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世子回府了,我便請他挑選一個府上的執事,把你這丫頭片子給嫁出去。”心容哼哼的說著。
畫扇臉一垮,隨即求著說道:“太太,別啊,奴婢不笑了,奴婢真不笑了。”
心容吃飽,放下筷子,又用帕子優雅的了說道:“我與你說的是正事,還有篆兒也是,該尋一門親事了,從薛府裡跟來的那幾個三等丫鬟的歲數都小的很,最大的才十三歲,你們兩個正好這兩年把他們好生給調教好了,到時候你們倆趕嫁了吧!”
篆兒趕說道:“太太,奴婢這賬簿可不是一兩年就能學會的,奴婢若是嫁了,誰給您管賬啊!”
“給你們尋府上的執事,也不還是在我跟前麼!我尋思著畫屏的幾個孩子也大了,若你們二人忙不過來,便讓進府裡幫忙便是。”心容笑瞇瞇的看著二人。
篆兒和畫扇面面相覷,心裡既是喜又是忐忑。他們的歲數跟心容相當,還有兩年也該放出去了,若現在不定下婚事的話,姑爺又沒有擡姨娘的想法,到時候們可能就嫁不好了。
隨後二人趕跪在地上磕了頭謝過了心容。
心容揮了揮手:“起來吧!”
“二姨娘的帖子可有送到薛府去?”心容問起。
“天還沒亮就送了過去,是姑爺親自寫的,又親自囑咐了奴婢!”畫扇笑著說道。
心容狠狠的咳了幾聲,怎麼三兩句話都沒有離夏侯辰,還說夏侯辰對的好。
揮了揮手,畫扇的那點小心思怎麼會看不出來,“行了,你們倆是故意看我笑話的不是!趕過來給我梳洗一下,在耽擱下去可就遲到了。”
篆兒在一旁收起了碗碟,畫扇跟著心容走到梳妝檯前,說道:“奴婢哪裡敢,只是羨慕您和姑爺夫妻和睦罷了,不曉得奴婢可有好福分尋一個如意夫君。”
“你還怕我把你們嫁給歪瓜裂棗的不。”心容瞠了畫扇一眼,畫扇低聲笑了笑,雙手靈巧的給心容綰好了髮髻,又取了兩隻蝴蝶玉簪子在上面。
心容瞧著銅鏡裡自己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見著梳妝檯上用有一個用紙包著的東西,打開一看,是幾支簪子和步搖,想來就是那上的東西。
把東西放到袖子裡,起拍了拍服上的褶皺,便吩咐了篆兒把手頭的幾個嫁妝鋪子的賬簿整理一下,就帶著畫扇出了門。
帖子約好巳時二刻在富貴花開總店裡見面。
心容到了的時候,見了二姨娘跟前擺了一個鮮綠滴的抹茶蛋糕,油不多。還有一杯原味的茶。
見了心容,二姨娘也沒有起,心容先給二姨娘行了禮,見二姨娘的氣不錯,便說道:“您如今包養得真不錯,看起來還像三十幾歲的一樣。”
“你說這話可比我喝了茶還甜呢!”二姨娘溫婉一笑,雖然額頭和眼角都有了不皺紋,卻讓看起來有了長者的慈祥。
“說吧,今兒把我約出來有個什麼事!”二姨娘說道。
“瞧你說的,莫非沒事我就不能找您出來聊天了個!”心容讓畫扇去點了一杯茉莉香茶。
“你若是要找人聊天,也該找三太太纔是,我這份說得好聽是姨娘,卻也是薛府的半個奴婢。您份高貴,先前是薛府嫡,如今又是安國侯府的兒媳婦。我與您以前還有過間隙呢!”二姨娘淡淡的說道。
“莫不是您還記得以前的事吶,那個時候心容年無知,衝撞了您,今兒我便陪個罪,您可別生氣,氣壞了我可賠不起。”心容說著,便打算起給二姨娘賠罪。
“得了得了,您就坐下吧!我開玩笑您還當真,若您給我陪不是,可不是折我的壽麼!”
見二姨娘的語氣緩和了下來,心容從袖口裡拿出一個紙包裹,小心翼翼的攤開來。
“您覺得這些首飾好看嗎!”拿起一個翡翠簪子。
二姨娘瞳孔猛的一,像是見到鬼一般,從心容手上搶過簪子,“你這是在哪裡得到的。”
心容看到二姨娘的臉都白了,緩緩的說道:“昨天有人送給我的,我見著不錯,雖然是玉,卻是墨玉,黑不溜秋的,見著晦氣,便想著這種適合您這個年齡戴的,便請你出來了。”
“怎麼,這簪子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心容明知故問。
二姨娘趕把簪子放到桌上,訕訕的說道:“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只是有些似曾相識。”
“您見過這支簪子?”心容問道。
二姨娘的眼神卻往紙裡面攤著的首飾看,臉越發的蒼白,眼中流出害怕的神。
“二姨娘,二姨娘,您在想什麼呢!”心容見二姨娘魂不守舍的樣子,已經肯定二姨娘知道這些首飾的主人是誰。
二姨娘回過神來,擡頭看著心容說道:“九姐兒,這些首飾是誰送給你的,千萬別留在邊,晦氣得很!這可都是死人的東西!”
“您知道這些首飾的來?”心容的語氣嚴肅了起來。
二姨娘神凜然,認真的說道:“我也不瞞你,這些首飾是以前老爺送給七姨娘的,七姨娘早已經死了十六年了,這些東西早就該隨葬了纔對。送你這包首飾的那人竟然送死人的東西,是想害你吶!”
湖底的那是竟然二老爺的姨娘!
心容震驚了,卻耐著子問道:“七姨娘是哪個姨娘,我怎的從未曾聽過。”
“當年你在府上也是個小孩子,怎麼可能聽到這些事。那七姨娘就是十哥兒的生母,當年還是被二太太給死的呢!是個苦命的人。”二姨娘悵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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