發好看了。”

柳霜兒背著突如其來得聲音嚇了一跳，抬頭見是他，有氣無力地揚起角，淡淡地行過一個禮：“見過表叔。”

“咦？怎麼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是誰惹咱們家漂亮的大姑娘生氣了，說出來表叔替你出氣。”

安國世子平日里流連花街柳巷不說，就是那家那十幾房姨太太整天給他練手，也練就出了一花言巧語的本領，很擅長討孩子歡心。

是以柳霜兒很吃他這一套，被他這麼一說立即破涕為笑。

“這樣才對嘛，多笑笑就好了。這麼漂亮的人，總是心事重重的，不好。”安國世子道。

柳霜兒噗嗤一聲笑了，隨即苦笑，嘟起了吧：“若非是真的有不開心的事，誰又愿意給自己找不痛快，整天著一張臉示人呢。”

安國世子趁熱打鐵，急忙道：“侄倒是跟我說說，是誰惹你不開心了？”

柳霜兒咬著下沒說話，后的丫鬟察言觀，立即道：“還不是那將軍府的小姐柳淺染，自從搬過來陪老夫人之后就為難我家小姐。而老夫人不知是不是被灌了迷魂湯，這幾日一直讓陪在邊，幾乎寸步不離。”

安國世子臉也有了幾分吃驚，挑眉：“還有這事？”

倘若他沒記錯的話，丞相府和將軍府雖然都姓柳，但是兩家的關系一直以來都比較微妙，柳老夫人更是從不待見這位將軍府的小姐，會突然……

那丫鬟繼續道：“可不是嘛，我們家小姐可委屈了，最近老是茶飯不思，奴婢看著可是心疼得。”

安國世子眼珠子忽的轉了轉，道：“那將軍府柳家小姐是不是前不久被太子殿下退了婚，然后又在表姑壽宴上拒絕跟我的婚事那一位？”

“正是。”柳霜兒嘆了一口氣，面帶苦笑，“表叔也聽說事了，那日不僅贏了我，還出盡了風頭。加上九皇子，夜王爺兩個人先后站出來替說話，簡直氣死我了。我現在估計已經是全京城的笑柄了。”

“什麼？你說九皇子跟夜王爺都幫說話？”安國世子聽到這里，大驚，就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九皇子和夜王爺是什麼人。

一個溫潤如玉，不問世事。一個神邪魅，深不可測。

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居然都替柳淺染這個小丫頭說話。

而且……而且這前一位，六天前還在街上跟自己打了照面。那個時候他也是幫一個路見不平的小姑娘，不惜在自己面前亮出他的份，不過說到當日那個丫頭，他就氣不打一來。

飛揚跋扈，囂張到目中無人。偏偏又冷若冰霜，明明那麼小的年紀，卻有著一種常人難以企及的鎮定。

仿佛與生俱來。

“表叔？”柳霜兒見安國世子如此大驚失，想到還是因為柳淺染那個丫頭，心里頓時就是一陣不舒服，不撇了撇，“怎麼了？難不你真對那丫頭有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我跟你說，你可要小心，可不像你那十幾房姨太太，不好對付。”

安國世子一愣，隨即笑了：“霜兒侄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豈是那樣的人。不過，一個才十五歲的小丫頭能厲害到哪里去，被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柳霜兒趁機道：“好奇？你若是真的好奇，大可以親自去看一看，柳淺染此刻應該是跟祖母在一起，在后院的涼亭里吧。”

安國世子瞇著眼睛，眼睛里深藏著一猥瑣的笑意：“正好，我此番就是來看祖母的，還請霜兒帶個路。”

“表叔跟我來。”

涼亭里，柳老夫人跟柳淺染正結束一場談話，十分安靜。柳霜兒的到來片刻便打破了這番寧靜：“祖母，表叔來看您了。”

“侄兒見過姑姑。”安國世子最擅長的就是討這個表姑歡心，笑瞇瞇地打了個招呼，讓下人將將一堆禮品提了過來，放在柳老夫人的面前，幾乎堆了一座小山。

“好好好，你有心了。來，快到姑姑邊來。”柳老夫人心下不免歡喜，看著這個侄兒如此尊敬自己，一時間笑得合不攏。

“是。”安國世子對柳老夫人一向百依百順，徑直走了過去，卻沒有發現一旁一道寒芒猛然了過來。

直到抬頭，看見柳老夫人旁側的柳淺染，認出就是大街上那個路見不平讓自己恨得牙的丫頭，不一怔。

隨即意識到了什麼一般，往四周看了看，這涼亭里除了幾個丫鬟之外就是了，柳霜兒說過這幾日柳淺染一直寸步不離地待在柳淺染的邊。如此說來，莫非就是……

將軍府的小姐柳淺染，那個差點了他下一任姨太太的人？

安國世子不敢往下想，倘若真的是這樣，那還真是稽。

對上他的目，柳淺染毫不甘示弱，就這麼淡淡地著他，眼睛里卻仿佛藏了某種東西。讓人只要看一眼，便覺得不寒而栗。

安國世子不哆嗦了一下，落在柳淺染上的目還沒有收回來。柳老夫人察覺他的異樣，觀察了兩人一陣，笑了：“這位就是將軍府的小姐柳淺染，之前我本來有意促你倆的婚事的，雖然最后失敗了。沒想到如此還是見到了，也算緣分。”

柳淺染這里很是不屑，跟這種人渣扯上緣分，還不如死了算了。

緩了緩之后，安國世子皮笑不笑地答了一句：“讓姑姑費心了，不過不瞞姑姑，我跟這位淺染小姐的緣分，還還不止于此呢。”

“哦？莫非你們之前見過？”柳老夫人方才見兩人神就有些不對，見他這麼一說，頓時來了興致。

安國世子沉默片刻，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