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容從督軍府出來,便見到風塵僕僕的李毅站在門口,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五味陳雜。
李毅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心容慢慢的走到李毅邊,終於還是揚起了笑容說道:“表哥是來接我的麼?”
“表爺,小姐有奴婢陪著,您用不著親自來這裡。”畫扇對李毅福了福,恭敬的說道。
李毅回過神來,慌張的點點頭,卻見心容沒有任何不一樣的表,說道:“上車吧!”
心容點點頭,上了李毅的馬車,而支了畫扇去另一輛馬車。
一時間,二人無話,車廂裡有些沉悶。
李毅輕笑一聲,“都知道了吧!”
“嗯!”心容淡淡的點頭。
“我不知道當初你爲什麼要背叛我,不過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上一世,你那麼做,也是人之常,是我奢求得太多了。”心容很平靜,平靜得彷彿只是在敘述他人的事一般。
李毅雙手的抓著膝蓋。
“這一世我過得很好,雖然依舊沒有父母,可有姚媽媽這麼忠心的僕人,還有外祖母和大舅母這般疼我的親人,我已經很知足了。上一世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你是我的表哥,你救過我,我只知道你對我很好,幫了我許多忙,如果不是你幫忙,或許富貴花開本就開不起來。當初是你請了李肅過來,我才能離開京城,我很謝你!”
心容說著這話,眼淚卻還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依舊很想問那時候爲什麼要這麼做,就算是想要的錢,只需要死了,那些錢全都是他的,何必這麼迫不及待的在外面頭型。可不敢問,害怕知道真相之後會辜負了夏侯辰,這輩子,已經褪去了上輩子那般期待浪漫的,需要的是和他的人,的人結婚生子。需要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
“呵呵!”李毅笑著說道:“就怕你不認我這個表哥了!”
“心容,上輩子我虧欠你的——”
“沒有,你沒有虧欠過我,哪怕是有過虧欠,這輩子也還完了,倒是我讓你這麼久都沒有娶妻。”心容一邊笑著,一邊流淚。
“若你不知道我便是你恨的那人該多好!”李毅苦笑。
心容乾眼淚,扯出笑容說道:“早就恨完了。”
“呵呵,恨完了就好!我倒是怕你一直恨我,我就不知該如何做才能讓你原諒了!”
“哪裡,你是我表哥啊,一直都是我表哥!至我們都還活著,不過是換了一個份,如今還能相見,便是緣分吧。”
“反倒是你比我看得開了!”李毅終於笑了出來。
心容笑了笑,“就是不知道表哥何時知道是我的。”
“你弄富貴花開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只是後來你做事的風格跟以前越來越相似,便能確定了。”李毅淡淡的笑著,既然已經看來了,又何必執著於前世做了什麼,這一世,心容過得很快樂,他也過得很好,這樣就足夠了,不是嗎?
心容抿脣,“倒是我沒有認出你來。”
“我的做事行徑變了不,在知道你之後更加不敢暴,就連下棋也戰戰兢兢的。”
心容一愣,想起與李毅下過幾次棋,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曾經的覺,那棋風斂圓了不。若非現在李毅提及,如今又回憶起來,估計真的一點都不會認爲他們是同一個人。
他們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如今和李毅能像朋友一般談,已經很滿足了。
這一路上,心容竟然與李毅說了不話,興許是這些年第一次把心裡所有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如今既然已經明白了這些,心裡也早已經沒有了芥。
待回到李府的時候,心容依舊李毅表哥。
李毅剛下車,便見到兩排侍衛站在李府大門,臉上的笑容立即收斂起來。
心容隨後下車,也見到了許多侍衛。
李毅低聲音說道:“這些都是皇上的侍衛!”
心容點點頭,心裡有了些準備,隨著李毅進了府。
李毅剛進府,便有一個宦人起了,那宦人臉上帶著笑容,“既然李三公子已經回來了,那咱家就宣旨吧!”
“李毅接旨——”
當宦人讀完聖旨的時候,整個李府的人都懵了,李毅是李府嫡子,將來是要繼承李家的,如今做了公主駙馬,可以說完全堵住了李毅的前途。本朝有例,駙馬不參與國家大事。
這道聖旨下來,就等於折斷了李家的半個羽翼。
而讓心容真經過的是曉晨公主竟然沒有反對這一門旨意。曉晨公主是柳雲兒的好姐妹。不可能不知道柳雲兒對李毅的心思。一直以爲李毅將來會跟柳雲兒在一起,卻沒想竟然出了這檔子事。
“草民謝主隆恩!”李毅最先反應過來,接下了聖旨。
對於他來說,其實娶誰都沒有關係。
李家除了他之外,不是還有李連麼,就算皇上有心打李家,卻沒有把李家的後路堵絕,李家不過是要再等些時日罷了。
“不論如何,這也是件喜事!”李毅揚了揚手上的聖旨,說道:“等再過幾年,李連長大了,依舊可以出仕爲。今後我在京城,不過是多給李連做一些鋪墊罷了。咱們李家若還想長久下去,看來不得不再等上許久了。”
“毅兒以爲皇上這次是在敲打咱們李家?”李老太公皺眉說道。
“也不盡然,估計是在給太子鋪路吧。如今皇上很好,太子也沒有奪位之心,整個朝廷很平靜。確實不是李家該出頭的時候。不如再等些時日。”李毅建議。
“表哥說的不錯,雖然表哥將來不能出仕,可駙馬這份卻可以在朝中得知不的況。曉晨公主是皇上寵的公主,將來表哥的日子不會難過!”心容說了這麼一句違心的話。
李毅看了心容一眼,只是笑了笑,其實心容說的也沒錯。
安了李家衆人的緒,李毅只與心容說道:“你真是這般看的?”
心容搖了搖頭,“我不清楚朝中的勢力,表哥,趁著這段時間,你與我說一說朝中的事吧,興許這次回京城之後,我就沒有這般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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