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痊愈了,宗慶帝心里懸著的心,也算是落地了,只要能治好,就不算是什麼嚴重的事。
宮中里畢竟有皇子和公主,還有太后和眾妃嬪,這些人可都是要的人,萬一染上疬病治不好,皇宮可是要遭大難了。
“回皇上的話,有的確是有,只不過這藥方乃是顧小姐所出,其中幾味藥材的用量,臣也無從知曉,只怕若想要解了這疬病,那還得要靠顧小姐。”
齊太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這才慎之又慎的回答到。
“這好端端的宮中怎麼會染上疬病,可查出來是由什麼造的?哪幾個宮殿比較嚴重?一定要太醫院細心照顧,傳朕的旨意,召顧崇茂來見朕。”
聽聞事關竅在顧清卿的上,宗慶帝倒是沒有多意外,反倒是欣然接了,只是這場疬病來勢洶洶,又讓人猝不及防,宗慶帝不得不探查究竟。
“回皇上的話,貴妃娘娘前陣子千秋宴,召集了平城眾多宦人家來往,其中,顧家便邀在列,這次首先發病的是春宮,隨后西邊的兩宮也都或輕或重的染上了疬病,如今整個皇宮中都有可能會被傳染。”
若要探究這發病來源,齊太醫一早便知道顧老太太得的是疬病,傳染極強,只是當日,顧老太太痊愈之時,顧家并沒有任何一人疑似染上了病癥。
就連每日和顧老太太朝夕相的自己,以及顧清卿也都安然無事,因此齊太醫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只是忽而間皇宮之中便盛行此病,實在是讓人不得不與顧府掛鉤。
“傳朕的旨意,派人去查看,是否是顧府的人染了病給宮中,務必要查的仔仔細細。”
宗慶帝只想給宮中眾人一個代,于是便譴侍衛統領前來,令他仔細盤查這件事,務必要追究底,查出宮中盛行疬病的原因。
否則這患一直存在著,宮中疬病之勢,就算是治好了,也會時有發生,絕患于未然,倒是宗慶帝最常用的手段之一。
不多時,顧崇茂被傳召宮。
侍衛統領也查清楚了,起因是春宮里的婆子,新買的一個釵環,是從宮外來的。
一直順著這條線查訪,最終知道這釵環實則出自顧府的一個老婆子,那老婆子的孫兒染了疾病,可是發月例的時間還沒到,只得變賣自己手上的首飾,換取銀子,為孫兒治病,故此這釵環就到了春宮中。
宗慶帝將查到的結果甩在了顧崇茂面前,頓時雷霆大怒,顧崇茂看到龍震怒,頓時有些害怕,連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誰也未曾想到,顧老夫人染了病,如今痊愈了,本以為這場事已經過去了,可卻鬧得宮中人心惶惶,人仰馬翻。
“微臣該死,是微臣治下不嚴,這才造了如今苦果,還請皇上恕罪。”
實際上,這件事也怪不得顧崇茂,他總不能阻止府里的下人和外面有金錢易,只可惜這件事出自安樂侯府,他也逃不了干系,就只能將此事攬在了自己的上。
“罷了,如今追究這麼多也沒什麼用啊,這解決的關竅也在你這里,你家的大小姐,聽聞是治好了顧老夫人,朕問過齊太醫,這藥方多半出自之手,若是能協助太醫治好宮中的疬病,朕也就不追究此事了。”
宗慶帝怒氣媳掉之后,又將希冀的目投在了顧崇茂的上,語氣也稍稍和了些,如今這藥方在顧清卿的手中,求人還來不及呢,也不好過分施。
“是是是,臣回去之后,便勸說小配合太醫。”
顧崇茂聽聞還有的救,頓時覺得項上人頭保住了,連忙答允著。
回到安樂侯府之中,顧崇茂的臉十分難看,只見他連忙召集了府上的所有人,四位小姐和二房的一位爺也全部都被召了過來,就連老夫人也未能幸免。
“不知父親今天我們過來所為何事?”
看到顧崇茂沉著臉,顧清卿卻上前聲詢問著。
宮里鬧疬病的事,顧清卿早有耳聞,一想到此事,便覺得像是個謀,而且是針對顧府和自己的謀。
“宮中突然盛行疬病,是府上的婆子變賣的首飾出了問題,皇上要我顧家為此負責。”
顧崇茂愁眉深鎖,不住地唉聲嘆息,惹得老夫人和霍氏也是一臉嚴肅。
“這可怎麼好。”
老夫人頭疼的扶了扶額,這才十分憂慮的說著。
“倒也不難,只要清卿肯配合,宮中的疬病解了,皇上和太后自然也就不怪罪了。”
說到此,顧崇茂連忙將目投向顧清卿,面上有些無奈的說著。
老夫人頓時覺得如釋重負,就連一貫不喜的霍氏,也不由得有些服。
“父親,我那個藥方,是針對祖母調配的,并不適合所有人使用,只怕是暫時還不能拿出來。”
顧清卿看著眾人索取的目,卻想也沒想便拒絕了,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還未弄清楚是誰在搗鬼,斷然不能出手的太早,其次便是這藥方的確不是所有人都能用的。
況不同,用量自然也不相同。
“清卿啊,這用量和修改,是太醫院的事,眼下你只要拿出這藥方,就可保顧家滿門,這時候不是搞訌的時候,你就把藥方給為父吧。”
顧崇茂向來唯利是圖,如今不管顧清卿說什麼,他都要拿到藥方,因此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格外好氣的說服著顧清卿。
“不行,醫者父母心,兒明知這用量有問題,絕對不能給父親,否則病人因兒送命,兒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顧清卿看著顧崇茂那副恭維的臉,還是果斷拒絕了。
“你不拿藥方來,宮中每天都有人因此喪命,早日拿出來就是多救一個人的命,你應當明白這個道理的。”
顧崇茂低三下四的說話,卻換來顧清卿的置之不理,頓時顧崇茂便覺得有些掛不住面子,于是他也不一味的服了,反而語氣朗起來,甚至有些威的意思。
“父親如今只顧著讓兒拿出藥方來,可兒卻關心的是,祖母為何一夜之間便染了病,什麼時候父親查清楚了這件事,再來和兒談藥方的事吧。”
顧清卿心知肚明,推著,就會慢慢的為眾矢之的,因此這藥方不能留的太久,可也不能白白的出去。
細想想在老夫人的床上,顧安寧說的話,顧清卿便有些揣測,只怕這突如其來的疬病,也不是空來風的。
顧清卿丟下這麼個難題之后,便興沖沖的走了。
留下氣急敗壞的顧崇茂,不住的在前廳里發火。
老夫人是苦主,如今顧清卿也是為說話,自然不能說什麼,霍氏借此在顧崇茂的耳邊煽風點火,直說這顧清卿就是想置顧家于不顧。
“來人吶,將大小姐關在康慶院里,沒有本侯的命令,誰都不許放出來!”
顧崇茂氣著朝著顧清卿的背影呵到,怒不可遏的樣子嚇得顧安然躲在一旁默不作聲。
二房的主人看著自家出了這樣的事,也覺得有種大難臨頭的覺,可偏偏這個家做主的是顧崇茂,能救他們的人就只有顧清卿。
散了這場談話,顧二夫人拉著自己兒的手,悄的挪到了沒人的地方。
“安穎,為娘聽說,你和你大姐關系不錯,眼下侯府這是到了難了,你就去勸一勸你大姐吧,這不是你大伯母和大伯父的事,也關系到你和你哥哥呀。”
顧二夫人一臉的擔憂和為難,的心思也和顧崇茂是一樣的,眼下真想什麼的都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先保住侯府。
大難當前,一家人也不該有那麼多心思了。
“母親,這藥方是大姐的,大姐不拿出來自有大姐的道理,大姐也不會真的棄侯府于不顧,娘你還是再等等吧。”
顧安穎和顧清卿相了一陣子,覺得的思維和想法總是和別人不同的,不知怎地,就莫名對產生了許多的信任。
在這個節骨眼上,顧安穎決定還是向著顧清卿,不住的在顧二夫人的面前說好話。
“你這孩子,你大姐給你了什麼好,你竟向著,連你娘的話都不聽了。”
看到一向乖順的兒第一次忤逆自己的意思,顧二夫人不免有些生氣,出手在的額頭上重重地點了一下,之后便生氣走掉了。
“安穎,下次不要再惹娘不高興了。”
顧宗澤看了一眼皺著眉頭的顧安穎,低低的代了一聲,便連忙追上去安和勸和顧二夫人了。
“謝謝哥。”
顧安穎是府上最小的,二房之中還有一子,平日里也是沉默言,但是對顧安穎十分護。
顧安穎看到有人幫襯自己,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之后便匆匆的離開了。
康慶院里,顧清卿剛一回來,便被府上的院丁圍了起來,整個康慶院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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